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答道,急忙轉移著話題,“慕卿這段時間,沒有回來過嗎?”
“少爺他回……他這段時間太忙了,就沒有回來。”祥嫂慌亂的解釋著,好像在刻意掩飾著什麼,似乎我每天晚上做的夢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正思忖著,祥嫂又接著說道,“我看你這幾天渾渾噩噩,挺心疼你的,出去散散心也好,早點回來就是了。”
我點頭,心裏五味雜陳,我渾渾噩噩的放縱了三天,卻牽動著每一個關心我的人,他們並沒有拋棄我,我為何還要拋棄自己?
告別了祥嫂之後,我打車來到江城第四人民醫院,那個我父親終結生命的地方。
我站在院長辦公室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握著包裏的那把水果刀,叩響了房門。
“進來!”渾厚的聲音隔著木門傳了出來。
我推門進去,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裝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手裏的文件。
這個男人叫尹誌成,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德高望重,我不止一次的在電視上看到過他。
尹誌成抬眼掃了我一眼,神色一怔,眸光落在我已經隆起的小腹上,“韓小姐,您是來做產檢的嗎?婦產科在二樓拐角的左手處,要不要我帶您下去?”
“不用!我不是來做產檢的。“我直接拒絕道,既然他認識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做一次自我介紹了,我索性直奔主題,“尹院長,半年前,也就是四月十八號,我父親韓偉同在醫院心髒病突發,搶救不及時身亡,是不是這回事?”
尹誌成坐著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往後靠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額頭上的皺紋裏,都已經被汗水覆蓋,“是有這麼一回事。”他顫抖著聲音說著。
我站在他麵前,視線緊鎖在他的緊張的臉上,追問道,“我現在想看一下診斷記錄還有病曆報告,最好,我想見一下那個主治醫生。”
證據從來都不會說謊,而我要的那些東西,也是調查我爸死因最好的證明。
隻是,尹誌成坐在那裏,無奈的搖了搖頭,“韓小姐,在您父親出事後的第二天,那些資料都被人拿走了,而您父親的主治醫生也在第二天便辭了職。這件事情已經過了半年時間之久,恐怕那些東西都已經石沉大海了。”
我一怔,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那些東西,竟然在我爸出事的第二天就不知所蹤,而半年過後我才後知後覺的跑來著調查,那不就是直接撲了一個空嗎?
“是誰拿走的那些資料?”我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問道。
“這個……這個真的不能說!”尹誌成的眼神裏盡是躲閃,“韓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開個例會了,您請便。”
尹誌成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我爸的死因蹊蹺,而他知道拿走那些資料的人,卻迫於某種壓力不肯告訴我。
我從包裏拿出水果刀,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尹院長,我知道您一直德高望重,在社會上的名聲很好。但是故意泄露病人的隱私,這是違背你們醫生的道德的。你要是還不告訴我,我就死在你的麵前,我看你怎麼向社會交代。你告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