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荷微笑著轉身,皇致遠親自扶著她上了馬車,在別人的眼中,這是何等的榮耀,又是何等的幸福。
林清芙忍不住又開始嫉妒,若是皇擎蒼能這樣對她,便是做不成太子妃,也無怨無悔。
而林清夢則更是妒忌得發狂,她現在的名聲那麼差,自然是不可能再嫁王公貴族,前途已經是一片黑暗,再也不可能翻身。
馬車已經遠去,府裏麵的人也漸漸散去,林清夢恨恨地說道:“神氣什麼?這可是去剿匪,不是玩過家家,哼,肯定有去無回,死無全屍!”
三夫人趕緊阻止,但已不及,林清夢正說得開心,猛覺得頭上一陣劇烈的疼痛,痛得她幾乎暈倒,正要發作就看見老夫人將手裏麵的龍頭拐杖在地上重重地一拄,罵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表麵上裝作好人,背後都是些下賤的胚子,好啊,你詛咒荷兒,我今天就讓你先死無全屍!”
林清夢看著臉色鐵青的老夫人,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三夫人跪在了她的身邊,說道:“老夫人息怒,夢兒年幼,說錯了話,請您不要責罰她。”
林振雲也趕緊跪下,說道:“母親,兒子教女無方,您身子不好,可千萬不能再動怒啊。”
二夫人和林清芙以及府裏麵的幾個少爺都趕緊跪了下來,但是每個人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尤其是四夫人的兩個兒子林清元和林清笑,更是憤憤不平,明明是林清夢惹的禍,憑什麼讓他們也跟著跪下來啊?
老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一個個假仁假義,嘴上說著叫我不要動怒,心裏麵還不是希望我這把老骨頭趕緊死了算了!我保重我的身體做什麼?倒不如遂了你們的意,死了算了!”
“母親!兒子不孝,養出了這等不屑女,我這就家法處置了她!”
林清夢聽了哇哇叫了起來,說道:“不要啊,娘啊,我不要啊嗚嗚嗚”
三夫人撲在了林振雲的腳前,說道:“老爺,你可不能這樣啊,夢兒年幼,她不懂事,而且上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她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您要責罰,就責罰我吧,我嫁到林府為妾,任勞任怨,從無怨言,老爺若是狠心要將自己的骨肉都家法處置了,那就連我一起處置了吧!”
二夫人說道:“老爺,夢兒不懂事,說了不該說的話,責罰是必須的,但請老爺千萬不能動家法啊。”
林老夫人說道:“好,我也看清了,如果荷兒沒事,她便沒事,若是我荷兒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必活了!哼!”
說著,轉身回福壽院去了。
林振雲的眼睛如同一隻鷹,憤怒地看著三夫人和林清夢,之前,他還指望著林清夢成為棋子探路,但如今,她已經身敗名裂,失去了價值,與林清荷相比,更是天壤之別。
故而,在林振雲的心中,林清荷的價值要遠遠勝過林清夢,若是做選擇,自然是要保護林清荷,而舍棄林清夢。
三夫人和林清夢趴在那裏,動也不敢動,林振雲冷冷地說道:“你們回去吧,以後若是再敢在老夫人的麵前胡言亂語,我定會家法處置!”
“謝老爺!”
三夫人和林清夢趕緊爬了起來,匆忙逃走。
“老爺”
二夫人和四夫人同時喊了了一聲,林振雲看了看她們,說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