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開。
折薇的眼眸驀地瞠大,從不敢相信到驚恐,心疼,自責……所有的情緒都一起繃到心口,燥得幾乎把她燒焦。
難怪藤棠妝這副樣子,換作她攤上這事,也沒法正常,或許自暴自棄的更厲害。
藤棠妝深愛顧情,就如自己深愛著沈臥,這一世,無論身心,都隻屬於這個男人,絕不可能再和別的男人發生任何關係……
“是我沒保護好夫人,對不起老爺,我實在該死。”
薑姨癱在地上,哭的不像樣子,滿臉淚痕看了讓人心酸。
折薇又何嚐不自責?
義父下落不明,她竟然不能護他的女人周全,他回來知道這件事,該有多寒心?
一股怒火騰起,折薇憤恨咬牙問道,“保鏢呢?那些保鏢是白吃飯的嗎?追風這個沒用的廢物,為什麼不安排好?”
“當時我們沒要保鏢。”
薑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夫人思念老爺,不願有人在她眼前晃蕩,所以,這宅子裏就留了我們兩人。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藤棠妝的脾氣是這樣的,換位思考,折薇也無法再責怪追風。
“要不是為了照顧夫人,我早就以死謝罪了。”薑姨痛苦的說道。
“起來吧,薑姨。”
折薇不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這麼自責,抬手把她拉起來,“這是多久的事情?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有沒有抓到凶手?”
按道理,現在的小姐、應召女郎等都那麼便宜,這種案件不該發生,除非是蓄意的。
折薇決心為藤棠妝做主,當然要問清楚,隻等晚上見到沈臥再作商議,一定要讓他揪出凶手來。
“一個月前,老爺剛失蹤那會,夫人雖然也借酒消愁,但沒這麼嗜酒如命,還知道關心安安……”
薑姨歎了口氣,抹了把眼淚,“也就是上個月末,有一天夜裏,我聽到夫人房間有不一樣的動靜,還以為老爺回來了,大喜過望。誰知一個男人從夫人房間裏竄了出來,我心說不好,就去追,但沒追上……回來看到夫人已經不像樣子,真是慘不忍睹,我當時眼前一黑——”
薑姨聲音哽咽,實在說不下去了。
不難想象,藤棠妝當初受到怎樣的傷害。
折薇隻覺得心痛如撕,“那男人會是誰?有沒有線索?”
“沒有。”薑姨搖搖頭,“夜深,視線本身受阻,加上他帶著麵具,根本看不到臉,但是,能感覺他是個光頭,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光頭?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折薇皺眉思索著,企圖在腦海裏搜刮出這樣體貌特征的人。
可能心裏太亂了,想了半天,什麼都想不到。
她煩躁的問,“有沒有和歐凱說這事,有沒有報警?”
“沒有,夫人不讓說。”
薑姨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本想連夜喊歐少爺帶人過來,但夫人極力反對,多次尋死,我哪還敢聲張?隻能加強防範,夜裏我都守在夫人門口,但,那男人沒再來過……”
沒再來過?
折薇思考了片刻,看向薑姨,交代道,“這事以後不要再提,就是老爺回來了,也不能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