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審查室隻剩下沈思寒一個人的時候,他拿著書怎麼都看不進去了。
雖然不太喜歡女人的靠近,但是不代表著他是一個冷血動物。
在這件事情上,是他沈思寒的失誤才讓杜曉成了現在這樣。
不管怎麼說,沈思寒的心裏突然有些壓抑,有些愧疚。
他沒想著讓杜曉成為這個樣子的,可是現在貌似說什麼都晚了。
第一次感覺欠了一個人,而這種感覺簡直太糟糕了。
這一夜,沈思寒睡的很不安穩,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杜曉那張蒼白的容顏,以及豆大的汗珠墜落。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燈,拿過心理學的書繼續讀者,可是一向毫無波瀾的心卻多了一些雜念,眼前的字跡十分清楚,可是看在沈思寒的眼裏,完全連接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沒辦法,沈思寒將書給合上了,想要抽支煙才發現自己走的倉促,並沒帶煙。
他歎了一口氣,心裏沉甸甸的,突然覺得這隔離室有些壓抑的難受了。
就這樣過了一夜,當第二天早晨,杜曉再次走進審查室的時候,沈思寒眸底的黑眼圈讓杜曉楞了一下。
“怎麼?這隔離室的床睡不習慣?”
今天的杜曉起色比昨天還算是好了一點,但是臉色依然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沈思寒看了看她,淡淡的問道:“需要熱水嗎?”
折讓杜曉楞了一下。
什麼時候見過冷若冰霜的沈思寒問過哪個女人要熱水嗎這樣的話了?
不過杜曉的錯愕也隻是一瞬間,然後搖了搖頭說:“不用,我自己來。”
說著,杜曉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習慣性的放了一些薑紅糖。
這一次,沈思寒看清楚了,櫃子裏密密麻麻塞得都是薑紅糖,看來是杜曉一直常備著的。
他的眸子劃過一絲情緒,然後轉瞬不見了。
杜曉喝了一口熱水,覺得好一點了,這才坐在了沈思寒的對麵,打開了本子冷冷的說:“說吧,有什麼可以交代的嘛?”
“沒有。”
沈思寒雲淡風輕的說著,然後坐在椅子上,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杜曉。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仔細的看一個女人,甚至可以說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一個女人。
杜曉其實長得很漂亮,隻是這幾年軍隊的曆練讓她的臉上多了一絲英氣。
她本身是個巴掌大的鵝蛋臉,眉毛不像是其他女孩子的柳葉眉,彎彎的,她的有點中性了,眉毛比較粗,比較濃,卻讓她更顯英姿颯爽。挺直的鼻梁,圓潤的小嘴合理的搭配在一起,多一份不多,少一分不少。
沈思寒不得不承認,杜曉其實算是個美人胚子,隻不過身上沒多少女人味罷了。
察覺到沈思寒在看自己,杜曉微微皺眉,用手指敲了敲了桌子說:“喂喂喂,看什麼呢?”
沈思寒被她的聲音拉回了思緒,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他居然這樣仔細認真的大量一個女人,也算是奇了怪了。
“我想出去晨練,或者曬曬太陽,我想在守則裏麵,我這一點還是被允許的不是嗎?”
沈思寒的話讓杜曉微微皺眉。
“你別以為我身體不好現在,你就能從我手裏逃脫,我告訴你我杜曉的手裏就沒有能夠逃出去的。”
杜曉的話讓沈思寒的眉宇間多了一絲笑意,不過轉瞬即逝。
“一個女孩子,那麼要強做什麼。適當的放鬆一下自己,別把那根弦繃得太緊了,容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