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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夏,別鬧了。”
“楊夏,我喜歡你。”
眼前人是個叫謝意的少年,一幕幕場景飛快地劃過,張平不由得想,你對著我叫楊夏幹什麼呢?轉念又想了起來,哦,我就是這個楊夏啊。
畫麵一轉,五官精致的青年在做菜,麵前架著手機,攝像頭正對著自己,一眨眼,還是剛才的房子,客廳裏,捉妖師眉頭微皺,抬手間,一截毛茸茸的狐尾沾著血落在地上。
這次,我叫阿黎嗎?
捉妖師神情淡漠,“嗬,我怎知你所說是真是假。”
“阿黎,我帶你去看看我師傅。”最後,滿目柔情的捉妖師攬著小狐狸,哪裏還有半點殺意。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費力抬起眼皮,周圍卻是不著寸縷的一群少年郎,這是,小柳兒?
尊貴的靜安子真人語帶不屑,“讓人把他帶下去。”
畫麵轉換,
“我們可以雙修啊。”小柳兒指著書籍下角的小字。
靜安子低頭,眼神專注,“你不用擔心,以後也不換了。”
恍然間,燈光搖曳,酒精的味道在口腔裏散開。
“陳醫生,不知道這算不算謝禮?”
“陳安,我買房了。”
“你別管他怎麼說,我樂意慣著你。”
自己身旁醉了的人漸漸消失,畫麵歸於沉積,對話聲遙遠的有些飄忽。
“你可以回現實世界了。”
“現在嗎?”
“還有一件事。”
“是什麼?”
聲音也徹底消失,所有遺忘的記憶全部被記起,大腦一時間經受不住,張平的意識沉寂下去,呼吸也和緩了許多。
嗯?怎麼這麼刺眼?這是張平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個念頭,艱難的抬手遮住眼睛,現在應該是晚上,頭頂的燈卻照的屋子裏亮如白晝。
兩米多寬的大床另一個有個半靠著床頭看書的人,隻不過現在他手裏的書合了起來,視線落在了張平臉上。
“楊夏?”
張平眼睛動了動,顯然是知道這個名字。
另一邊的人並未罷休,“阿黎,小柳兒,陳安,還有其他那些人,都是你。”
很明顯的陳述句,何遇安不是在詢問張平什麼,隻是在把已知的事情說出來。
張平不甘示弱,“謝意,馮道,靜安子,許諾,以及其他人,是你。”
“是,那道光出來的時候我也昏倒了,隻是我醒了的比你早一些。”
“嗯,和馮道結束之後我還有一件事做完就可以徹底回到現實世界,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件事了,所以,無論如何,謝謝你的出現。”
張平終於知道了手腕上印記的作用,是記憶,至於項鏈是怎麼出現在自己家的,這世上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了,總不可能全都搞清楚的,有些懸念也好。
彎腰穿上地上的鞋,張平走到門口是再次回頭,“還是要再說一聲謝謝,還有對不起,我從一開始靠近你就是因為你手腕上的印記,沒有其他的什麼,一直都是。”
其實張平察覺到了,這些天下來,何遇安心裏怕是已經有自己了,隻是感情上的事情,經曆了那麼些故事,他覺得每次都欲擒故縱的,自己最後不見得有多喜歡對方,對方卻……
所以還是不要再耽誤了何遇安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