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天氣晴
今天學校裏組織了一個夏令營,一鳴覺得好玩也跟著一起去了,我不放心,就親自送他去了學校,親眼看著他坐上學校的大巴士我才放心的離開。
一鳴似乎很開心,和身邊的同學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隔著巴士高高的車窗看他,隻能看到他的一張臉,臉上滿是笑。
看到一鳴開心,我也覺得高興,然後一個人開著車離開了。
最近這段時間我總覺得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總是時不時的情緒一激動就昏迷,有時候莫名其妙醒來便發現自己暈倒在了房間地板上。
麵對這樣的現象,我慌極了,我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正萎縮著。
於是,我瞞著廖世偉,將一鳴送走後,便一個人去了醫院檢查。
我不知道為什麼廖世偉要這樣做,每次隻要我身體一不舒服了,他便會叫來私人醫生給我看病,卻從來不帶我去醫院,也不讓我去醫院。每次都是我正走在去醫院的路上,便又被他給硬生生的叫了回來。
有好多次我都想不管他,打算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的,但最終還是被廖世偉口裏的每種緊急的“突發事件”給喚了回來。
拿到報告的時候,我想我明白了廖世偉為什麼會這樣做。
報告上的腦腫瘤晚期五個字深深的刺痛著我的雙眼。
明明是七月的酷暑,我卻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身體像是突然被人塞進了冰窖裏一般,寒得我整個人止不住的哆嗦。
我突然就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廖世偉一定要我在他的身邊待著,或者是在別墅裏待著了,原來我動不動就暈倒的原因是這個,而廖世偉這樣做,恐怕也是擔心我的安危。
但我決定不告訴廖世偉這件事,我才不要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然,他又該擔心了。
8月19日,天氣晴
今天是一鳴的生日,廖世偉帶著他出去玩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家裏。然後我偷偷給一鳴訂了個蛋糕,打算等一鳴回來的時候再給他一個驚喜的。
取完蛋糕回來的時候,廖世偉突然打了個電話來。
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廖世偉緊張的聲音,“薇薇,你在哪?”
“哦,我給一鳴買了個蛋糕,打算給他一個驚喜,我剛取完蛋糕,現在正回去呢!”我這樣回著。
聽到我的話,廖世偉卻仍舊是不放心,他急促的開口道:“嗯好,那你路上小心點,開車的時候注意點,我和一鳴在家裏等你回來啊。”
“收到!”我笑著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等我笑著放完手機再抬頭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車子直直的往一棵樹上撞去,我刹車也來不及了,“砰”的一聲,我臉上的笑僵在臉上。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醒過來的時候,我便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我摸索了很久才摸到手機,而這個時候,手機屏幕已經暗了下去。
我一打開屏幕,數十個未接電話和數十條短信,幾乎把我的電話給打爆。
我想了想,還是給廖世偉回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依舊是廖世偉急切的聲音,“薇薇,你在哪裏?”
不知為何,我似乎聽到了劉夜辰的聲音中滿是焦急和關切,甚至還有些委屈。
“啊,不好意思,我這邊出了點意外,廖世偉,我好像不小心把你的車給撞了,你不會怪我吧?”說這話的時候,我是捂著腦袋的,那裏痛極了,方才好像沒護住頭部,不小心被撞到了。
聽到我的話,電話那頭突然間就沒聲音了,我隻聽見我耳中不斷的嗡鳴聲。
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又突然傳來了廖世偉急促的聲音,“薇薇,你現在在哪裏?告訴我,乖,我去接你。”
電話那頭的廖世偉似乎在走路,說話有些急促,呼吸卻是更加的急促。
聽到這話,我卻是立時回道:“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說著,我微微轉過頭去看了看一旁的蛋糕,卻發現那蛋糕已經被擠扁了,還有著些許的奶油擠了出來。
我止不住的有些可惜的開口道:“廖世偉,蛋糕被壓壞了,這是打算給一鳴的驚喜呢,怎麼辦呀?”
“沒事,壞了我們就重新買過,大不了就不要了,薇薇乖啊,別怕,我馬上就來找你。”廖世偉輕聲安慰著我,可他的聲音裏卻滿是焦急。
我應了一聲,然後就乖乖的等著廖世偉來找我。
廖世偉好厲害,我都沒告訴他我的位置,他就自己找了過來,而且隻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