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說個屁,今天誰也別想攔我,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正說著,唐果掙紮的力度也越大了,她見掙脫不開,竟然張口朝我手臂咬了下來。
我吃痛一聲,衝徐沫說,讓她辦公室暫借我用一下。
看著我那被唐果死死咬住的手臂,徐沫擔心的連連點頭。
我進了辦公室,反鎖上門,然後單手硬是拖著唐果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然後,我也沒有讓她鬆開,就這樣靜靜僵持著。
片刻過後,唐果自己鬆開了貝齒,我的手臂上,遺留的不止有晶瑩的唾液,還有鮮紅的牙痕,包括正一滴滴落下的滾燙熱淚。
唐果啜泣著,又委屈又生氣的說:“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幫你說話,你反而還要凶我,還……還揚言要打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明明就是那個醜女人不對。你要打我的話,那現在打啊……你打啊!我絕對一動不動,既然我幫你也錯了,那把我打死算了。”
我幫唐果輕輕擦著淚,放低了聲音說:“你幫我的動機沒有錯,但是你衝冷雨姐姐發火就錯了,因為冷雨姐姐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我不該在辦公室裏抽煙。無規矩不成方圓,每個公司都有每個公司的製度,你老爸老媽那個公司也是一樣,我這樣說你可能不太理解,我舉個例子,如果你在上課期間講話,老師是不是會點名批評你?”
唐果吸了吸鼻子,回:“是啊!”
“這就對了,公司的製度和你們的校規是一個性質的,我們一旦違反了,當然要受到相應的處罰。”
我這樣一解釋,唐果聽明白了,但她還是不服氣,說:“我在學校上課講話挨罵是因為和班主任不熟,這和你不一樣,你和那個醜女人關係好,她就不該那麼罵你的。”
我突然笑了起來,唐果十分不理解,問我為什麼要笑。
她那濕潤的睫毛一動一動,倒是像小蝴蝶的翅膀,我輕輕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梁,說:“我是在笑你還太單純,很多道理都不懂,你認為關係好,別人就不該罵你,但是你想一想,你和柳姨的關係夠不夠好?”
“好啊!”
“那柳姨有罵過你麼?”
唐果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我邊幫她整理著衣服,邊繼續說:“她也罵過你對吧,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做錯了一件事、違反了校規或者是違反了公司製度,不代表關係好,別人就必須要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這樣還會害了自己。雖然罵人是不對的,但有時候罵人也是一種教育,你現在還小,不理解我們大人的世界,在社會中挨罵是很普遍的事情,就我在辦公室抽煙這件事,冷雨對我確實很寬容了,隻是語氣比較差的說了句滾出去而已,這其實都不算罵,比起直接開除,這基本就是不值一提。”
我這樣教育唐果,結果說著說著,發現自己也錯了。
我在此之前,何嚐不是和唐果有一樣的想法,我想:我和冷雨關係那麼好,她昨天就不應該那樣對我的,實際上,我自己有錯在先不是嗎?
我隻計較她對我態度不好,卻沒有考慮到,冷雨也有自己的難處,她要應對外來的合作方,又擔心處理不當會讓大家認為在偏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