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的沙鍋“咕嚕咕嚕”的煮得沸騰,濺起的湯汁不小心落在她的手背上,驚得她思緒瞬間回魂,捂著手背吃疼地低頭一看,白皙的皮膚上燙出了一個水泡。
杜敏秀眉緊蹙,把灶上的火開到最小,將砂鍋蓋子蓋了一半,轉身往往客廳走去。
邢增浪還在昏睡,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後,臉上的潮紅已經退了不少,杜敏去他的臥室把被子抱出來,小心地給他蓋上,輕輕地拉過椅子坐下,俯身探手去試他的額頭。
體溫降低了,杜敏懸起的心落了下來,然後挪到旁邊的沙發上,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無聊的翻看著,
她估摸好了時間,旁邊的邢增浪呼吸開始變得綿長均勻,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灶上的粥已經熬了一個多小時,她穿上棉質拖鞋,正準備往廚房去看看粥熬得如何。
“嗯”邢增浪終於幽幽醒來,毫無意識哼出一個沉悶的音調,他揉了揉眼睛,撐著沙發坐了起來,扭頭就看見往廚房走的杜敏。
“師兄,你醒了,感覺好點沒有?”杜敏腳步一停,轉身折了回來。
邢增浪大腦當機了一瞬間,後知後覺想起杜敏給自己送藥的事情,薄唇微微勾起一個虛弱的弧度,他不知道自己燒了多久,這會兒腦袋還是跟墜了鐵似的,重得抬不起來,他搖搖晃晃起身準備去廚房接水喝。
“小心。”杜敏看他身形不穩,忙上去扶著他,嬌嗬一聲。
邢增浪身形一歪,目光都沒來得及抬一下,順帶著把杜敏一並撲到了沙發上,杜敏被他壓在身下,哎呀一聲,一抬頭,就看見邢增浪目光迷離地看著自己。
杜敏心裏慌亂一瞬,忙伸手去推他,邢增浪雖然此時身體仍舊疲乏,思維仍清明,他本來是無意之失,卻不成想撲倒杜敏,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楚起來,杜敏羞紅了臉,在他懷裏撲騰,他嘴邊浮出一絲狡猾的笑意,順勢抱著她倒在沙發上,“哎喲,好疼。”
杜敏以為他哪裏不舒服,忙停止推搡,緊張地低呼,“師兄,你醒醒,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啊!”
杜敏以為邢增浪燒還沒完全退去,此刻正渾渾噩噩,所有舉動都是無意識,心裏一緊,費盡力氣,才將人推翻到旁邊,起身去查看杜敏邢增浪的身體。
“師兄!”杜敏再次伸手去試探他額頭的溫度,入手濕冷,溫度顯然已經退了不少,隻是他臉上仍然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雙手捂著胸口,麵色痛苦,低聲呻吟。
邢增浪並不全是裝出來,杜敏慌亂下,捶打推搡的力度沒掌握好,正好一手捶到了他胸口上的舊傷,那是之前有個不理智的原告,在結案時,被敲定了判刑三年,因為不憤不甘,從褲兜裏掏出一塊玻璃碎片,衝上來刺中了他的胸口,索性行凶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又有法警及時阻止,刺進他胸口的玻璃片才沒全部沒入。
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天前,除了同行的助理和法庭的職員之外,沒人知道這件事,孫川這會兒胸口的繃帶還沒拆下呢!
灶上的沙鍋“咕嚕咕嚕”的煮得沸騰,濺起的湯汁不小心落在她的手背上,驚得她思緒瞬間回魂,捂著手背吃疼地低頭一看,白皙的皮膚上燙出了一個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