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戰!(2 / 3)

“嗯,我一直隨身保存著。”當初來狩獵場的時候百裏辰便將歐陽月母親,也就是軒轅家的傳家玉佩帶來了,不過在外麵卻是特意偽裝了起來,看起來就跟正常的玉佩沒什麼兩樣,隻是個裝飾所用。

當初他們離府,百裏宿也被送到公主府去,辰王府人手也抽掉,即便他們藏玉佩的地方十分嚴密,可是那時候放在辰王府還是不如帶在身上安全,而歐陽月至始至終手上都帶著白皇後送的玉鐲子,不但如此,此時歐陽月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裏麵卻是裝著一對似玉非玉的古怪紅球,當這三樣東西拿出來後,百裏辰與歐陽月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兩人互望一眼,將三樣東西湊到一起,這三樣東西就像是一體同脈一樣,十分詭異的顫抖起來,歐陽月立即拿下白玉鐲子,然而一時間三個東西隻是微微抖動,隨後又安靜下來了。

歐陽月說道:“相公可有看出這裏有什麼不對。”歐陽月指了指裏麵的這片洞壁。

百裏辰走上前,敲敲打打了好一會,突然古怪的道:“這個洞壁似乎是空的啊?”

“沒錯,當初我就是發現這個事情所以才停下來的,本來我是怕直接掏空了這洞壁而會造成塌陷,所以當時我放棄了挖洞,可是在我挖了這近十尺的距離時,我卻發現了這樣東西。”說著,歐陽月拿出一塊晶石出來,看起來比較像寶石,百裏辰拿到仔細看了看,卻是驚訝了一記:“這是上等紫寶石!”

“沒錯!”

百裏辰握著這寶石卻有些發熱,因為大周當初屬於造反稱國的,直接將前朝震壓,當時大周國庫空虛,曾經以盜大官墓補充國庫與軍費。而這前朝是個極其繁華的朝代,前朝的早期也出了一些十分英明睿智的皇帝,國盛民強一度成為琅琊大陸第一大國,曾經的大乾麵對前朝,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絕沒有現在對大周的硬氣。

但是盛極必衰,古朝總會有一個衰敗的過程,任誰也改變不了,前朝早期是好,到了中期幾個大的貪墨案,其中有兩期涉及的朝中大臣一百多人,皇家數十人,一度讓百姓對前朝產生不信任感,而後隨著幾個較為平庸的皇帝,到了後期的時候帝王大多隻知道安於享樂不思進取,而且極度奢華,動用全國之力打造奢華宮殿,為了寵妃更是可以一擲千金,弄的民不聊生,痛苦不堪,最後大周先祖借由這個機會起義造反,得到了國民的響應。

即使當時不是大周先祖,前朝也會被另一個起義軍所滅,不過當時大周隻是個窮軍起義當朝,國庫空虛,開始搜刮前朝寶藏,前朝極為奢華富足,那也是傳聞,因為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一批寶礦,但因為事關國家機密,知道的人不多,最後就是將國滅了,大周朝先祖也沒有問出那批寶礦的秘密,而且這也隻是個傳聞,不見得果有此事。不過讓當時大陸傳言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前朝擁有琅琊大陸極為難尋的紫色寶石,而且出量不少,但以前朝上貢開采能力,絕不該有這麼多的紫色寶石,這個出處解釋不通,所以一直有傳言前朝當初盛國錢銀充足與此有關,而且紫色在古代是尊貴之色,這紫色寶石自然被皇族還有豪門大府喜歡,每一顆都價值連成,其它各國雖有,卻絕不會有前朝的底氣足。

這個山洞懸於萬丈懸崖之中,怎麼可能有紫色寶石呢,還是在洞壁之中挖出來的,這個地方會不會就是前朝的寶藏,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我也想到此事怕是事關重要,所以這一年來我接任務的時候,也暗自打聽,卻沒有什麼頭緒,你也知道。”歐陽月問道,百裏辰搖搖頭:“隻不過這三樣東西怎麼會隱隱中有一種牽引呢。”

歐陽月說道:“沒有忘記當初苗疆聖王說的吧,軒轅家的這塊家傳玉佩,是寶藏的鑰匙,當時我便十分懷疑他說出來的目的,現在想來,這鑰匙怕是不止一把吧。”

“你是說這三個?”百裏辰一愣,兩人蹲在地上研究著三物,一個是白玉鐲子,一塊是玉佩,一塊是似玉非玉不知道名的紅球,這三個東西怎麼能安到一起,兩人半天沒研究個所以然來,百裏辰道:“我想,還是再挖挖才好。”

歐陽月想了想:“不如先半尺半尺的挖,若是裏麵是中空的,也不至於讓我們全無防備。”

來的時候歐陽月已經提議買了些工具,比起當初歐陽月自己可是方便的多了,而這山洞挖著其實並不如想象的困難,直到三天後,百裏辰突然驚道:“這裏好像有個門。”

兩人立即拿著工具又扒又扣,大約又是折騰了一個時辰,一個差不多半人高的木門赫立在兩人眼前,兩人一愣,心中一喜,這還真是有秘密,而後兩人看著木門,這是用千年檀木做成,不但厚而且不易折斷,百毒不侵萬古不腐,十分難得價值連城,隻是現在這千年檀木卻隻做了道門,真是極盡奢華,這後麵要是沒有貴重物品,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而這檀木門上打眼一看雕出一片圖案,有祥雲古藤,五爪龍身傲武飛揚,下麵飛鳳展翅,翠林繁花朵朵:“不對,這裏好像不對。”歐陽月卻是對著門中央的位置說道,百裏辰瞬間也湊過去,貼近一看,這裏正是雕著一片瀑布小溪,遠遠看著美景怡人,近湊近仔細觀看,卻發現這裏的凹凸位置有些多,當然也可以說正是因為這裏凹凸位置較多,所以才能形象的雕出奔騰的瀑布的實景來,可是歐陽月與百裏辰此時卻是摸了摸,接著將手中的三個物件直接按在了空蕩出,就在這時,門突然發出一道輕微的哢嚓聲,兩人瞬間一側身子,裏麵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兩人一手按著一邊,緩緩將門推開,歐陽月手中拿著火把,向裏麵走去。

也是在他們進去之後,那檀木門突然緩緩關閉,歐陽月與百裏辰一驚,連忙將門上的三個鑰匙拿下來,“砰”一道重響大門關閉,隻是他們以為的黑暗卻沒有發生,這山洞的兩側壁簷那裏兩排散發著盈光的,竟然都是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每隔三米一個,這可真是財大氣粗啊,就算百裏辰這個皇家出身的,看到這心中都不禁一抽。

歐陽月吹滅了手中的火把,兩人卻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反而越往後走越是謹慎小心,但也不知道這裏怎麼這麼邪門,從他們走進來開始,就根本沒有任何危險,這實在詭異的很,穿過長長一個地道,接下來是一排石門,兩人剛開始備加小心,然而最後卻發現這裏就真的根本沒有什麼機關,不但如此,裏麵全是一箱箱的珠寶,各個都是價值連城,最後她們走到這條地道的盡頭,那裏的石門特別大,一個能有三個普通石門大小,顯然這裏才是重中之重。

然而百裏辰與歐陽月卻時越加小心了,不為別的,兩人都敏銳的發現了這石門前麵竟然有不少飛蟲的屍體,有些因為時間的久遠已經變成灰了,有些死後風幹一踩會變成粉沫,不過還維持著死前的樣子,但無一類外的,這些飛蟲身上漆黑一片,跟潑了均勻的墨水一般,百裏辰心中一驚:“這門上有巨毒!”

歐陽月麵上也露出極為嚴肅的表情,兩人站在門前大眼瞪小姐,過了一會又分別找開石門的方法,這石門就是上麵有毒,可是這裏既然被人建出來,就會給人打開的方法,果然兩在牆麵上扣了一會竟然展出大門時的幾個凹凸洞,看到這裏兩人才驚醒過來,為什麼這山洞裏是沒有機關的,這山洞建在那萬丈懸崖中端,幾乎沒有人可能爬到上來的可能,當然像歐陽月這樣偶然掉來的真的是走了狗屎運的,不然他們兩個絕對不會沒事閑的爬懸崖,並且當初歐陽月雖然從上麵摔下來,但是當時摔的那個山洞其實是在側麵的,掉下來的時候歐陽月與那兩個黑衣人也有過掙紮,可能正因為如此他們掉落的地方錯開了,歐陽月偶然掉到那側背麵並且得救,能發現這山洞的概率太低太低。

而剛才若不是兩人看到門關閉,眼明手快將三個鑰匙拿下來,估計便要等死在這裏,那還需要什麼機關反正都是死,還少費力氣了,再說這建造之他算準了人們的心思,特意在最大的石門上抹了毒,看這些飛蟲的死就知道,這絕對是巨毒無比之物,兩人拿著手帕將三個鑰匙按在牆上,門頓時一響緩緩打開,兩人這一回直接將鑰匙拿下來,又帕子緊緊包住塞了回去,也怕這牆麵上有毒,回去自然是仔細清洗。

然而等兩人進入屋中之時,全都不淡定的倒吸一口氣來,滿滿一屋子的珍寶,光金磚便壘了兩座山直接將占了石屋差不多五分之一大小,另一邊隨便散落了不少翡翠玉石,有原石,還有雕好的各種栩栩如生的玉佩女性飾品等,什麼各色寶石一小座山,瓷器一小座山,那些所謂的夜明珠就跟糖豆一樣隨便扔在地上,滾了差不多大片的地,多不勝數,那入目一瞬間的各色顏色,讓兩人趕緊閉上了眼睛才能適應,然而再睜開眼睛,兩人還在為所看到的情景震驚不已,這真的是巨寶,兩人出身都是不俗,自問不是什麼貪財沒見識的人,但是看著這滿屋子的華世寶藏,就是誰看了也要心動了,這些寶藏起碼是十個大周朝的寶庫寶藏,這簡直太驚人了!

所謂寶物迷亂人心,如此寵大基數的寶藏,也怪不得當初大乾皇帝特意派薑齊、薑萱前來,若非如此,薑萱不會次設計陷害歐陽月,最後這次冬季狩獵沒有跟來,薑萱或許不會死,某種意義上薑萱的死也是因為大乾的貪念造成的,而這筆寶藏不論是不是苗疆聖王所說的那樣,起碼按數量上來說,絕對有讓各國瘋狂的本事,這些寶藏足以讓一個國家千百年昌盛,隻要不發生幾代都是太過暴虐無性的皇上,百姓間不到那種全民公憤的地步就無礙,有這些寶藏也足夠一個國家的建立了。

百裏辰與歐陽月互看一眼,此事太過重要了,寶藏那一刻的怦然心動後,兩人心中又是一緊,若是這個消息傳出去,不止是大周,連他們都有死有代價,這會是讓琅琊大陸都瘋狂的東西。

“我們快些回去吧。”百裏辰說道,歐陽月連忙點頭,兩人原路返回,雖然也折騰了許久,好在這建寶之地也建的不是真的不盡人情,隻要手拿三個鑰匙,就比常人有在這裏活命的機會,兩人出去後,將洞口進了大規模的偽裝,隻是二人還是有些忐忑,身懷巨寶怕就是這個原因。

回到白城後,歐陽月與百裏宿和百裏辰又在白城好好玩了幾天,然後便帶著人回往京城,事隔三年多之久,歐陽月總算是平安歸來了,並且在百裏辰永不放棄,親自找到並為其恢複記憶的事情也被傳揚出去,當然引起不小的反映,不過現在百裏辰可是實實在在的太子,朝中無一個皇子能與其爭鋒的,而任誰都看的出來百裏辰對歐陽月的在意,可誰也不敢說歐陽月的壞話,當然事實上,也有太多人對於百裏辰與歐陽月的夫妻感情感到羨慕的。

呈祥殿裏,太後接到消息,卻是將桌子都打翻了:“這怎麼可能,哀家當年不惜派出死士去殺死歐陽月,她怎麼可能還沒死!”

戰嬤嬤臉色也是極度不好:“聽說是卡在懸崖樹枝上了,然後自己爬上來的,但是因為摔下的時候撞傷腦子所以失憶了,在外麵遊走了兩年,最後是太子殿下派人查到線索,這才在白城找到暫時定居的太子妃的。”

太後麵色陰沉,因為當初要殺歐陽月,她的名聲極度受損,後又因為大周賠償大乾的事,讓太後的地位與名聲更加搖搖欲墜,太後已經極為煩愁了,可是這也是在歐陽月死的情況,若是最後歐陽月沒有死掉,她所受的這一切指責豈不就更跟個笑話似的,豈不是可笑嗎!

太後麵色極其的陰森:“好好,我不管她到底當時是不是失憶,到底是怎麼被太子找到的,太子不在乎,我這個當皇祖母的可不能不照顧,咱們這宮裏對於女人的調查可是多種多樣的,派幾個嬤嬤去,反正哀家與她也沒有什麼臉麵好講的,到了這個份上哀家不惜毀了她,這三年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太子妃一個女子一個人在外麵怎麼生存的,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不止讓皇家臉麵全無,也會讓太子蒙羞,哀家這可是處處為了太子著想啊。”

戰嬤嬤一愣,突然間明白過來了,這宮裏的嬤嬤有些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她們對女子貞潔,還有行沒行房事都十分了解,甚至近段時間的房事頻率也能從檢查上做一個推測,太後想叫人去查太子妃,哼!

戰嬤嬤眸子一眯,帶著人便去太子府,也就原來的辰王府,此時的百裏辰與歐陽月正在廳上說話,戰嬤嬤一進去,笑眯眯的道:“奴婢在這裏恭喜太子妃三年後安然回歸。”

“有勞戰嬤嬤了。”歐陽月麵色很平淡的說道,戰嬤嬤眸子又眯了眯,笑道:“太後她老人家對於太子妃也十分關注,這不一聽說太子妃回來,便讓奴婢前來看望,當然太後還吩咐了一件對太子妃很重要的事,太子妃在外麵待了三年時間,怕是對嬌聲慣養的太子妃留下什麼病根,宮裏有專門管這些的嬤嬤,太後讓給太子妃看看。”

歐陽月嘴角輕扯,有什麼病還需要什麼宮嬤嬤來看,她們那些本事還比的過一輩子浸淫在醫術上的太醫嗎,豈不可笑,這宮嬤嬤絕對沒那麼簡單,而百裏辰一聽卻是麵色一沉:“不需要,你回去告訴皇祖母,孤在這裏謝過了,不過太子妃剛剛回府需要的是靜養,不需要什麼檢查。”

歐陽月本來就覺得戰嬤嬤此來不懷好意,但也沒想太多,可是見百裏辰陰沉著一張臉,感覺到不對勁了,戰嬤嬤笑著道:“太後也是為了太子妃好啊,太子乃是將來的一國之君,什麼事都不是小事,更何況太子妃三年未歸,這例行的公事還是要的。”

就算歐陽月原來不明白,現在聽戰嬤嬤這樣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什麼三年未歸例行公事了,又關乎一國之君的大事,分明是意有所指她這三年裏可能是做出對不起百裏辰的事情了,擔心她的貞潔了。別人對歐陽月回歸不喜,但起碼沒上來就亂扣帽子,指責她不守閨德,與人苟且,大多是喜歡的,太後此意分明是不懷好意,再說她與百裏辰早有房事,查什麼,還怎麼查,說什麼還不都是太後的事。

要知道現在百裏辰可是太子了,就算他還是個王爺,都是皇家皇子,妻子若有不忠,必定隻有一死,她才剛回來太後就坐不住了。

歐陽月眸子幽冷的看著戰嬤嬤,後者卻是不怕的道:“太子妃,現在後宮後位空懸,一切有關的事情全交由太後娘娘來處理,太後娘娘本來就是個精明能幹的,雖然多年來不管了,可想要拿下這些也不是問題,再說太後娘娘派來的都是經驗老道的嬤嬤,定然不會冤枉了太子妃去,隻要太子妃問心無愧,又有什麼怕的,不敢檢查的呢,嗬嗬。”

戰嬤嬤一笑,更顯得幾分陰險。

“本太子妃若是不同意呢!”歐陽月不冷不淡的說道。

戰嬤嬤冷笑:“奴婢已經說了,這些宮嬤都是經驗老道的,絕對不會檢查錯了,太子妃大可以放心,奴婢也知道太子妃心中定然不高興,可是這必竟是宮裏傳下來的規據。這三年來太子不在太子妃身邊,太子妃身邊更是連個得利的下人也沒有,隻有您一個人在外麵,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為了皇家的顏麵,更是為了太子的臉麵,太子妃還是配合的好,不然執意不檢查,反而像是心虛,更讓人懷疑了不是嗎?太後娘娘做此事,其實全是為了太子妃好啊。”

“嗬嗬。”歐陽月笑了起來:“別說本太子妃沒有什麼好心虛的,堂堂正正的我沒來的讓人威脅,這件事不是太子說的,不是父皇說的,誰來說也不好使,再何況本太子妃與太子感情甚好,你們能查個什麼來,難道與太子有過,查後便證明本太子妃不潔了嗎,當真可笑。”

戰嬤嬤卻是不依不饒:“太子妃說的未免太大不敬了,太後掌管後宮之事,誰又敢說她沒資格,再說這些宮嬤經驗老道,能查出近期是否有行房事,隻要太子妃之前沒做過與太子沒臉的事,定然也不會冤枉了您的。”其實戰嬤嬤心中也清楚,雖然那些宮嬤能查出近期的行房,以及能推斷出比例來,但是其實那隻是概論而已,並不準確,查一個人最近行沒行房事很容易,若是近期有過,以此推論以前的,太難太難了,那些宮嬤根本不能保證查證的是否屬實。

隻不過戰嬤嬤不需要屬不屬實,隻要坐實了懷疑歐陽月三年中有行過房就行了,到時候不用蓋棺定論,必會讓歐陽月活在人的唾沫星子裏,甚至有可能讓明賢帝為了以防萬一而暗處將她處死,這不需要一個真實的肯定,隻要這些人一檢查,最後必會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她們要的就是這個。

歐陽月心中一股火氣突然升上來,拳頭微微握緊,這三年來她是怎麼過的,太後當初又是怎麼行的毒計,她不過剛剛回京,屁股還沒坐熱乎呢,這太後竟然又純心來惡心她,她自然知道太後不會傻的斷定什麼,但是必有後招在等著她,太後一出手若是不造成什麼問題,那就不叫太後了。若是換了別人說的這麼信誓旦旦的,歐陽月說不定還真會給其檢查了,可是這是太後,她就絕對不能讓這些人近了身,不然黑的也會被說了白的,沒的惹來一身腥。

“戰嬤嬤果然是太後身邊的人,這行為氣度就不是一般人。”百裏辰卻突然說道,語氣裏全是恭維,歐陽月略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百裏辰,麵上的表情似乎帶了抹似笑非笑來。

戰嬤嬤不明所以,隻不過這話她還是很受用的,笑道:“太子誇獎了,奴婢也是跟在太後身邊久了,才略微學上了那麼一點,怎麼能與太後娘娘相提並論呢!”

“啪!”百裏辰卻是重重拍起桌麵,怒道:“大膽狗奴才,竟然敢跟皇祖母相提並論,你就是個賤婢,竟然還敢與皇祖母爭輝,簡直不知死活,來人啊,給孤打死這個不知道分寸的狗奴才!”

戰嬤嬤一愣,她可是太後身邊最得利的人,就是平時明賢帝也不會故意為對於她,現在百裏辰還想打死她,得罪太後嗎,傻了吧!

然而當大廳裏突然湧進來一批身材魁梧,各個凶神惡煞的侍衛時,戰嬤嬤才知道百裏辰絕對不是開玩笑,他們手中握著長粗的木棍與木棒,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戰嬤嬤大驚:“太子,奴婢可是太後的人,不論犯了什麼錯,那也是太後娘娘來處理,還輪不到你管!”

“果然是個大膽的刁奴,不止膽大包天敢與皇祖母攀比爭輝,現在更敢威脅本太子,如此沒有規矩的狗奴才皇祖母怎麼會留著,皇祖母可是最講規矩禮數的,那種人怎麼會教出你這種奴才來,必是你陰奉陽違欺騙皇祖母,現在還想拿皇祖母當擋箭牌,豈不是惡意汙陷皇祖母的德行,如此敗壞皇家名聲的奴才,死一百次都難以贖罪,都還愣著幹什麼!”百裏辰怒喝出聲。

這太子府中的可都是百裏辰的自己人,他一聲令下,那些侍衛全部衝過去,三兩下將戰嬤嬤按在地上,那能有成人手掌寬的板子,粗棍子便俐落的落到了戰嬤嬤的身上,隻一下戰嬤嬤就感覺整個身子快被打成碎片一樣,疼的她渾身直抽搐,跟著戰嬤嬤前來的其它幾個宮嬤見狀,也想上前去阻止。怎麼說她們都是跟著戰嬤嬤出來的,這戰嬤嬤又是太後的心腹,就算太後現在名聲受了些損,可那也是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她們這些當奴才的哪有一個敢不敬不怕的。

“別打了,別打了。”幾個宮嬤嬤前去阻止,然而太子府的侍衛卻是極為凶悍:“打!”其中一人叫了一聲,那上前拉著的兩個宮嬤嬤身上便挨了兩板,頓時將她們打的哭爹喊娘的尖叫起來。

百裏辰卻是幽幽說道:“這麼擔憂戰嬤嬤,怕是戰嬤嬤收買的爪牙吧,上前阻止就說明與戰嬤嬤是一起的,皆是同罪,一切打殺了。”

那幾個宮嬤嬤頓時嚇的不敢說話了,之前她們隻是擔憂戰嬤嬤真被太子打死了回去沒個交待,可是現在卻是事關自己的性命,誰還管戰嬤嬤死活了,再說那兩棍棒打在身子,身子都跟散架了似的,她們可不想再被打第二次了,一個個縮著脖子縮在一邊,看都不敢往前麵看了。

打在戰嬤嬤身上的棍子卻沒有停過,戰嬤嬤疼的撕心裂肺的大叫:“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了,我乃太後心腹,你們敢這樣……太後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放過你們的,太後娘娘一定會為我報仇的!”戰嬤嬤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卻是扯著脖子,雙眸瞪的圓圓大大的看著百裏辰與歐陽月,樣子真是有些嚇人。

不過這樣子卻沒讓百裏辰與歐陽月有半點異動,歐陽月隻是看著戰嬤嬤,眸中閃過絲憐憫:“戰嬤嬤你跟在皇祖母身邊多年了,難道還不清楚皇祖母是個什麼性子嗎?”

戰嬤嬤疼的直抽抽,整個大廳的板子時不時回蕩,然而她的心頭卻是一驚,歐陽月緩緩開口:“皇祖母讓你來給本太子妃檢查,這些人有準頭嗎,這些人隻不過都是棋子罷了,回去沒多久都是一個死,這一點你會不清楚?而且戰嬤嬤你帶人前來太子府,擺明了便要將太子與本太子妃得罪狠了,最壞的結果皇祖母真的沒有想過嗎,戰嬤嬤又真的沒有想過嗎?”

百裏辰接嘴道:“你這個忠心了大半輩子的,最後也不過死在一個設計裏,你確實是該哭,因為太後根本就從來沒將你當人看,你是隨時都可以犧牲的棋子,孤也不過順應了她的意思,這可是對她的忠心啊。”

戰嬤嬤渾身一顫,突然有著一種沒來有的心寒來,是啊,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太後吩咐什麼,她便會拚盡性命來也要幫太後達成,不論任何事情,可是這一回為什麼太子與太子妃敢打,還敢打死她,為什麼?太後難道是想到,她帶這些人一來必會被太子、太子妃處死嗎,她跟著太後大半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她不奢望能安享晚年,可是她不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死的這麼窩囊。

“不!不會的,太後不會舍棄我的,不會的,太後……太後娘娘,您不會的!”戰嬤嬤尖叫著,聲音早就被打的粗嘎難聽,眼淚卻是悲痛的奔流而下,那些跟來的宮嬤嬤看了心中不禁一緊。

這……真是太子與太子妃說的那樣嗎,太後叫這戰嬤嬤前來是什麼目的?就是為了犧牲掉她的?!

太後與太子妃有過結,甚至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恨不得太子妃死,雖然這些都是傳言,但空穴來風未必無音啊,太後讓她們前來給太子妃查驗身子,可絕對不是真的關愛啊。就算太子妃身子是清白的,可是被這麼驗身了,對名聲也是有壞處的,說明了太後對太子妃的不信任,更也可說明太子妃的行為品性可能是有些問題的,不然太後不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而太子將來若是登基了,一個品性有待商討的女子,想要成為皇後無疑又是加了一道難過的門檻,不論是哪一點對這太子妃都沒有好處的。

這可太損了!

“啪,啪,啪,啪,啪……”大廳裏的棍板聲不斷響起,戰嬤嬤疼的滿地打滾,身上已被打的血紅一片,後期更是一片血肉模糊,這些侍衛可都是練武之人,那手勁可絕不是女人打的出來的,還沒打上二十多板,戰嬤嬤已經仰天大叫:“我不甘心啊!”接著眼睛圓圓瞪著,倒吸一口冷氣,腦袋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安靜的一動不動。

一個侍衛走過去,在戰嬤嬤鼻間試了試,又按了按頸脈,停頓了下,接著站起身來回道:“回太子、太子妃,此人已死。”

百裏辰冷笑:“好了,派人將戰嬤嬤的屍體,還有這幾個宮嬤嬤都送回宮去,給皇祖母看看,這其間發生的事情怎麼說,你應該清楚。”

“是,屬下明白!”說罷便帶著一隊侍衛拉著死去的戰嬤嬤,還有幾個宮嬤嬤進宮。

來到皇宮,看到太子府的侍衛帶著幾個宮嬤嬤,還有兩人拖死狗一樣抬著戰嬤嬤都嚇的不輕,那邊立即有去通報明賢帝的,還有各宮娘娘的人都快速回報,而當太子府的侍衛拉著戰嬤嬤的屍體到呈祥殿時,太後坐在上座差點一個趔趄栽了下去,怒驚道:“戰嬤嬤怎麼會死!”

其中一個侍衛微揚著頭說道:“回太後娘娘,戰嬤嬤對太後娘娘陰奉陽違,竟然敢對太子殿下說與太後娘娘相對比,此等低賤之身怎麼能與太後娘娘相比,太子一氣之下責罵了她兩句倒是想罰戰嬤嬤兩板子,可誰知道戰嬤嬤竟然還敢威脅太子殿下這等以下犯下罪大惡極的奴才,太子殿下一氣之下便讓人下令打死了。雖然當時太子殿下是因為太過在乎太和,容不得這種陰奉陽違對太後不敬的奴才,可是事後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太子殿下有些這便讓奴才前來對太後如實相告,雖然太子殿下一時衝動,隻不過這個奴才也確實太過不知分寸了,太子殿下覺得為太後娘娘除一害,也是孝心。”

太後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倒背過氣去,這戰嬤嬤原本在林府便是她的人,進宮開始更是一路跟著她,說是忠心怕是沒人比的過戰嬤嬤,太後對她也是最為信任的,這一次太後也不是沒想過讓戰嬤嬤去百裏辰與歐陽月肯定是不會那麼容易妥協的,但是怕了她太後有怕了她的法子對付歐陽月,若是不怕強行不從,想必與戰嬤嬤會有矛盾,戰嬤嬤怕也得受些傷,這樣她更好說話,歐陽月死活不願意驗,即是作賊心虛,還打了她的人,就是沒將她放在眼中,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扣在歐陽月頭上,歐陽月如何也逃脫不了罪責,便是指責她的留言也必會讓她名聲受損,隻是她沒想到百裏辰與歐陽月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活活打死了她身邊的宮女,這分明是沒將她放在眼中。

“孝心!說的好聽,動哀家的婢女,連問都不問問哀家,這豈不是打著哀家的臉麵嗎,好好,真是好大的膽子,好的很,來人!擺架禦書房見皇帝去!”太後麵色陰冷,盯著那太子府出來的侍衛,卻是沒有多說什麼。這些侍衛也隻是聽命行事,跟他們說什麼根本沒有什麼用,百裏辰與歐陽月真以為現在是太子與太子妃,便真能不將她放在眼中了,哼!

禦書房前,太後便讓下人前去稟報,隨後便跟了進去,明賢帝坐在龍椅前起身道:“母後怎麼過來了。”

“還能因為什麼,哀家若是不過來,再不為自己討個公道,怕是就沒誰再將哀家當一回事了,現在連哀家的臂膀都敢斷,這是戳著哀家的心窩子呢,這是咒哀家死嗎!簡直大逆不道,簡直是不孝,這樣的事情若是發展下去,咱們這大周朝還不知道要被禍害成什麼樣子。”太後一臉氣憤怒道。

在太子府將戰嬤嬤送進宮的時候,已經有宮人將事情告訴明賢帝了,他對此時知道的,隻不過卻是故意裝糊塗,看著太後一臉憤怒明賢帝心中冷笑,卻是疑惑的道:“看把母後氣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後冷哼:“還能是怎麼回事,太子府的人將哀家的貼身嬤嬤戰嬤嬤活活打死了,皇上啊,這戰嬤嬤可是從小便跟著哀家的,進宮這幾十年那是最忠心耿耿,最得利的人,不論發生什麼事這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以戰嬤嬤的出身,他們都沒有理由這麼對她啊,這不是故意給哀家難堪嗎?當年哀家收養皇上,戰嬤嬤就跟在旁邊,小時候對皇上也是多加照拂的,若是不差那奶一回,這戰嬤嬤與皇上的奶娘何異嗎?到底也有份養育之情,太子剛剛被冊封,竟然便連對皇上有撫育之恩的嬤嬤都打死了,這可能將皇上看在眼中了,除了戰嬤嬤誰在哀家身邊哀家都覺得不順當,說句不好聽的,與戰嬤嬤這麼多年哀家已經將她當成姐妹一樣的人了,太子他們如此做,太不像話了,皇上覺得如何?”

明賢帝麵上沉一沉道:“母後說的極是,老七與老七媳婦這事做的不對啊,隻不過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還要將她們叫進宮中再來問問才是。”

太後冷漠的點點頭,明賢帝便立即派人出找了,沒多久百裏辰與歐陽月便進宮了,剛一進來,歐陽月便是一臉的淚,飛快的奔向太後事,一把將太後的腰抱住了,太後若不是做著,定要被歐陽月這一抱給栽倒在地,太後氣的麵色鐵青:“你做什麼!”

歐陽月哭道:“皇祖母啊,那戰嬤嬤死了,嗚嗚嗚,她可是皇祖母您的隨身婢女,這麼多年伺候著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現在一撒手什麼都不管了,可是皇祖母要怎麼辦啊,皇祖母沒有她可怎麼活啊。”

“你說的什麼話!”太後一聽氣的嘴角歪了,太後對戰嬤嬤再好,那也就是個奴婢太後還能因為她一死還活不成了嗎,這不是咒她嗎。

“看把皇祖母傷心的,臉色都變的這麼差了。”歐陽月搖頭晃腦的道:“皇祖母,月兒知道您是心疼戰嬤嬤,但是您又是那麼慈祥寬厚的人定也是發現了這戰嬤嬤喜歡陰奉陽違,背地裏總拿您的名頭做惡,但又苦於與她的感情沒有怪罪,現在戰嬤嬤死了皇祖母到底是傷心了吧。是啊,太子與月兒都知道這個理,皇祖母早就知道,可是下不了手,所以太子不得不代皇祖母辦了此事,省得皇祖母以後活在是與非,正與惡的矛盾中不可自撥反倒是累了自己。”

太後不怒反笑,陰森森的道:“噢,照你們的意思,你們殺戰嬤嬤,還是為了哀家好了。”

歐陽月睜著眼睛,眼底一片明亮,哀傷的道:“可不是嗎,這戰嬤嬤身為一個宮嬤,卻是仗著是皇祖母您身邊的人竟然敢對太子不敬,還敢與皇祖母比較,當真是膽大包天。皇祖母您可是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了,那戰嬤嬤是個什麼東西啊,有什麼資格,太子恨這老賤婢不知分寸,一時氣憤便將人打殺了。這不,太子還搜集了不少關於這個戰嬤嬤做過一些事,哎喲,這讓月兒一看真恨不得當初直接剁碎了她喂狗了,她可真不是個人。”

歐陽月當著太後的麵罵戰嬤嬤不是人,豈不是打著她的臉麵,隻是還沒等她憤怒生氣,百裏辰已經拿出一些紙交給明賢帝與太後了,看到上麵的東西太後麵色大變,突然閉嘴不言了。

這上麵不是別的,正是戰嬤嬤曾經為了太後所做的一些隱秘的事情,從太後進宮開始,到之間她設計陷害宮中嬪妃流產皇子公主慘死,還有到了明賢帝登基後,後宮那些嬪妃與皇子公主之事,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貪墨和結黨營私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戰嬤嬤死一百次,而戰嬤嬤一個宮奴為什麼要得罪這些人,還不是為了其身後的太後嗎,就算明賢帝登基後,林皇後成了她的棋子,她借林皇後除去了一些心頭之患,有著林皇後做替死鬼,但也不是絕對沒有一絲蹤跡可尋的,總會有一點蛛絲馬跡留下來,起碼在之前太後是極有自信她做事沒留線索的,可是現在這些證據,雖然百裏辰與歐陽月揚言是戰嬤嬤的惡事,可是實際上全都指向她,這些事情她們又是哪知道的。

太後心中不禁發緊,她突然發現,她是不是小看了這兩個晚輩了,她不論是少女時代,還是進宮得寵,後期的至尊後宮,她都可以說是無往不利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曾經的太後十分仰幕古朝一個垂簾聽政了半輩子的女太後,太後自問有才有智,未必就輸了古朝的太後,她的野心極大,而她也一直為了這個野心而步步算計,算計家人族人、算計朋友、算計身邊一切可能算計上的東西,當她手掌大權之時,突然發現背後似乎有一頭餓狼在盯著她一般。

太後猛的一轉頭,突然看向明賢帝冷笑:“哀家從一開始便小看了皇上,若是當初哀家能早一些弄死你,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吧。”

明賢帝臉上的冷漠再也沒有掩示,眯眼冷冷盯著太後:“說的沒錯,當年若不是你手軟,這一次誰贏誰輸還不知道。”這些年來明賢帝做了很多的事情,從他得知太後有可能是真正害死白皇後的幕後凶手開始,她便耗盡了人力物力去搜集太後的事情,百裏辰與歐陽月所拿的,當然就是明賢帝給的。

至從三年前回來開始,明賢帝便在做局了,他要等著太後犯錯,即使隻是一個小小的錯處,都能讓太後萬劫不複,因為他手上有這些年來太後做惡的證據,這裏麵有些證據還不足以說明什麼,隻不過就怕事件多一件不行,多件呢總能讓太後伏法,這不她看了一眼就不需要再裝下去了。太後做事確實是小心謹慎,但是架不住明賢帝一直扮豬吃老虎,派出大量密衛專門調查太後,一個小小的線索便能勾出很多,再加上三年前百裏辰抓住的那幾個死士,倒也暴露了不少事情,太後想不認都不行。

隻不過太後到底對明賢帝有養育之恩,就算那些都是虛偽有利益的,身為一國之君,便是連手刃仇人都不能痛快,最起碼他拿著這些證據就算是定了太後的罪,卻也好說不好聽的,隔著個孝道,明賢帝隻能采用迂回的法子讓太後事出錯,然後借由這個計劃,行使他的懲罰。

太後事冷笑,此時禦書房後頭的石門打開,走出一排身著黑衣的男子,正是明賢帝的密衛,其中兩人勞勞抓住太後,此時又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女子,一身飛鳳鳳袍,顯得她十分端莊大氣,即便這個女人已經不算年輕了,可是其身上的風華還是遮掩不住的,太後看到這女子卻是雙眸圓瞪,麵上有些猙獰,因為她自然明白明賢帝要做什麼了。

這個女子跟她找的一模一樣,便連氣度樣態都像了十成十,明賢帝笑道:“朕培養了她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啊。”

“你瘋了,她是什麼人,她怎麼可以坐上太後之位,她算什麼東西,她怎麼可以替代哀家,你難道想攪亂大周皇室不得安寧嗎?”太後失聲尖叫的道,雙眸圓鼓鼓的往外瞪,此時的樣子比起青蛙還要醜上幾分。

“有什麼關係,一個不聽話的太後,一個聽話的太後,對朕來說有什麼區別嗎?將來她還會代替你老死,然後風風光光的下葬到皇家圓陵去。”明賢帝冷笑,眸子裏也帶著一絲瘋狂,別人或許做不出這種事,覺得明賢帝讓一個假太後來冒充太後是瘋子,可是他卻不這麼認為,一個完全受他管製的玩偶,比起一直想在他背後捅刀子的真太後強太多了。

至於什麼有辱大周皇室的事情來,太後最是沒有資格說的,皇室的真正相貌之醜陋在場的人誰又不清楚,這算的了什麼。

“不!”太後驚叫著,原本一切屬於她的東西,現在便要屬於另外一個人了,她一輩子堅持追求的無尚權力,就要這樣全被另一個冒牌貨所替代,就像在一個人為了成功付出了所有的努力與汗水,也曾經放棄了許多個或許同樣可以成功的機會,一條道走到道,可是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她發現這條道真的是沒有盡頭的,而她一回首,原來那些個機會又早已離她而去,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都白廢了,好似在做一場夢,一場她像極了蠢蛋的夢,夢想了,她便墜了黑暗的地獄一樣的令人絕望。

明賢帝卻是一擺手,假太後衝著明賢帝一行禮,便帶著兩個丫環離開了,太後瘋了,歇斯底裏的大叫:“不可以,你不可能這麼做,她不配!”

明賢帝冷冷看著太後:“配不配,朕說了算,你似乎忘記一件事了,這大周是朕的,朕說的話才時真正的金口玉言,朕才是真龍天子,從你心中有了那要不得的野心時,這就是你的結局!”

“啊!”太後瘋了的大叫,身後兩個黑衣人緊緊按著她,她不斷的搖著頭,一副要撲上去撕咬明賢帝的樣子,明賢帝眸中閃動,一擺手:“帶下去!”

接著兩個黑衣人便將太後帶了下去,隻是直到太後離開,他們都似能從石門裏聽到太後那憤怒到極點的嘶叫聲,像是野獸的呐喊一般。

假太後回宮之後,在一個月內,迅速因為各種原因,將呈祥殿裏原太後的心腹全都使計處理了,可以近太後親的毫不留情弄死,一般的小宮女也以防萬一全都換掉,換了新的一批宮女,然後假太後便宣病不出,不接任何府上遞的帖子安心的待在呈祥殿中。

百裏辰與歐陽月還有明賢帝每天都會流連禦書房,不為別的,因為他們每天都在欣賞著被折騰的太後,恐怕高高在上了一輩子的太後,從來沒想到她有一天也會成為階下囚,而且還是最慘的那一個。

明賢帝對太後的恨,從這一刻表現出來,他每天會拿著一條故意做成有尖刺的鞭子,每天至少要抽太後十到五十下,親自抽,而且那鞭刺上還沾有大量的鹽,每抽在太後身上,尖刺刺入到身體裏的疼痛以及鹽刺激的疼痛,簡直讓人生不如死,然而打的重了,明賢帝還會拿來最上等的良藥為太後療傷,然後日複一日的抽打太後。

明賢帝是在發泄,發泄當初太後陷害白皇後之死的發泄,他不殺了太後,卻日日夜夜折磨著太後,讓一個一直踩到雲端的人突然跌落地下,承受著非人的對待,這比真的被殺了死掉,還殘酷一百倍。

“你們會後悔的,噗……你們會後悔的,嗬嗬嗬……”太後被打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而她的臉也早就像是個沉幕的老人,簡直一下子老了二十歲,此時她咳著血,麵上的表情卻極為陰森。

歐陽月手中轉著荷包,突然低下身子,往太後麵前遞了個鏡子,太後本來猙獰的樣子,在看到鏡中的人時,失聲大叫:“啊,鬼,她是誰,她是誰,快趕走她!”

“不,我怎麼可能這麼老這麼醜,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我是永遠美麗的,這絕對不是我!”太後搖晃著頭,隻是那關壓久了,早就沒有形象的頭發開始四下散亂飛舞著,一縷銀絲就這麼落在了太後眼前,接著是一條、兩條,甚至更多條:“不,這不是我,這個醜女人絕對不是我,我是美麗的,我是美麗的!”

太後保養的太好了,她早已是個老人,但是那年輕美麗的樣子與皇後待一起就跟姐妹一樣,原來歐陽月也很好奇太後事的保養之道,之前白雲庵觀主靈雲天師出關送了一些藥丸,那個時候歐陽月想盡辦法弄來一顆,然後送去了慧明大師那裏研究,慧明大師研究了近兩年,總算研究了出來。這種藥丸確實是用許多的名貴草藥提煉的,可很好的美容保養的藥丸,隻是這些草藥搭配在一起卻另生出一股霸道的的功效,那就是讓人永保青春,可是副作用便是會讓人不育不孕,就是說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吃了都是絕子之藥,這就是保了青春,也讓一個女人一輩子沒了做娘的機會。

而太後當年極得先皇寵愛,但最後她都沒能懷有一兒半子的,正是這個原因,因為她從很早之前便在用這個藥,而這個藥在某種程度上是含有激術的隻要長期不停的堅持才能保護容顏,一但停藥便會迅速老化,甚至比起正常情況下的老人還要蒼老,身體機能更加衰敗,因為這藥同樣也是激發人的潛能,可以說是提前激發了人的精氣神,你能活五十年,用了這個藥可能就能活四十年。

太後本來如雪的肌膚,此時卻是一片蒼黃,臉上一塊塊老人斑,像老鼠屎一樣惡心的長在臉上,眼皮垂拉著,哪裏像幾天前送過來的她,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初太後為了固寵,也知道這個藥會讓自己不能有孕,可是帝王的寵愛在這皇宮裏才是首位重要的,孩子可以沒有,她可以領養,太後明知道此藥的效果她還是選擇了,她為的就是要永遠年輕,她想長生不老,她還想要坐上大周的皇位,成為大周的一代女皇,那些子嗣於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等她登基之後,與她有過節的,可能跟她爭奪帝位的,她都會一一斬殺,所以她不在乎,可是她沒想過她付出絕育的代價,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蒼蒼老藹的醜婦,太後嘶叫的抓過歐陽月的銅鏡,發了狠一樣的往地上砸去,一下沒砸爛,竟然拿著銅鏡直接往臉上砸去,好似砸了這麵鏡子剛才看到的景象就變成了泡沫幻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