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主動聯合(1 / 2)

躺在亭中涼榻上的夜焚琴小憩一會兒之後,幽幽的轉醒了,幸虧是在夏日,要是春日或是冬日在這亭中睡著的話,可是會著涼的。夜焚琴緩緩的坐起身來,看了看那美麗的夕陽,覺得今日的景色有種說不出的恬靜,口中也不自覺的念道:“新月已生飛鳥外,落霞更在夕陽西。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柳乍和煙。倩魂銷盡夕陽前。一溪綠水皆春雨,半岸清山半夕陽。”“好詩,好一句‘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柳乍和煙’。”突然的一聲驚歎聲,讓夜焚琴從惺忪的狀態下徹底醒了過來,轉過身去,朦朦朧朧的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穿藍色綢服的年輕男子正朝自己走來。待到那男子走進的時候,夜焚琴的瞳孔不由得睜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也隻是一瞬間,眸中的淚水便溢了出來,激動地看著麵前的人。當那人走進的時候,本沒以為什麼,可是沒想到她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男子著實奇怪了,不解的看著她而後拱手道:“小侄林飛見過玉老夫人。”聽見這話,夜焚琴才回過神來,擦了擦眼淚,聽到他的聲音時,夜焚琴知道不是那個讓自己心痛的人,看了看他說道:“你叫林飛?”林飛不明白玉老夫人看到自己怎麼會是這般的舉動,但還是答道:“是,小侄的父親便是前任武林盟主林疏狂,父親曾與我說過,這次來洛陽定要親自拜訪玉老夫人,這是家父送於玉老夫人的禮物,說是玉老夫人看到這個東西便會相信小侄。”隻見林飛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錦盒,輕輕地放在石桌上。當看到那個錦盒的時候,夜焚琴的腦中滿是當年的場景,接過錦盒放在手心,輕輕撫摸了一會兒,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那般,幽幽的說道:“這個東西可有些年頭了,這還是我當年成為武林盟主送於他的禮物,沒想到他竟然留到了現在。”聽到玉老夫人的話,林飛忽然明白為何父親與母親的關係總是淡淡的,雖說是相敬如賓,當也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直到有一天自己在父親的書房裏看到了一幅美人圖,原以為隻是畫中的美人,可是當今日見到了玉老夫人,才知道父親之所以與母親那般,原來是父親的心中是另有其人了,那便是因為玉老夫人,看著玉老夫人的樣子,林飛忽的在想,若不是自己知道她是與父親一輩兒的話,估計自己會將她當成是三四十歲的夫人,這樣的美人也難怪父親會念念不忘直到現在:“父親說過,當初祖父從武林盟主的位子上退下來之後,便是由玉老夫人姐妹二人接任的武林盟主,父親也一直記著當年的事情,說是有一日要親自拜訪一下玉老爺與玉夫人。”“是啊,一想到當年的事兒,還真是覺得好笑,也不怕你笑話,其實當年我們去做那武林盟主的原因隻是因為整天待在家裏覺得悶的慌了,想找個事兒來打發時間,可是當我們真的成了武林盟主的時候才發覺原來做武林盟主還真不簡單,要操心的事兒有很多,後來我們為了得閑,便將這些事兒都交給了你的父親,他做的很好,他很適合做武林盟主。”夜焚琴回想著當年的事兒,這臉上也越來越柔和了,突然,夜焚琴想到了一件事,看著站在一邊的林飛問道:“你的父親可還好?還有你的母親如今身子怎麼樣了?”聞言,林飛再次拱手道:“多謝玉老夫人關心,家父的身子一向都好,隻是這些年家父的年歲大了,已經不願意多練功了,母親也早在多年前就搬去庵堂居住了,如今家中一切都好。”聽此,夜焚琴臉上忽的一怔,想到他們夫妻二人的事兒,這件事雖然不怪自己,但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的,或許這個孩子也是在了卻自己的思念之情,隻見夜焚琴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林飛說道:“坐吧,這兒沒有外人,要是按照家中的輩分,你還應該叫我一聲表嬸。”“是,表嬸。”坐下後,夜焚琴倒了一杯茶給他,林飛接過品嚐了一口之後,讚道:“恩,當真是好茶,清清淡淡的,在這夏日的天氣喝起來很是舒心。”“這是鐵觀音,又叫烏龍茶,若是你喜歡喝的話,一會兒我便讓人多包一些給你帶走。”“多謝表嬸。”天色漸漸暗下去了,但因為是夏日的緣故,因此這天空還是亮堂的,尤其是那天邊的火燒雲,看上去就猶如今日壽王府的紅綢一般,火紅炙熱。一壺茶快要見底的時候,夜焚琴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林飛,乍一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真的很像書桐,可是待的時間久了,才發覺他一點兒都不像書桐,他沒有書桐的淡然,也沒有書桐的穩重,雖說看他的模樣應該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但是他的眉間卻略顯浮躁之氣,看來疏狂教給他的東西,他應該沒有學會:“賢侄,不知賢侄今日到府上是有何事嗎?”敘舊敘的時間也夠長了,坐在一邊的林飛其實早就憋不住了,如今聽到玉老夫人的話,林飛正好得了個話隙:“表嬸,小侄今日來這兒一是了卻家父的心願,看望表嬸,二來也是有事要與表嬸與表叔相商,不知表叔可有時間?”聞言,夜焚琴饒有深意的看了看他,當他坐下來的時候,夜焚琴便知道他今日來定不是簡簡單單的拜訪,看來他還真的是有事兒了,見此,夜焚琴幽幽的說道:“若是賢侄不急的話,就等一會兒用完晚膳再說,想必賢侄這一次也是一個人來的洛陽,如今到了表嬸這兒了,豈會讓你再獨自一人用膳的道理。”“是,侄兒遵命。”林飛等的就是這句話,看表嬸的樣子,想必表嬸定是同意了,接下來隻要說服表叔便行了。今日夜焚琴特意將林飛留了下來,一是想看一看他到底有什麼心思沒有露出來,二來也是想利用他如今的身份為自己之後的行動做打算,如今坐在林飛身邊的夜焚琴很是勤奮的一邊幫他夾菜,一邊笑容滿麵的說道:“這些都是菜都是我從家裏帶來的廚子做的菜,屬於淮陰與揚州那兒一塊的菜係,口味也比較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看著碗中的美食,林飛很是優雅的嚼了一口,而後笑著答道:“多謝表嬸關愛,侄兒在家中的時候,父親一向也是吃淮揚的菜係的,因此還是吃得慣的。”“好好好,這樣就好。”當夜焚琴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心中一驚,不是因為他說他的父親也是喜歡吃淮揚菜,而是因為據自己所知,林疏狂一向是喜歡清淡的食物,怎麼會喜歡這淮揚菜的重口味呢?想到這個,夜焚琴看了看身邊的重紗,眸中滿是疑惑。坐在一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玉重紗看到了琴兒眼中的疑惑,其實自從這個林飛來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是疑惑不已,這個林飛來的太突然,也太及時了。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他罷了,如今見到琴兒這般,玉重紗便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林飛淡淡的問道:“你的父親現今的身體如何了?”終於等到男主人家說話了,坐在那兒的林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玉重紗恭敬的答道:“多謝表叔關心,家父的身子一向很好,方才小侄也與表嬸說明了,隻是家父如今不怎麼喜歡習武了,因此看上去沒有從前有精神了。”“恩,年紀大了,身子犯懶也是正常的,自然的也就會有些不舒服,作為子女定要關心父母的身體狀況,你這次回去之後,請一個好大夫,好生的為你父親查看一下身體。”聽到他的回答,玉重紗一時之間還分不清他的真假,也隻有依計而行了。忽然,坐在夜焚琴身邊的夜棄琴想到一件事,看著林飛問道:“對了,林飛,方才我聽姐姐說,你的母親如今搬到庵堂去居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好端端的一家人不住在一起,這有點兒說不過去啊!”聞言,林飛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模樣,笑了笑說道:“多謝三表嬸關心,起先母親搬去庵堂的時候,家中也是不同意的,但是母親在沒去庵堂之前的身子一直不怎麼好,老是動不動就會覺得勞累,大夫也說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家中人也很是不解。到後來還是一位走訪的道士在見到母親這般情況的時候,為母親算了一卦,說是母親的八字虧損,而林家又是武林世家,煞氣過重,因此才使得母親身子一直不見好,若是母親搬去庵堂,有佛家庇佑的地方居住,定能早日恢複健康,當時我們見母親身子不爽,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可是沒想到母親剛到庵堂的第二月身子就已經見好了,後來為了母親的身子考慮,家中也就同意母親在庵堂居住的,但是母親的一切飲食起居都是家中之人照顧的,小侄也是常常去看望母親,父親也是的。”聽此,夜棄琴是半信半疑,畢竟這道士的話也是不能全信的,再說了當時的情形自己也不知道,因此這林夫人搬去庵堂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還是不知道的,於是夜焚琴便點了點頭道:“恩,為人子女定當要孝順,還記得當時你的母親生你的時候,差點兒出了大事兒了,幸虧你的四表叔去看望你家,不然就連你都要出事兒。”“什麼?還有這等事兒?”聽到三表嬸的話,林飛瞳孔陡然睜大,一臉震驚的看著正位上的四表叔,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事兒。怔愣了一會兒之後,隻見林飛連忙站起身來,對著玉重紗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很是激動的說道:“小侄不知當初還有此等之事,如今小侄致謝已晚,就請四表叔受小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