折薇睡得懶洋洋的,迷迷糊糊中聽到沈臥在說話,不由得揚起唇瓣,感受他微涼幹淨的手撫過自己的臉……
“薇兒,我的丫頭,我的心肝寶貝……”
沈臥將薄唇印在女人的眉梢眼角,嘴裏喃喃著對她的各種愛稱。
他總是在她睡著的時候肉麻。
他的女人實在可愛,身子柔軟地像根麵條,可以隨意捏出形狀,又散發天然小麥般的清新氣息,讓他心疼喜歡,把她捧在手心,仿佛她是他生命唯一的珍寶,極盡愛惜。
有時候他無法表達自己的深愛,也會沒輕沒重的咬她。
折薇不是個省油的燈,很愛撒嬌的,每次都哭喊著疼,沈臥就會自責發瘋,一定逼她咬回去。
折薇當然舍不得,會對他說,“老公,我是你的,我疼不要緊,隻要你不疼就行。”
這話說得甜言蜜語,其實誰都沒她壞,曾拿板磚拍過老公的腦殼。
沈臥會內疚半天,但仍然改不掉這個愛好,隻是不再咬她的皮膚,換成毛發,這樣不會疼。
此時,他又興致大發,牙齒咬住她卷翹濃密的長睫磨了許久,然後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睡容。
女人熟睡著,幹淨的素顏白裏透著粉,俏鼻尤顯清純,嘴唇猶如花瓣般鮮嫩……好看到令人心靈悸動。
……
大洋彼岸的S市,已經是下午。
盧笑塵他們依然沒對顧清逸動手,隻繼續跟蹤他,因為他們查到沈臥隻是去了Y國。
如果此時抓了顧清逸,那麼一個電話沈臥就能回來,所以不是最佳時機,非得沈臥去了蘇倫,才能行動。
顧清逸被盧笑塵跟得煩悶,決定懲治這個跟屁蟲一下。
此時六月天氣,路邊的河道裏開滿新鮮的荷花,盧笑塵的目光被吸引了,放慢車速,一直往車外看,看得出神。
他做了幾十年和尚,對荷花有著某種貪婪的向往,因為荷花是菩薩佛祖的坐盤。
驀地,盧笑塵餘光看見有黑色的東西壓了過來,來勢洶洶,不由得定睛細看,媽呀,一輛黑色賓利越野車從旁邊拐了過來,霸氣地撞向他的車。
不好!
盧笑塵大驚失色,難道顧清逸要發惡殺他?
天生對顧清逸的恐懼,讓他判斷發生失誤,認為隻有開到河道裏才能保住性命。
“噗通!”
伴隨著一聲巨響,盧笑塵的車子栽進了水裏,砸碎大片水花,砸得荷葉死傷無數,車頭往前栽,漸漸沉了下去。
顧清逸臉上沒什麼表情,將車子開離了事故現場。
他現在是守法公民,怎麼可能公然去謀殺誰,隻不過想嚇嚇盧笑塵而已,結果他就沉不住氣了,自尋死路。
沈墨君恰好也是路過,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心裏更加崇拜顧情。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對方全軍覆沒。
狹路相逢勇者勝,盧笑塵定力那麼差,怎麼和人家比?
不過,沈墨君想不明白的是,盧笑塵和顧情能有什麼過節?
盧笑塵敲碎車窗爬了出來,在眾人的訕笑聲中遊來遊去,尋找上岸的突破口,整個人像落水狗一樣狼狽極了。
路過的人都看到了黑色賓利車離他老遠了,居然嚇得雞飛狗跳,真是滑稽。
沈墨君看了會熱鬧,眼裏有著鄙夷,等回過神來,顧清逸已經走遠,她急忙追了過去……
木溫城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間裏有火山噴發之勢。
折薇睫毛顫了顫,要醒了。
她雖然懶極,男人也刻意減小動靜,但身體裏的悸動感覺被調動起來了,不得不醒。
朦朧的眼睛剛剛掀開,一張俊龐猛地映入眼簾。
沈臥的頭發有些淩亂,但絲毫不折損他的英俊,反而增添幾許性感,個人魅力飆升到最大值,讓人沉淪。
沈臥見女人醒了,立刻頓住,深深凝視著她水潤迷離的目光,見她分明很喜歡,不由得心情一片大好,勾起唇角,繼續自己的事……
窗外的楓樹散發著清香,上麵有人影在動。
通常情況下,沈臥的反應很敏捷,但這種時候除外,精力高度集中取悅折薇,沒發現窗外的人。
許久之後,腦海裏那片白茫茫的霧氣才退了下去。
折薇的視線逐漸清明,抬起眸子正好對上沈臥深邃的眼睛,微微抬高頭,香甜的吻落在他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