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站了出來,這大熱天的他也不嫌熱得慌,而且這家夥似乎很崇拜鄭伊健,所以留了個鄭伊健的發型,不過人家鄭伊健帥的掉渣,可是這家夥除了身材不錯之外,那張臉真的看一下都會讓人覺得吃不下飯。
這人走到冷凝的麵前,歪著個腦袋,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很是目中無人的說道:“我說冷凝,這裏有你什麼事情,趕快滾蛋,別他媽的在這裏礙眼!”
冷凝也不發怒,唰的一下,速度極快的就把槍頂在了這個醜八怪的腦門兒上,冷聲說道:“莫飛,你再說一個滾字試試。”
這個叫做莫飛的家夥似乎並不怕冷凝,他先是嗤笑一聲,接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非常自信的說道:“有本事爆了我的頭,要是不敢的話,那你就給老子滾蛋!”
“砰!”
“啊~”
第一聲是槍聲,第二聲的莫飛的慘叫聲,冷凝當然沒有打爆莫飛的頭,但是卻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來了一槍,在他不可思議的眼睛裏,晃動著冷凝那張冰冷的麵孔,他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淌了一大灘血跡,整個走廊上,除了莫飛的哀嚎聲,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都他媽的給我從門口讓開!”冷凝的端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從最左邊的一個人指到了最後邊,“還愣著幹什麼,想吃子彈嗎?!”
這一句話說出去之後,這些人才讓開,而恰恰就在這時,門開了,但是出來的人不是一直跟隨在苗昌左右的康烈,而是我沒有見過的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頭發花白,身材矮小,穿著一身白色的唐裝,雖然瘦的如同皮包骨,但是他卻一點兒也不顯得佝僂,尤其是那雙眼睛更為有神,似乎察覺到我在觀察他,這老頭兒竟然瞥了我一眼,不過卻沒有任何的敵意。
“吳爺爺,我父親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苗穎開口問道。
吳爺爺先是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失落,伸手摸了摸苗穎的頭,然後才說道:“小穎啊,跟我進去看看你父親吧,他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答非所問,就算是我這個局外人都能猜得出苗昌快要不行了,要不然吳老爺子也不會這樣。
苗穎點了點頭,跟著吳老爺子進了病房的大門,在吳老爺子關門的一刹那,我瞥見了病房裏渾身插滿管子的苗昌,他的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樣,著實有些淒慘。
現如今的情況是內憂外患,先是徐少東死在了春潮會所之中,緊接著又是苗昌受了重傷,似乎這一切都是早就策劃好的一樣,雪上又加霜,苗昌這些年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很可能轉眼就要拱手讓人了。
本以為靠上了苗昌這顆大樹後,我建立自己的勢力會容易一些,但是我還是想的太過於美好了,萬事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從東海到清河的這段日子裏,我就沒有過過那怕是一天安穩的日子,這下子又快到了絕路上,真他媽的悲哀。不過我想現在最痛苦難受的還是苗穎,她還太小,本來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人世,沒想到父親即將要麵臨同樣的命運,真不知道她那顆心能不能承受住這麼強烈的打擊。
“把他給我弄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冷凝一聲令下,其他的幾個人就趕緊麻溜兒的把莫飛給抬了起來,匆匆往樓下走去。
經過剛才那一槍,這些人已經不敢再招惹冷凝了,春潮會所那麼大的產業,而冷凝又是負責人,如果說冷凝沒有站在這裏的權力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更沒有,僅僅隻是因為她是個女人罷了。
“冷姐姐,我怎麼沒看見康烈?”瞅著這空當的功夫,我湊到冷凝耳朵邊小聲問了一句,康烈作為苗昌的好兄弟,他竟然不守在這裏,這不正常。
冷凝斜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別跟我提他,那個混蛋就是造成老板重傷的凶手!”
什麼?!凶手!
我的心裏先是一陣震撼,緊接著又忽然覺得最有可能下手的人也就是他那個老家夥了,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在冷凝家裏住的那一晚,那陰險的眼神我始終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