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聖堂的人?”桑榆忍不住的問道。
“你猜呢?”言若唇角微勾,語調令人尋味。
“是你將我還有白墨的情報賣給了聖堂嗎?”桑榆語氣微冷,聽得出很生氣。
“這是工作沒辦法,況且白墨也沒信過我,他的許多事我都沒能參與。”言若聳了聳肩。
他似乎無所謂別人對他的看法,因為白墨對最開始就知道他是聖堂安插在身邊的人。
不過即便如此,白墨還是將她帶在身邊了。
“其實這種事情很正常,不止我們,暗刃那邊也有一個類似於我這樣的人。”言若笑道。
桑榆沉默,對方說的有幾分道理。
無論是聖歌還是暗刃都是聖堂分離出來的組織,聖堂為了實際監視和控製這兩大組織肯定會安插一個監察的人。
“說吧,找我什麼事。”言若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看到那個記號的時候就已經確定桑榆一定和聖堂進行了某種交易。
“哦,其實沒什麼事,我隻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桑榆忽然轉變了態度。
言若呆滯了一下,特麼,這是在玩他嗎?
“你這樣做可是不行的。”他挑了挑眉,“你畫上那個記號的時候就已經默認和聖堂合作了,可不能套出我的身份然後什麼都不做。”
“我就隻是想看看內鬼是誰啊。”桑榆理直氣壯的說道。
言若氣的臉色都青了:“你知不知道戲耍聖堂的後果很嚴重。”
“難道你想殺人滅口。”桑榆臉色如常,可是內心卻慌得一匹。
言若有種噎住了的感覺,他可不會對眼前的女人做出這種事,哪怕就是他死了也不會。
“說不定哦。”他卻是故意嚇唬起了她。
桑榆卻是保持鎮定,“我可是白墨的移動治療師,我要是死了的話,有人會很頭疼吧。”
言若則是沒有被這個給威脅到,“他死了也會有人會高興。”
“說吧,你想對他做什麼?”他何等機靈,甚至能夠猜到桑榆和聖堂的合作應該是對白墨不利。
“我說什麼都會配合?”桑榆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畢竟我是聖堂的人,隻要是聖堂的吩咐,我都會執行。”言若用肯定的語氣做出了回複。
桑榆仔細想了想,暫時還是不想去對白墨做出那種事。
但是,她卻很想知道自己弟弟的下落。
這兩種矛盾衝突的心情在內心深處激烈的碰撞摩擦,讓她的心有種撕裂般的難受。
“嗯?這是什麼?”趁著她出神的時候,言若從床底的隔層中取出了那瓶試管。
桑榆見到了,臉色微變,他竟然知道她藏東西的地方。
言若看了她一眼,眼眸中隱含笑意:“準備對誰用?難道是白墨?”
桑榆嘴角抽搐下,“這是葡萄糖口服液,很好喝的。”
言若嘴角微勾,騙小孩嗎?
“真的嗎?那你喝下?”言若遞給了她,
桑榆一把奪了過來,“關鍵時候才喝的,現在還用不著。”
“別騙人了,這是控製記憶的藥物,我見過很多次了。”言若冷聲說道。
“你是聖堂的人?”桑榆忍不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