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問道:“太後,您老人家見過這金子?”
“見過,但卻不一定是這錠。”
“是在哪裏見過?”
太後輕輕轉頭,將目光落在了柔妃的身上,淡淡說道:“有一次,哀家去柔妃的宮中,看見她正在打賞奴才,好像就是這樣的金子。”
皇上的目光,異常的嚴厲,冷冷地說道:“柔妃,這金子真的是你宮中的?”
柔妃趕緊跪在了地上,說道:“臣妾不知道這件事啊。”
太後冷笑著說道:“柔妃,這金子可不是宮中之物啊,你娘家是做銀樓生意的,從各地收的金銀,都是會重新煉製,再將重新冶煉出來的金子分為幾等,給你用的,自然是最好的。”
被太後這樣一說,柔妃的心更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說道:“太後,臣妾冤枉啊,這金子,臣妾看著真的很眼熟,但臣妾卻是並未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她說著,將目光落在了林清荷的身上,繼續說道:“肯定是林清荷,是她在陷害臣妾!”
林清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道:“柔妃娘娘,何時,臣女在您的眼中,是如此的本領通天?”
皇上也忍不住說道:“柔妃,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林清荷做的?你以為她跟你一樣?”
柔妃忍不住哭了起來,說道:“但是,臣妾就是覺得這件事,就是她做的!”
林清荷歎息了一聲,說道:“柔妃娘娘,臣女可曾去過你的宮中?”
“沒有。但是,並不代表,你沒私下偷偷去過!”
“臣女可知道你的金銀珠寶,都藏在何處?”
柔妃突然叫了起來,說道:“肯定是你收買了我的奴才,然後,你們裏應外合,就將我給坑了!”
林清荷冷笑著說道:“柔妃娘娘,既然這金子是你宮中的,那人,自然也是你宮中的了。”
皇上說道:“去將柔妃宮中的太監叫來對質!”
“是!”海大清應了一聲,帶著人去了。
柔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明明不是這樣的啊,這裏麵一定有陰謀的!
她看了看林清荷,林清荷麵色依舊,淡淡然,唇角的邊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冷笑,她的心中似乎便明白了一點,溫府和皇後娘娘在害林清荷的時候,林清荷也一定是在想辦法還溫倩怡。
隻是,皇後娘娘他們的心,沒有林清荷的狠,所想到的事情,也自然是沒有林清荷的周全。
他們不過是不想要林清荷得到這個折桂手,而林清荷卻是要整個溫府都天翻地覆。
想到這裏,柔妃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已經開始在閃躲,這件事,她真的是冤枉的啊,就算是林清荷那邊,是她下手陷害的,但是溫倩怡,她是絕對沒有下手啊。
要知道,皇後跟溫府現在是同氣連枝,而她又是站在皇後一隊的,怎麼可能會害溫倩怡呢?
這一點,柔妃現在想到,已經晚了,根本就已經來不及了。
林清荷說道:“柔妃娘娘,您現在有什麼話,要對皇上說嗎?”
柔妃的心顫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微微挪向了皇上,皇上的臉色,比冰還要冷酷,那一雙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簡直就是如同兩把利刃。
她忍不住跌坐在了地上,靈魂仿佛已經從身體裏麵被抽走了,隻剩下了一具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