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敢,林清荷用一根腰帶係在了她的身上,剛準備好,就看見月色下,十幾條人影飛掠過來。
長鞭一揮,馬匹一聲嘶鳴,衝到了懸崖下麵,幾人也在同一時間朝著懸崖下麵衝去。
黑衣人站立在懸崖邊上,一人說道:“大人,懸崖這麼高,他們肯定是摔得粉身碎骨了。”
為首的黑衣人,目光灼灼,一雙漆黑的眸子,在夜空中閃閃發亮,透著一抹陰沉和惡毒,說道:“回去!”
幾人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林清荷幾人則是宛如風箏般地從山崖上飄了下來,落在了山穀中,馬卻是摔死了。
幾人找了一幹淨之處,又將馬車剩下的殘骸收集起來,點燃了火,四人便圍坐在了一起。
秋水問道:“小姐,這些黑衣人的武功實在是可怕,我們三個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火光映著林清荷的臉,透著微微的紅暈,比擦了胭脂還要嫵媚,隻是,她的臉色很沉重,眉宇間都帶著一絲,淡淡的,如青煙霧般的憂愁。
“我也不清楚,這些人就是來要我們的命的,看他們的武功著的是太厲害了,不像是普通的殺手。”
長河說道:“小姐,普通的殺手,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隻是,誰才能調動這樣的高手呢?”
秋水想了想,說道:“小姐,奴婢見他們的武功都是一模一樣,似乎是經過統一的訓練,應該是來自於同一個殺手組織。”
林清荷的目光落在了火堆上,看著撲騰閃爍的火苗,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想想怎麼回去。”
一直默默坐在她身邊的珍珠突然說道:“小姐,我們徹底不歸,估計是非常不妥當的。”
林清荷點點頭,說道:“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我敢斷定這些殺手並不是二娘派來的。”
秋水說道:“今天二夫人設的這個局,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林清荷臉色淡然,仿佛置身事外,說道:“是啊,二娘怕是費了不少的心,今天若是換了別人,怕真的是如清夢般的下場了。”
甚至,要比清夢的下場更為慘烈吧,三夫人和二夫人還未曾徹底撕破臉,而二夫人也不會置清夢於死地,在她看來,清夢還是有利用的價值。
因為,待她成了家中主母,清夢的婚事,是要由她來做主的,是完全可以用來作為一枚棋子探路。
若是林清荷今天著了二夫人的道,那後果將是非常恐怖的,除了死,似乎並無他途。
珍珠說道:“小姐,二夫人為了今天似乎是已經下足了功夫,她肯定是勢在必得,所以,這些黑衣殺手肯定不會是她安排的。”
秋水不屑地說道:“二夫人最拿手的,不過就是用點小手段小陰謀加以陷害,這樣的大手筆她還沒那本事,所以,想要置小姐於死地的人,恐怕不是普通人。”
林清荷盯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忽而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是誰了,隻是,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回去。”
長河說道:“夜裏太黑,我擔心會迷路,隻能是明天一早行動了。”
珍珠說道:“我們若是徹夜不歸,二夫人那邊怕是又要折騰了。”
林清荷說道:“如今之際,恐怕就是隻有找長公主了。”
她知道皇蕭翎的長公主府是在宮外,並且因為她清冷的性格,所以居住的地方也是比較偏僻清幽,平日裏更是沒人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