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他謀劃了很久,甚至於夥同楊天華做出了數套相對於完整的方案。
盡管她尚且不清楚具體的內容,但也隱約可以感覺出來,一定與邕城基地目前渙散的人心與動蕩的狀態有關。
而除此之外他還需要感染者們擔任什麼樣的位置,她卻並不能說得清楚了。
就在她腦子裏思緒萬千的同時,對麵方臉小胡子的男人也在就她剛剛的那番話思考著。
這個務實的人並沒有被這種淺薄的的恭維所迷惑——他確實是感受到了來自於這些個年輕人的善意,但善意不是他所重視的東西。
武器裝備才是。
不過,就目前形勢來看,他大可不必將這份善意給辜負掉。
因為日後合作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小。
方臉小胡子的男人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咱就先談談槍彈的事兒嘛,”他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些和善的笑容“至於這其他的,咱可以慢慢商量。”
說完這些,他遲疑了一下,懊悔由臉上一閃而過。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的認定自己剛剛說話有些太具目的性了。
而是因為,在說過這些話之後,他便迅速的意識到——如此急迫的態度,再加上他的隊伍肉眼可見的頹勢,恐怕將會成他為人所牽製的一大弱點。
會成為“合作”中,能夠被利用的,會使他們受製於人短板。
可他們太需要彈藥了,前期與邕城基地方麵的多次衝突耗費了他們大部分的彈藥儲蓄,掏空了避難所覆滅之後由雙方合作中留存下來的“遺產”。
他們本以為這樣的耗費是值得的——畢竟邕城基地幸存者們的疲態肉眼可見,甚至於很多人赤膊上陣。
最初幾輪衝突下來,邕城基地方麵死傷極為慘重,而他們“擺渡人”方麵所損耗的無非隻是彈藥而已。
正因如此,感染者們越戰越勇,攻破邕城基地防禦似乎指日可待。
可時間一長,問題便顯現了出來——看似岌岌可危的基地防禦並沒有在他們預期的時間之內被攻破;那些守城的幸存者們依舊是當初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可作戰的時間線卻被無限度的拉長起來。
時間一長,感染者數量稀少的以及彈藥不足的問題便開始顯現,而就在問題產生之後,萎靡不振的邕城基地卻開始了突然的反撲。
衝突初期鮮少出現在邕城基地方麵的熱武器開始被大量應用,反應不及的“擺渡人”就此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
而這卻隻是開始。
外圍地區範圍中從未出現過的基地小隊開始了對於感染者們大範圍的阻擊,反應不及的“擺渡人”成員多數因此死亡或遭受重創,更有不少人被捕捉俘虜,導致他們想退也難。
時至如今,邕城基地那種以幸存者堆砌戰場造就頹勢假象的險惡用意才剛剛凸顯出來,“擺渡人”們這才知道,他們先前所謂的“勝利”,無非是用熱武器對一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的單方屠殺罷了。
而現在,被屠殺的一方已經輪到了他們頭上。
這件事情他謀劃了很久,甚至於夥同楊天華做出了數套相對於完整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