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出病房的大門,把這個消息告訴苗穎他們的時候,除了姓陳的那幾個人顯得特別興奮之外,剩下的人都沉默了,而苗穎更是想瘋了一樣衝進了病房撲在了她父親的身體上大聲痛哭。
“冷姐,去勸勸她吧!突然一下子失去了父親,這種痛苦,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冷凝也抹了一把眼淚,神情低落的看著我,然後也沒說什麼話就進了病房裏麵。
而我則是自覺地把門給關上,苗穎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現在留給我的時間顯然不是很多。
反正我現在計劃就是等到苗昌的葬禮結束之後,我就帶著苗穎離開這裏,之前已經經曆過了一次生死逃亡,再來一次的話,自然是輕車熟路,而且我對清河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畢竟沒在這裏待多久,也沒什麼不舍和留戀。
“兄弟,苗哥走的時候痛苦嗎?”正當我想事兒的時候,彪子忽然湊到我的麵前問了這麼一句。
我抬起頭看著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沒有,苗叔走的很安詳。”
“那就好,苗哥生前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終於能好好地休息了,再也沒有人去打擾他。”彪子說到這裏的時候還笑了笑,我能看得出來他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不做作,不虛偽,但是在笑容的背後卻隱藏著無盡的悲傷。
我點了點頭,非常認同彪子說的話,再次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心有感觸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說不定苗叔現在正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彪子不再說話了,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我跟彪子今天更是第一次見麵,所以談不上熟悉,既然他再說話,那我也就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悲傷的時候,既然苗昌說老媽早已經被人救走,那麼我現在必須得去求證一下。
心裏這樣想著,腳下的步伐更是不由得加快起來,直接下了樓,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然後拿出手機給張炮打了過去,說起來這還是我來這裏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第一次打的時候沒人接,我又接著打,誰知道第二次還是沒人接,我頓時就納悶兒的不行,雖然說現在是淩晨四點,但是也不至於睡覺睡得這麼死吧?而且根據我對這個家夥的了解,他應該屬於那種太陽不升起,他就不上床的性格啊,所以這會兒不接電話,這倒是奇怪了。
不過這也不排除可能是在忙些什麼,所以我就接著去打第三遍,不過這回張炮這家夥倒是接起了電話。
“喂,請問你找誰?”電話那頭響起了張炮那賤兮兮的聲音,還略帶積分奸計得逞的味道,所以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敢情這家夥剛才根本沒在忙,而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我心裏這個鬱悶啊,直接對著電話就說:“我找我大爺,請問他在嗎?”
“找你大爺,我就是啊,乖孫兒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得虧你沒能忘了我。”
不得不說張炮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賤了,尤其是那張嘴,說他胖,他他媽逼的還喘上了,不過不要緊,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