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很有眼色地拉著蘇胤出去了,把辦公室留給他們兩個人折騰。項錦璨這一看,才反應過來她這辦公室裏又多了張辦公桌,擺著副主任的牌子,不用說就是蘇胤了唄。
“有人給你出力了,就不用那麼忙了吧?”他笑著走近,想拉拉人的手,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縮了回去:“你剛才去哪裏了?”
艾藝儂沒有跟人很親近,倒也沒有故意刁難:“洗手間啊。”
“有事跟我開口,外人總不如我幫忙幫得利索。你在這裏口碑不好,自己該知道。”
“不用你提醒。”
“我想讓你好才會說不好聽的,別使小性子知道嗎?”
“項錦琿不會讓我吃虧的,你的擔心都很多餘”
“你這不是還想往三角戀裏跳嗎?離他遠點。”項錦璨不滿了:“他最近鬧離婚,你最好別吭聲。”
“可他是深水的總裁,我想安生混下去,隻能跟他搞好關係。”這話說的自己一點不像是個美國來的大老板。但她說的也沒錯,深水深水,水深的很,人多眼雜八卦說來就來,她口碑是很不好,前後回來沒幾天就跟項錦琿兩口子扯上了關係,還有那個範縈,該說的不該說的她一張嘴隻要說了一個人,就會一傳十,十傳百。況且她以前在這裏什麼樣大家都了解,突然回來換了身份,非常值得令人懷疑是不是身體力行了潛規則。
因為那句“深水的總裁”,項錦璨情緒波動很大,怒氣升騰:“艾藝儂,你這是什麼想法?從前我做總裁的時候也沒見你巴結。”
“想知道嗎?”
“你說。”
姑娘抬頭之時他的眼睛,麵不改色:“因為你從來不願意承認我們的關係,所以我不願意做那個犯賤的人,我不願意在你麵前被動下去。”
這話說的他心尖一抽,蹙眉不悅。
她繼續:“我和項錦琿隻是合作關係,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變成這樣那樣的小人,他在我這裏,連你都不如,我遠看不上他。”
連他都不如?這話太傷人,他表示很難過,怎麼也接不下話,隻好走去一邊的沙發提了庫管坐下來。好半天才又開口:“七哥有跟你說婁譽的消息嗎?”
艾藝儂低頭沉聲道:“我剛才聯係了他。”但跟項錦璨說的是去了衛生間。
他立馬緊張起來:“人在哪裏?”
“這事你別管了。”
“我怎麼能不管,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排除在外呢?”某男真覺得自己有一天得被他逼瘋,想了想還是放緩了口氣:“儂兒,你心裏有氣往我身上撒,但是不要疏遠我好嗎?”
她心裏也難受:“我......我目前做不到了......”
項錦璨起身走近她,把人撈了站起來,撫著人的臉頰認真說:“做得到,我的機會是你給的。隻要你點頭,我怎樣都行。”
“那就離我遠一點吧......”
項錦璨絕望似的漸漸放開了握著她肩的手,眼裏滿是自嘲,嘴角卻不禁上揚:“這......這是什麼說法?”
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真心話,但是別的暫時說不出口,經曆過那晚的暴行,姑娘怕了。盡管非常願意相信他的真心,但她不想冒險。從前她就說,習慣掌握兩人間的主動權,一旦隨口應了他的喜歡,便很快沒有今日的地位。
見人不說話,他離開了,帶著一心的失望和落寞開會去了。
晚上下班艾藝儂去了婁家,路上接到了莊雋棲的電話。
‘藝儂,到了沒呢?’
“七哥,要不你過來吧,我一個人怕帶不走。”
‘你聽我說啊,我去不合適你知道嗎?我跟婁家沒什麼交情。你跟婁譽怎麼說也是朋友。’
“還朋友呢,沒成仇人就不錯了。他現在可討厭看見我了。”
‘要不這樣,你找你大伯母走一趟,都是親戚,好說話。項錦琿不是他表舅嘛,找他也成。’
姑娘這一聽泄了氣,偏偏都是些不能找的人。但那是她兒子,做母親的哪怕豁出去命都舍得,還在乎這些:“好,我聯係一下。”
‘嗯,成了跟哥說啊,不成咱還有別的法子。’
“好,謝謝七哥。”
艾藝儂找了個地方停車,仔細撥了個電話給項錦琿,開口非常尷尬。
‘藝儂?’那邊貌似是不太相信的口氣。
“那個......大哥,你下班了嗎?”
‘在停車場了,怎麼了嗎?’
“我想去趟婁家,一個人不太合適,你要有空的話一起吧?”
‘婁家?’項錦琿這下是蒙了。不待問出口呢,聽見身後有人叫她。
艾藝儂爺聽見了,那一聲“項總等等”,絕對不是楊嘉恩,不過聲音很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本想仔細聽下他們說什麼,不料卻當場被掛斷了。
隨後接到一條他表示抱歉的短信。算了,靠人不如靠己。之所以不想找家裏長輩來幫忙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免以後見麵跟敵人似的沒法相處了。內心深處還是比較相信這裏麵有什麼誤會的,婁譽絕不是那種傷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