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覺得。”
“......”
姑娘說完翻了個身蒙頭繼續睡去:“你快點弄,真是討厭......”
某男叉腰站在床邊發著愣,他這是被嫌棄了嗎,有點想笑,無奈點點頭:“好,我注意啊。”
這到底是誰犯錯在先啊,怎麼他還被煩了呢。
項錦璨不知道的是,某些人背過身去蒙著被子偷笑呢,壓根就沒睡。
最後,他去隔壁看了看已經睡著的兒子,回來後才關了床頭燈上床睡覺。
艾藝儂翻了個身,閉著眼睛麵對著平躺而睡的他。
他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扭頭看了一眼,本沒有什麼興致來著,但是黑暗裏盯著她安穩的小臉看了一眼後,便舍不得離去了。幹脆也翻了個身,和她麵對麵的側躺著。
姑娘突然就感覺到不自在,輕微眯著眼睛看了看,媽呀剛好看到他滿含清明的雙眸,緊張的一下子又閉了起來。
但是璨爺是誰啊,盡管黑,也還是感覺到了剛才她微顫的睫毛。於是他笑了:“偷看我?”
“......”她沒敢輕取妄動,閉著眼睛裝睡。
項錦璨好久沒有笑得這麼溫柔了,借著薄紗窗簾透進來的清冷月光,他撩了撩艾藝儂耳邊的碎發,隨後揉了揉她的腦袋。
姑娘越發緊張,黑暗裏甚至感覺自己臉已經紅了,她假裝翻身不去看他,但是動作剛進行到一半。
便被身上突如其來的力道給壓住了,他整個覆上來,重的要命。
艾藝儂這下裝不下去了,幹脆睜開了眼睛,錚亮的眸子忘進了他的瞳孔深處。
項錦璨仿佛被漩渦吸附了一般,怎麼都移不開眼,最後他埋頭,吻進了許久沒有觸碰到的味道。她的鎖骨還是一如既往的美。
姑娘不適,扭動了身子:“疼......”
他雙臂撐在她上方,避免再弄疼她:“你不問問我去哪了嗎?”是不是他多日以來的冷漠,讓她也失去了關懷他的心情。
這個認知令他不舒服。所以第二遍詢問:“不問嗎?”
艾藝儂知道這人的怪脾氣,真不問的話可能今晚連好覺都不能睡了,無奈隻好妥協:“好好好,我問,你回來這麼晚,去哪了?”其實她本身也好奇來著,隻是不想總被牽著鼻子走,所以才不問的。
項錦璨歎了口氣歪倒在一旁的位置,心情不好了起來:“雋棲派去找兒子的幾個兄弟,車禍走了。”
“啊?”走了......她被嚇得突然坐了起來,盯著人求證:“怎麼回事啊?幾個人?”
“四個,車爆炸了。”
“那......你怎麼回來的?”
“出事剛七點。我是後來去的現場,開了項錦琿的車。”
艾藝儂一聽他去現場,更緊張了:“你還去現場了?七哥呢?沒去記者嗎?”
“都在。”他知道她擔心什麼,沒皮沒臉打趣道:“沒多大事,咱形象幾年前大跌那一次就沒正回來過。”
“胡說什麼呀?”她不樂意了,慣常見不得他自損。
項錦璨笑著:“沒事,你快睡吧。把你吵醒了,我心裏不知道多不舒服呢。”
“......”不願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艾藝儂裹著被子躺下翻身睡了過去。
他看著她,但沒去打擾,也算是心裏有抵觸吧,始終沒什麼性趣。
——
翌日
項錦璨起了個大早出門,艾藝儂醒來時床邊的位置都涼了。
昨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搞得她實在有些心悸,所以收拾好兒子後給學校請了個假就把小家夥送到湖光庭去了。
“爸爸,您在家嗎?”她抱著孩子進去的時候客廳一個人都沒有:“爺爺?”
“少夫人。”管家聞聲出現:“老爺子和先生都不在家,出去了。”
“出去了?”一起出去能有什麼事,以前他倆也有過一起出去的經曆,但想不到那脾氣擱一塊也沒好到哪去的兩個人能幹什麼。
“您回來有什麼事嗎?”
“嗷。”她把dicky放到了地上:“我跟項錦璨有事來著,孩子放這,沒事就別出去了,要去哪了跟我打電話說一聲。”
“行,沒問題。您跟璨少爺忙著,交給我就行。”
“爺爺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晚飯前就到家了。”
艾藝儂點點頭離去,真想問問爺爺爸爸上哪去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到了淩洲灣,氣氛壓抑的厲害,最信任的兄弟遇難,七哥當真比所有人都難受。跟著他的大多是無父無母沒有家庭的孤兒,能幫著料理後事的除了他做老大的也沒有別人了。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項錦璨和莊雋棲,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男人,不過看著裝也是七哥的人。
“叔叔,七哥?”她有點不敢說話了,老實走到項錦璨身邊坐下,氣氛著實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