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但是你沒聽說過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男人的手指緊緊地扣住了白梓潼的喉嚨,隻要微微用力,白梓潼的脖子就可能被他折斷,不過白梓潼卻淡定的說:“那你知不知道,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醫生?”
“什麼?”
男人或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下一刻白梓潼手裏的針頭頓時朝著男人的胳膊刺了過去。
“嗷!”
男人吃痛,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白梓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然後冷冷的說:“威脅我?你的小命在我手上捏著呢,不想死就給我趴好了。趕緊的,我可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我還得回去睡覺呢。”
白梓潼此時氣勢很足,仿佛這裏的一切必須聽她的。
“你……”
“你什麼你?再不配合,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冰櫃裏麵和那些屍體作伴兒去。”
白梓潼因為蘇南的事情本身心情好多了,如今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給弄得再次鬱悶了。
男人看白梓潼手裏拿著針線和止血鉗,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些害怕。
不過他可不想承認,而是緩緩地趴了下去。
白梓潼見男人後背上的字不見了,知道應該是過了時效了。
“你是不是騰飛啊?”
“我不想和你說話。”
男人現在十分的高冷,白梓潼也懶得開口了,這個男人叫什麼關他什麼事兒啊,或許過了今晚,她們以後見麵都不見得會裝作認識。
想到這裏,白梓潼快速的給他處理著傷口。
這麼長的傷口,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白梓潼盡管手很穩,很快,但是男人依然疼的暈過去好幾次,每一次暈了都被再一次的疼痛疼醒,不過他卻緊咬著牙關愣是一聲不吭。
白梓潼又想蘇南了。
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有很多蘇南的影子,比如倔強,比如堅強。
白梓潼搖了搖頭,將蘇南的影子給甩了出去,然後繼續給他縫合。
這個縫合手術幾乎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累的白梓潼都出汗了,而男人更不用說了,整個人好像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完全被汗水給打濕了。
當最後一個針線處理完之後,白梓潼深深地鬆了一口氣說:“好了,完成了。這幾天千萬不要讓傷口碰水知道嗎?不過你這傷口太長太深,可能會留下傷疤,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男人沒有說話,或許是沒力氣說話,或許是不想說話,他甚至連動一下都覺得費勁。
白梓潼見他虛弱成這個樣子,又再次想到了不久前和蘇南打電話時,蘇南那虛弱的聲音。
他該不會也傷的這麼重吧?
不不不!
肯定不會!
可是那時心髒啊!即便是躲過了心髒的關鍵部位,也會疼的渾身抽抽吧。
白梓潼越想越心疼,然後將男人的外套撿了起來,隨意的披在了男人的後背上,淡淡的說:“你休息一下,我把這裏清理一下,免得被人發現了。一會我先走,你要不要走隨便。記住了,出了這個門,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知道嗎?我們今天就沒見過。”
男人可能第一次遇到白梓潼這樣巴不得和他不沾上一點關係的女人,一時間有些微楞的看著白梓潼,白梓潼卻權當沒看見,走到一旁將那些東西消毒處理好之後,按照各自的位置擺放整齊,再把染了血的消毒棉什麼的掃在了一個垃圾袋子裏,打算一會拿出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