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啥,到時候,可能還有事情要拜托你。”
“嗯?”
“嗯啥?我有事情拜托你,是你的榮幸。”
林清荷說著,又朝著他飛了一個白眼過去,然後轉身要走,被皇致遠攔住了說道:“荷兒,帶你去見一個人,你應該很想見到他。”
“誰?”林清荷的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皇致遠,但是,想想,不可能,皇致遠的事情,除了輕辭幾個人知道外,皇長康是不可能知道的。
既然這樣,那會是誰呢?
看著她略顯狐疑,皇長康笑著說道:“別猜了,跟我走吧。”
說著,拉著她的手,就往外麵跑去,好像,被一個男子牽著手,有點不大好吧
林清荷想將手縮回來,但是皇長康握得很緊,似乎他也沒有在意太多,那就讓他牽著好了。
上了馬車,皇長康舒舒服服地往馬車上一躺,說道:“還是馬車裏麵舒服,荷兒,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林清荷伸手拿了一顆蜜餞在口中,說道:“對我來說,哪裏都是一樣的。”
皇長康笑了笑,伸手將灑落在肩頭上的發絲往身後撩了撩,說道:“你犀利。”
“不,”林清荷將口中的蜜餞核兒輕輕吐在了裝垃圾的小盒子裏麵,才慢悠悠地說道:“我是霹靂。”
皇長康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由也捏了一枚蜜餞,嚼了嚼,將核兒朝著外麵吐去,林清荷見了,不由又說道:“喂,車輛行駛途中,禁止從車窗往外麵拋雜物。”
“我說荷兒,你真像是我的管家婆耶”
“管你妹!”
林清荷白了他一眼,就將目光輕輕閉上了,現在的她需要好好地休息,作為一個每天都要動腦筋的人來說,睡眠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她必須要爭取,在任何可以睡覺的時候閉上眼睛。
皇長康卻是將身子稍微往她的身邊靠了靠,也不吭聲,就是悄悄地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藏著笑意。在他的眼中,或許,林清荷就是一幅最美的畫,比空穀的蘭花還要優雅,比雨後的紅蓮還要嬌豔,比怒放的牡丹還有高貴。
林清荷卻是冷冷地說道:“將你的脖子往右邊挪挪,順便一下你的屁股,盡可能離我遠一點。”
皇長康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不睡裝睡,卻是最累。”
林清荷隻是輕輕一笑,並未對他做任何的回答。
皇長康卻是不想睡,他輕輕挑來了簾子,道路的邊上,有不少百姓家的小姐或者小媳婦們。
他伸手摸出了那根玉簫,輕輕吹奏了起來,簫聲低沉而空洞,與笛聲的清脆悠揚是完全不同的。
林清荷的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又想起昨晚的那個坐在大鵬上吹笛子的男子,他的笛子也是用玉製成的,晶瑩剔透,宛如一江春水,而且笛聲如珠落玉盤。
皇長康說道:“好聽嗎?”
林清荷也不睜開眼睛,隻是微微點點頭,說道:“尚可。”
“明擺著言不由衷,明明就是非常好聽,都聽得你入了迷。”
“我壓根沒怎麼聽,”林清荷傲嬌地說道:“我隻是想心思去了,你的簫聲被我自動過濾了。”
皇長康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好吧,我錯了。”
林清荷懶懶地翻了個身,又將眼睛閉上,心裏麵卻是在想著,皇長康這個家夥實在是有趣的很,如果,皇致遠也有這般的有趣,那該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