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雋棲扶額困惑,他是把妹妹嫁嫁了一個麵瓜嗎?
那將來生孩子......
看婁譽這一臉禁欲的樣子,想必也是未經人事呢。
接收到大舅哥警示性的眼神之後,婁譽才從愣怔中回神。
這次,他不是傻到不知該怎麼表現,而是留戀著艾藝儂的一顰一笑。
他從來沒有想過和最愛的人坐對麵,卻聽著她對自己和別人的祝福之詞,不刺耳,就是有夠悲涼。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婁譽當然會喝酒,嫣紅的液體就在手邊,舉起也就是個動作:“藝儂,謝謝你。”
艾藝儂的笑從未從臉上消失過,兩人輕觸酒杯,各自淺啜。
莊瓏對此並沒有多心,同樣感謝了在座的唯一的人母:“謝謝你啊藝儂姐姐。”
“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呢?”她自己是結婚最早的,卻至今沒有一場像樣的婚禮。
不過她不著急。
莊瓏看向婁譽:“聽她的吧,反正我還小啊,這人都一把歲數了。”
婁譽比艾藝儂大不了一歲,卻也成了妹妹心中大叔級別的人物:“我隨時可以。”
“說了等於白說。”莊雋棲對這個妹夫徹底無語了:“這事等我見了你父母再做定奪。”
“是。”
艾藝儂當然也看出了婁譽今天的不適。
正常,她當初跟項家人那麼熟,第一次領證上門的那天也是羞羞答答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在座的一共六個人,四個都在交談甚歡。
唯獨dicky和江心和,除了吃就是吃。小孩子不說話正常,餓了就吃,渴了就喝。
就是這個準嫂子的表現,太讓人拿不出手了。
坐她身邊的七哥,夾菜時故意多說了一句:“和和,婁譽給你敬酒呢。”
婁譽連忙舉起酒杯,配合著大舅哥:“......”可要開口時,卻又不知道該叫什麼。
他眼神看向莊瓏,似求助,似請示。
與此同時的江心和,像聽不懂人說話似的,一直悶著頭跟盤子裏的豬腳無畏奮戰。
動作和同樣吃豬腳的dicky出奇地一致。
“和和?”莊雋棲拍拍她手背:“聽見我說話了嗎?”
啃完最後一塊她終於抬頭,但口中還銜著一塊骨頭,用牙咬著說話:“幹嘛?”
七哥嚇得往後一閃,生怕被骨頭刮到臉似的,伸手把它嘴裏的東西拽了出來:“我說,婁譽給你敬酒呢。”
“我不喝酒,傷口剛好,你想害死我呀?”
“......”他能是那意思嘛,動手倒了杯果汁:“你以果汁代酒。”
“可我不愛喝果汁。”
“牛奶。”
“更不愛喝奶。”
“水好嗎?”
江心和白眼一翻,自己拿碗盛了勺雞湯,吊兒郎當地舉在手裏,看向婁譽時眨了下右眼,一副挑逗別人的樣子,古靈精怪卻又氣人:“雋棲的妹夫,你好。”
婁譽蹙眉,對她的電眼感到不適,卻也手足無措:“呃......”
“算了算了!”
莊瓏不再忍受江心和的各種作怪,伸手奪了婁譽的酒一飲而盡,而後怒言:“人家沒有誠意,我們何必上趕著貼呢,走吧婁譽,這飯我不吃了。”
“瓏瓏。”
“瓏瓏。”
莊雋棲和婁譽同時叫住已經起身的人,但她卻已快速走出了餐廳。
江心和得意一笑:“慢走不送啊!”
“和和。”七哥也是有些不高興了,示意婁譽去追之後,對自己女朋友的臉色不太好看:“那是我妹妹。”
“就是啊,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
“別胡鬧了好不好?瓏瓏今天可一句重話都沒說,你怎麼不能忍一下呢?”
“我為什麼要忍?你說讓我把這裏當自己家的,我在自己家忍什麼忍?”
“可這也是我小姑姑的家。”小嘴吃的油乎乎的dicky,好似忍不住抬頭說了句公道話,孩子沉著冷靜的樣子跟項錦璨一模一樣。
如此,幾個大人不吭聲了。
江心和一點不怕惹怒莊雋棲,見他拿自己沒辦法,便又開始自顧自地吃。
艾藝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實在是學不來老公說話地那一套,便也不吭聲。
而另一邊,已經走出家門的莊瓏成功被婁譽趕上。
“瓏瓏,你聽我說。”
雖是生著外人的氣,但對新婚丈夫表現很是不滿意的莊瓏,此刻一並爆發了,轉身就對他吼:“在我這倒是會說了?吃飯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要你說話的時候怎麼嘴巴像是被毒啞了一樣?”
“......”好在她沒說連個屁都不放。婁譽輕笑,微微垂眸:“我.....我今天有點緊張。”
“啊?”
莊瓏呆愣在原地,像是不信她心中的完美男神也有如此一麵。本還繃著的臉,突然就被笑容炸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