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外麵圍了一群人,多數都用吃驚的表情看著我。
很快,又有人竊竊私語,說我是不是瘋了,一點兒腦子都沒有,居然敢頂撞公司總裁。
我懶得搭理他們,走到轉角的時候,卻發現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被堵在裏麵,好幾個人嚷嚷著要退錢。
這個眼鏡男我聽徐沫說過,叫劉統,行政部老油條。靠著關係才進的公司,我和冷雨打賭的那個莊就是他開的。
劉統長得肥頭大耳,邊數錢邊說:“我看你們這麼多人都要退錢,才破了這一回例。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看陳毅回來那灰頭土臉的樣兒,單子肯定沒簽成,冷總贏那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兒。先前押陳毅的,要退錢隻能退兩成,不退的話明天一分都沒有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啊!”
幾個人苦著臉,最終咬牙還是把錢給退了,甚至有兩個人嘴裏還在辱罵我,說我真是個廢物,害他們虧了不少錢。
我直直看著那兩人,發現我過後,他們不約而同移開視線,灰溜溜跑了。
我走到劉統麵前,他瞥了我一眼,問我是不是要退錢。
我說我要下注。
他認真看了看我,待看清我的臉,他輕笑說:“哦,原來是陳毅啊,不過不好意思,押冷總贏已經封莊了,押你贏的,現在似乎就隻有你和徐助理了。我記得你押了自己五百塊錢,要是想退錢,我還能退你一百啊!”
“我不退,另外請你再開一下莊,我押自己贏。”
“好!有魄力,那我就再破一次例把莊打開。你隨便下,沒有上限,賠率還是老樣子。”
話是這麼說,可是劉統包括圍觀的幾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
我把徐沫喊了過來,衝她問:“你現在錢包裏還有多少錢?”
徐沫數了數,說約莫還有一千左右。
我說那你全都借給我吧。
徐沫依依不舍的把錢包遞過來,說:“陳毅,你給我留點啊,我下班回去還要買零食吃。”
我給徐沫留了十塊錢,剩下一千一百塊全押了。
劉統笑嗬嗬數著錢,說:“陳毅,你這要是明天把單子給簽了,我一下子可就賠大發了。”
“你是莊,輸了賠錢,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
說完,我和徐沫一同離開了公司。
站在馬路邊上,徐沫從車窗探出腦袋,和小女生似的埋怨我,說我才給她留了十塊錢,根本就不夠買零食的。
我翻了翻微信,把裏麵剩下的幾十塊錢都給了她。她說還是不夠買,我鬱悶的說:“好了,要是贏了,我還你雙倍的行不?”
她終於不鬧騰了,興高采烈的說:“好,不準反悔哦,我自己壓了五百,然後借了你一千一,然後都翻倍的話,拿回來就是三千二,哇,發財了要!”
“你一個總裁助理,至於為了這點錢高興成這個樣子嗎?”
“你不懂啦,我老媽管的很嚴,每個月發工資她都會克扣很多,三千二的話夠我花好幾個星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