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某女糾結當中:“算了,我自己走吧,總要髒的。”
“好,累了我抱你。”
“嗯。”
周圍很黑,很靜,不過月亮不錯,至少還能看清自己的影子。兩個人手拉手走在夜晚的鄉間小路上,看似不爽,其實心裏不知道有多暖的。
“叔叔你說七哥在這種地方幹嘛呢?還要我的衣服。”
“不知道,可能要給這裏的孩子們捐些實用的東西。”胡謅的璨爺自己說著也被逗笑了:“那你覺得呢?”
她還挺捧場:“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淘氣。”
“調皮!”
“儂兒,要是咱倆結不了婚了怎麼辦啊?人家說了,複婚的沒有離婚證不行,那東西得收回。”
艾藝儂假裝很不在意的樣子:“不結就不結吧。”
“嗯?”
“我說談一輩子戀愛!”
項錦璨輕笑:“我可不想啊,我還想要孩子呢,一個不夠。”
“不行不行,我拒絕!”姑娘嚇得趕緊擺手:“生一個我都快疼成神經病了,生兩個我真的要神經了。”
“剖腹產嘛。”
“那也疼,我問過了,麻藥過了之後疼的死去活來的。而且肚皮上還有個疤,然後還得去疤然後還要恢複......想想這些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聽著她手舞足蹈的描述,項錦璨心裏就一陣揪心的難過,不僅是愧疚,還有滿滿的心疼:“儂兒,下次我一定陪你進去。咱不去疤,留著好看,我喜歡。”
“說了不生就是不生!”
“乖嘛,有我在什麼都不怕。聽沒聽過一回生二回熟?據說女人生後麵的孩子都不會像第一次那麼難了。”
艾藝儂不客氣地反問道:“你生過?”
“呃......沒有。”
“沒生過孩子還敢在生了的人麵前胡說八道。”
“是是,我錯了。”項錦璨抱緊了姑娘的身體,鄉下夜風還是挺涼的:“冷不冷啊?”
“阿嚏......”打完姑娘吸吸鼻子說:“還行。”
“前麵有水,我抱你吧。”
艾藝儂配合他打橫的動作輕跳起來:“那你一直抱我到有燈的地方吧?”
“抱你上天都沒問題!”
“哈哈哈哈......”姑娘傻笑起來。
這片真沒什麼人,有燈的地方是個修自行車的小店,項錦璨問了這裏的醫院怎麼走,老大爺說過了這村再走一段水泥路就到鎮上了。在人家本地人眼裏覺得那地就在眼前,可是對這倆平時出門就上車的城裏人來說,那是多麼的路途遙遠啊。
所以兩個人到地的時候,璨爺還能說是個人,艾藝儂早就累成一條死狗了。
莊雋棲正坐在醫院門口的小凳子上,可憐極了,搞得兩個人直接忽視了此人朝裏麵走去,這把人給氣的。
“項錦璨!”
“唔?七哥?”艾藝儂第一個轉的身,這裏有光,當看見眼前這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男人時,她險些覺得自己瞎了眼。這能是那個平日裏萬丈光芒的七哥嗎:“你咋了這是?”
“說來話長。”
“雋棲,你......你被搶劫了?”
“跟被搶了差不多,你趕緊進去把賬結了咱趕緊走。”所以他坐在門口啊,因為沒錢,裏麵已經不讓呆了。
項錦璨來不及詢問情況,進去甩了一把大鈔直接走人,這也叫醫院,還不如一個衛生所大呢,什麼破地,有眼不識泰山!
“車呢?”運動量過大的七哥出門就找車:“你們倆走著來的?”
“走錯路了,那邊開不過來。”姑娘憋著快憋不住的笑意:“七哥......你這幾天照過鏡子嗎?”
“能喘氣就不錯了,照鏡子?奢侈。”
“走吧,我看前邊有輛三輪,不行買下來,我帶你倆開過去!”項錦璨說的是醫院旁邊停著的一輛破舊電動三輪車。
“那你買了吧叔叔,我這白鞋都成了泥鞋了!”艾藝儂嫌髒,不願再走那路。
莊雋棲搖頭笑得無奈:“你說我這回了家還怎麼做人啊?都混成這樣了!三輪車?還不如我這十一路公交呢!”
兄弟和女人,璨爺選擇了後者,跑去門外問人家那車是誰的。
“大爺,您知道這車的主人在哪嗎?”
“我的。”
“呃......那您家離這遠麼?”
“不遠,我就住在這診所的後院。”
“那您把車賣我行嗎?”
艾藝儂跟莊雋棲倆人立在一旁笑看著璨爺跟一老爺爺在那火熱地交談著,一條腿踩在石凳上,很不好惹的一副架勢。
“不行!”
“我給這個數。”項錦璨伸出五個手指,因為對方聾,所以喊話的聲音比較大:“您看行嗎?這個數!”
“五十?”大爺看不上似的猛搖頭:“不行不行。”
“這是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