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錦璨還偏偏就吃這一套,下了床就朝假裝腿軟的姑娘走了過去。
她沒穿鞋,一雙粉嫩小腳靈動可愛。他從下到上,不動聲色地垂涎欲滴。
忽地將人抱起時,艾藝儂也很配合地叉開雙腿夾緊他精壯的健腰:“你啥時候買的?還有時間逛街呢?”
“有次去看一個首映禮,回來讓他們幾個先走了。”
“璨璨......你說你怎麼這麼流氓呢?”她嘴巴一邊嘮叨著,卻也一邊靠近著近在咫尺的雙唇:“受不了你了.......”
好像不知嬌羞為何物般地與他口舌共舞。
項錦璨稍作沉淪,就偏開了臉,順著美頸一路向下。
他沒問她跟大伯母出去的情況,**一刻值千金,說的不是千金重要,而是這**的撥人心弦。
還不到一夜的抵死纏綿,天就亮了,艾藝儂化了美美的新年妝,在沒出門的項錦璨額頭上快速留下一抹唇印。
“好了,你今天就頂著它玩吧。”
他縱容一笑,順手抽了張紙把唇印擦去:“走了別鬧。”
正月裏來是新年,大年初一頭一天,本是歡喜團聚的好日子,整個湖光庭都接起了地氣,和尋常百姓無異地熱鬧著。
隻是在二人剛走至主樓門口,碰見了急匆匆趕來的管家,麵露吃驚,大過年的嘴裏嚷嚷著“不好了”。
“璨少爺,你快去看看吧,大門外頭出事了!我先去通知老爺子!”
“怎麼了?”
“你.......你還是自個去看吧.......這大過年的,真是......”
管家話沒說完就急匆匆走掉了,似是項錦璨犯了什麼大錯而不願多做理會。
艾藝儂和他對視,突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還未至大門,就聽見了一個或幾個女人的哭天搶地,白色的橫幅上竟用紅色的顏料寬大的寫著“還我女兒”。
兩人皆是一驚,腳下生了根似的走不動道。
“儂兒,你回去。”
“我不.......”
總是見慣風雨的項錦璨也被嚇出了冷汗,他心裏雖不明白,可也已經猜到是針對自己的。
“你們項家有權有勢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嘛.......老天不開眼啊,我的女兒為了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吃了安眠藥啊.......項錦璨他不是人啊,不是人.......”
一些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紅了項錦璨的眼睛,他示意守門的傭人開了金燦燦的大鐵門,一個人走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打頭的女人見著項錦璨就生撲了過來,被她身後扯橫幅的男人們攔了去路......
“老天爺啊,你怎麼就那麼不開眼!讓這個畜生逍遙至今......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項錦璨,你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畜生!把我女兒還給我!”
“但凡還有一點良心,你就去自首!”
這一大家子說話狠戾難聽,項錦璨冷臉道:“誰是你們女兒?”
“我姓範,我女兒瀠瀠就是被你們逼死的,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你們項家人,就別想過好這個年!”
來人足有十來個,應該都是親戚家的堂表兄弟。
項錦璨毫不懼怕,站在原地回想著和範瀠的點點滴滴,那個姑娘,死了嗎?
轉瞬即逝,這才幾天......
“範瀠她.......為什麼要自殺?”
“我的女兒啊.......你怎麼就死的那麼慘?這不知廉恥的畜生怕是已經忘了你了......瀠瀠啊,你在天之靈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啊......”
哭天搶地的女人應該是範瀠的母親,艾藝儂觀戰到此,雖是恐懼也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和這些嗞哇亂叫的人交涉,她實在不忍項錦璨受此侮辱。
“你們在這裏鬧有什麼用,有事不能坐下來談嗎?你女兒當真因我們而死,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安撫她的家人。但是不接受你們以擾民的形式進行騷擾!”
“騷擾?我女兒都死了你還在這裏跟我談騷擾!有錢了不起嘛?老天不開眼,讓你們這群畜生錦衣玉食。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這位大伯,我好心跟您交談,既然您不能平心靜氣,那我們隻好報警了!”
“你以為老子信你啊!官商勾結,不知道公安局的流著你們多少油水!”
“是誰在胡攪蠻纏?”
姍姍來遲的爺爺剛好出聲打斷,艾藝儂停止了反駁:“爺爺,他們誹謗項錦璨,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藝儂,你回來。璨璨你也回來。”
項錦璨一直沒動,這背後絕對有貓膩。誰家死人樂意這麼聲張,湖光庭在這一帶是獨居,就算鬧事,也不會有人來圍觀。
除非,周圍藏著有備而來的“媒體”。
這年過的,真是糟心,他幹脆無所謂道:“你們願意的就進來,不願意就算了,我們家還得關門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