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藝儂現在沒興趣捉弄那個女人,她是在為他考慮。別看項錦璨天天說她笨蛋,其實她心裏特別明白。
他們拿著項錦琿的證據,就不允許項錦琿拿著詆毀項錦璨的把柄了?這些穢亂官政的名頭說出去影響總是不小的。
上次七哥手下的車爆炸有他參與,還不知道項錦琿將來怎麼大做文章呢。
反正項錦璨啊,是不幹淨。
官商勾結,政商勾結,還私交黑社會。
可以說,若不是他多年來積累下來的超高人氣,這些東西真的很容易擊垮一個站在金字塔尖的人。
常人就算了,不曾擁有也就沒有失去的說法。但是項錦璨不一樣,他天生王者。
“我不想捉弄她,反正清者自清。她接受處罰就夠了,別的跟我也沒關係。”
項錦璨點頭表示讚同,繼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大意是交代喬思然的差不多就行了。
艾藝儂為此擔憂:“叔叔,如果有人揭發你怎麼辦?你看你跟這個局長那個廳長都有來往的,會不會不安全啊。”
“誰揭發說明誰無能,他要是有本事,他也同樣勾結。”當然他不是說自己勾結,畢竟有一定的原則存在。
姑娘不再說話,男人有的時候不喜歡女人太過幹涉他們的“工作”。
項錦璨細細看了眼自己老婆,年輕,漂亮那是一定的,但是他想問:“你怎麼突然擔心這種問題?”
“什麼突然啊?早在五六年前你就因為七哥被詆毀過一次,當時鬧得滿城風雨。我是在想上次爆炸的事,你說七哥為啥不給答複呢?”
要說也是,縱使事件棘手,但總歸是有些蛛絲馬跡的。莊雋棲一點都不說,顯然是很可疑的。
項錦璨徒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難不成是蓄謀?
用他的兒子,蓄意謀殺。
這樣的字眼令人不寒而栗,想到這個,他起身要走:“要不咱去他那轉一圈?”
“現在?你不忙嗎?”
“還好,不把這事弄清楚我心裏不舒服。”
艾藝儂也拿了外套走人,剛至門口,門竟從外麵打開了。
來人是雙手休閑抄兜的白淳:“聽說璨爺辭職了,來慰問慰問。”
他的到來打亂了他們剛要出行的計劃,項錦璨暫時把找莊雋棲的事放了放。
“白總好興致。儂兒,上茶。”
“......”姑娘有點蔫:“我不會泡茶......”他知道的。
項錦璨笑,直對白淳講:“那你別喝了。”他就是故意的。
“我本來也不渴。”
白淳哪能不知道對方的意思,毫不客氣地往沙發上一坐,有些開門見山了:“出去有事?”
“不算有事。”項錦璨也坐了下來:“勞駕問您一句,本人辭職和您有關係嗎?”
“雖不敢當,但好歹做過你幾天上司,走了都不跟我打招呼,說不過去吧。”
“你今天來......不光是為了這個吧?”無事不登三寶殿,項錦璨能看出來:“說吧。”
“被你看出來了哈,不瞞你說,我想找一個人。”白淳也不藏著,說話也還算客氣:“不知道璨爺能不能應了我這個不情之請。”
“既然不情,那就別請了。”
“別別別.......往日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我賠禮,我道歉。”
艾藝儂白了這人一眼,項錦璨沒吭聲。
白淳繼續了:“我想找江心和,聽我以朋友說前段日子去過他那地,現在又沒影了。這不是知道,您二位關係好嘛,特意來打聽打聽。”
“喔。這事......”項錦璨饒有情致地一笑:“對不起,我沒興趣。”
“不是,璨爺,你看啊,我不是要刁難她。呃......敘舊。不對,慰問。也不是,唉......就是,想見見她。”
白淳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到底沒表達清楚找人家幹啥,項錦璨就看著他,也不說話。
被人盯得挺不自在,白小二蛋也還是厚著臉皮繼續說了下去:“說句實話,我能有今天,也算是得感謝她。”
“為什麼?”
“別看她吧.......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當初跟我的時候,就沒少撈我的把柄,生怕我哪天對她翻臉不認人似的防著我,在她麵前我是怒不敢言又苦不堪言。不然當初我廢了老勁找她幹嘛?”
“說重點。”
“現在呢,你也知道我成了孤家寡人了,身邊的美女一個個離我而去。所以呢,我這不是.......想起她來了嘛,我就想問問,她還......那啥不那啥。”
項錦璨聽完笑出了聲:“我沒聽懂。”那啥不那啥是啥意思?
“你這不是玩我呢嘛,話我說完了,忙你不幫了。”
“我好像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幫你的忙吧。”某男轉而問向老婆:“儂兒,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