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臉窮凶極惡的盧笑塵,顧清逸靜淡的說道,“適可而止吧,小心報應不爽。”
想動藤棠妝,門都沒有。
顧情知道自己一失蹤,家裏守衛必然森嚴,沈臥也會很快回來。
盧笑塵沒有反恐局給他狐假虎威,屁都不是。
“報應?哈哈哈……”
盧笑塵仰起下巴,歇斯底裏的狂笑,笑出了眼淚,“你兒子壞事做絕,怎沒見他報應?可見,這個世界是屬於強者的,顧清逸,我殺了你,我就是強者。”
“你最好不要衝動,我並沒有承認自己是殘笑,亂用私刑的話——”
“別做夢了!”
盧笑塵狠厲打斷他的話,“你想要人權那是不可能的!之所以把你帶到這裏來,就沒打算讓你出去,你最好承認自己是殘笑,交出你手裏的財富,或許可以多活一些日子。”
“首先我不是殘笑,即便我是,也不會交什麼出來。”
顧清逸淡淡一笑,“把我瓜分之後,還有利用價值嗎?恐怕我隨時就會見閻王爺。盧笑塵,你做事動點腦筋,也不會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場。”
“我怎麼會孤身一人?”
盧笑塵氣得眼眸發紅,“我有兒子,兒媳,還有個孫子寒冰遇,我也是做爺爺的人。”
顧情閉上眼睛養神,不再理他。
韓熙刃一死,盧笑塵怕永遠也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了,所謂的做爺爺隻能在心裏做了。
“你敢不理我?”
顧情的沉默瞬間激怒了盧笑塵。
他從小就處處不如師兄,自卑心理很嚴重。
如今一把年紀了,師兄更是嬌妻在側,兒孫成群,有家有業有地位,而他是個被開除的和尚,現在無業。
忍不了。
想著想著,盧笑塵一雙金魚眼冒出凶光,唇角擰起不懷好意的笑,把剔骨刀放在火裏燒,燒到紅得發白,這才拿出來,慢慢靠近顧情。
顧情已經預感了危險的來臨,咬緊牙根等待。
他的手腳被銬成大字,隻能任人宰割,無法反抗。
盧笑塵突然加速助跑,然後驟然停下。
隻聽“滋滋”作響,白霧騰起,空氣裏飄著肉香,燒紅的刀子穿透了顧情的琵琶骨。
“舒服嗎,師兄?”
盧笑塵獰笑著,持刀的手轉了轉,根本沒阻力,就像插在熟豬肉上一樣。
熱鐵的溫度高到去除一切阻礙,皮肉吱吱作響,很快熟透,有碎肉掉在地上。
顧情英俊剛毅的臉上一片蠟黃,汗珠滾落,忍得牙根咬斷。
“高貴的師兄,你求我吧,隻要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暫時收手。”
“……”
顧情怎麼會求一條狗,寧可死啊,這是原則和底線。
受盡屈辱得死,錚錚鐵骨也是死,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不讓妻兒蒙羞。
“不說話,行,讓你給我嘴硬!”
盧笑塵變態心理沒得到滿足,瞬間更氣。
把刀從顧情肉裏拔下來,將事先準備好的辣椒水灌進傷口。
辣椒水已經變質,裏麵生滿細菌和病毒,順著破碎的皮肉鑽進血液。
盧笑塵得意洋洋的欣賞自己的傑作,等下病蟲肯定會把師兄血管咬得發癢,他又撓不到……
哈哈,這滋味,莫名酸爽。
接下來,顧情經受新一輪的折磨,慘無人道。
更過分的是,盧笑塵把毒.品注射在顧清逸的血管了,想看這樣的一個硬漢,毒發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盧笑塵走之前,還特意從顧情臂膀上割下一塊肉下來,準備拿回去炒辣椒吃,配個小酒,別提多舒坦了。
另一邊,藤棠妝不斷的發抖著。
她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整個人驚懼,擔心,魂不守舍,甚至怨恨老公。
顧情習慣四點起床,現在都快八點了,他就算出去辦事也該回來了,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做事不讓人省心?
或者,被人綁架了?
她希望是綁架,至少綁匪求的是財,隻要不害丈夫的命,要多少錢給多少錢。
老天爺呀,求你派幾個綁匪來,綁了顧情吧!
驀地,她腦海裏又浮現出一個人影來,沈墨君。
沈墨君一直對顧情不能忘情,是否和她有關?
最好有關。
藤棠妝是恐慌到一定程度了,隻要顧情平安,她願意把自己的丈夫讓給沈墨君。
藤棠妝攥緊手指,眸裏劃過一道堅毅,等下想辦法聯係到沈墨君,但願顧情在她那裏……
沈薰收拾好自己,從雲晉房間裏出來。
在門口剛好遇到步履匆匆的刀龍走過來,禮貌的告訴他說,“刀先生,雲晉在我房間。”
“薰兒小姐。”
刀龍恭敬的打招呼,“準備去上學吧,今天我送你們。”
“顧爺還沒下落嗎?”
“沒有。”
當龍搖搖頭,按照藤棠妝所希望的說道,“也許被綁架了,耐心等綁架電話吧,破財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