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臂關節有石膏,臉上也纏了一圈紗布,最要緊的,是下麵被用紗布包裹起來,走一步路,都隱隱抽疼。
我腦袋迷糊,想要多走幾步路,就感覺渾身無力,連呼吸都成為問題。
我的活動能力,僅限於從床上到衛生間。並且,我時常處於昏迷之中,醒來後精神也不濟,醫生總會問些無聊的問題,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吃點什麼,等等之類。
從醫生的表情上看,他對我很恭敬,很客氣,但凡開口,都稱呼我為杜先生。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精神逐漸恢複,體力也慢慢增強,開始長時間清醒,觀察自身情況。
我在的病房很高級,有很多高科技器材,我躺的那種病床,是高級病房護理床,除去各種醫療監測器械,床上有電腦,我可以躺著玩遊戲。
我知道我叫杜維,是友華集團某個董事的兒子,但是庶出。我生病的這幾天,有個中年美婦來看過我兩次,每次呆的時間很短,看我的目光生奇,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稱呼我為孩子,感覺她像我的母親,但陌生感很強。
我大腦不太靈光,但記憶很清晰,我的母親,是關中地區一個農家婦女。
過了半個多月,醫生開始拆線,先拆我頭上的線條,我的脖子,鬢角,包括額頭發際線哪裏,有縫合的針線。
醫生說,我是出了車禍,大火燒毀了我的臉,做的臉皮再生手術。
大火?我的腦子不靈光,但我清晰記得,我是被人扔進水裏的。
下麵也縫合了線,說是車禍毀掉了我的工具,醫生給我做了再生手術。這個說法很扯淡,這玩意還能再生?
但是紗布拆開,我看到了一條無比巨大的鯰魚,是的,沒錯,很像鯰魚,粗壯醜惡。
這玩意能用嗎?我沒有絲毫感覺,除了每天用它排尿。
蘇研呢?她怎麼樣了?她肚裏的孩子怎麼樣了?
林靜呢?這麼久她也不跟我聯係。
還有李紈,夏小青,胡蓉,她們都怎麼樣了?
我的屍體被從河裏撈上來了嗎?我的父母知道我的死訊嗎?
我無法走出房間,隻能在室內活動,像是軟禁。但和軟禁不一樣,二十天的時候中年美婦拿來一台手機供我使用,我點開微信,很奇怪,還是我以前的微信,還是我以前的朋友。
撒旦先給我對話:你好,杜先生。
所有的秘密,都在撒旦這裏,我問:我現在是誰,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撒旦:你是杜維,也是周華,但從生物角度方麵講,周華已經不存在了,他徹底消失了,現在隻有杜維存在。
所以,我的臉是杜維的臉?
我下麵呢?或者說,杜維的下麵,它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變的這麼惡心醜陋?
撒旦:杜維是天閹,沒有交配功能,所以我遵照你的願望,對你進行了假體植入,現在,你擁有世界上功能最強大的小夥伴。
功能最強大?
撒旦:是的,它內裏是兩根矽膠棒,采用生物電池驅動,當你想用時候,隻需要按下開關,它就會歡欣鼓舞,並且永不疲軟,想要多久就能多久,同時具有震動,轉彎,加熱等功能。
這個說法很稀奇,讓我不由得向下多看兩眼。永不疲軟,那我不想用的時候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