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擺開陸軒澤的懷抱,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的心揪成了一團,身體瑟瑟發抖。
“誰跟你鬧了?陸軒澤,你等著法院傳票吧,我要起訴你。”我發瘋的說著,如火山爆發一樣,將心中的積怨全部發泄了出來。
此時記者招待會的場麵已經混亂不堪,尤其是陸軒澤進來以後,所有的記者都將攝像頭和話筒遞到了他的麵前。
“陸先生,請問韓小姐這份遺囑是否真實有效?”
“陸先生,韓偉同先生剛剛去世,韓小姐就被您趕出家門,外界現在傳聞您這麼做是吞並韓家的家產。現在遺囑一出,是否已經證實了外界的傳聞?”
那些記者不停的逼問著陸軒澤,尤其是關於陸軒澤入贅我家,然後將我趕出家門的事情。
陸軒澤並沒有正眼去看那群記者,他安靜的站在那裏,靜得讓我害怕。他的身上更是表現出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鎮定,我發誓,跟他生活的四年裏我都沒有見過。
陸軒澤轉過身,目光灼灼的對著我,嘴角邪惡的揚起,“若依,對於今天的場麵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胡鬧。你現在收手,我完全可以既往不咎。你覺得呢?”
他平靜的說著,但是平靜的語氣裏卻透露著無盡的殺機。此時我站在他的麵前,心裏完全失去了底氣。
我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保持鎮靜,事已至此,什麼都不重要了,何不賭一把?
“哼。陸軒澤,從你將我從我家掃地出門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這個場麵,你害怕了?還是在向我求饒?”
我冷笑著,鄙夷的看著他,在說話的時候,我特意伸出手拽了拽他身前的領帶,為他磨平。我將自己裝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眼裏盡是鄙夷與嘲諷。仿佛早已注定了陸軒澤接下來的下場。
“夫妻一場,我已經給足了你機會,你不珍惜,那怪不得我。”陸軒澤從進場到現在,臉上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神色,好像一切的發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說完,轉身麵對著記者,待到全場的氣氛都肅靜下來,他緩緩開口,“現在,由我來向大家解答你們的疑問。”
他頓了頓,將遺囑拿在手裏看了半天,“這份遺囑的真實性我並不知道,但是韓先生在世的時候並未有提過遺囑的事情。關於韓氏集團的股權,我本來也想著交給我的前妻,韓若依女士的,可是我們離婚的原因,想必也不用我解釋吧?”
陸軒澤說著,雙手按著額頭,表現出一副悲傷的樣子。然後他從口袋裏拿出兩張紙,接著說道,“我和韓小姐的婚姻,忠於愛情。在我們結婚之前,曾經在神聖的十字架下發過誓言,也曾簽署過一份婚前協議,如果誰在婚內出軌,將無條件的淨身出戶。這是我們的婚前協議,請你們過目。”
陸軒澤說完,回頭看我,一臉無辜的表情,整個人看上去既悲痛,又無奈。
好一個婚內出軌,淨身出戶的借口。他是忠於愛情,忠於婚姻的男人,而我就是他口中婚內出軌,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沒有想到他會拿我出軌的事來說我。而我在婚內出軌早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事情,被這些媒體人報道的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