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遠走他鄉。
都曾被現實打得遍體鱗傷。
心中都有過不去的坎。
兩個男人一臉嫌棄地看著對方,在心裏把對方問候八百遍,也找不到所謂的相似。
林立秋反駁道:“他那是叛逆,我是不得已。”
白晉東冷冷地回道:“我是為了自由,他是生活所迫。”
兩個人把目光從對方的身上移開,齊聲冷哼。
林小年笑容無害,眸光灼灼,卻是另一番不易察覺的狡黠,“哥哥,你既然這麼嫌棄他,為什麼還要找他來幫忙?”
林立秋陰測測地笑了,挑眉說道:“別以為我會把他趕走,你也跟著不用幹活!林小年,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
林家兄妹都明白,他們的朋友不多,但隻要林立秋開口,想幫忙的人會紛至遝來。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畫廊的燈沒有全開,但足以照亮白晉東那張深邃俊朗的臉龐,淩厲、疏離而又不失溫潤,笑容輕淺,看似清傲淡漠,卻又不失親和溫暖。他揮手把林小年叫過去,扣緊她身上披的外套,指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疊好的空木箱子,說:“你在這坐著,幹完活了帶你去吃。”
林立秋掄起袖子,雙手叉腰,“白晉東,你再這麼護著她,以後吃虧的人可是你自己!”
白晉東聳了聳肩,也掄起袖子,解開襯衫衣領的扣子,活動活動手腕,“來吧,先把事情做完再說這些沒用的。”
林立秋把前一個小時才畫好的空間圖發給他,“你左我右,畫上都有序號,按圖索驥。”
白晉東掃了一眼他握手機的手,淡道:“不用,我來搬,你告訴我位置就好。”
林立秋豎起大拇指:“夠哥們!我作主,把林小年許配給你了!”
林小年有一句話說對了,白晉東和林立秋的經曆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很相似,雖然表現看上去他們都在各自的領域很成功,但心中還是有一個地方是為自己留著的。但林家兄妹更為相似,因為他們對繪畫的熱情一直都在,始終都在從事相關的領域,不曾走偏。而他,已經離開太久,再也回不來了。
兩個男人布置畫廊的展廳,林小年也沒有幹坐著的道理。她點了外賣,買了熱咖啡,還貼心地帶回來一堆的紙巾。白晉東接過紙巾的時候,忍不住大笑出聲,他那塊帕子怕是不能再拿出來。他很想告訴她,帕子是品牌商給的手信,不用花錢。
林立秋聽見他怪異的笑聲,一頭的霧水,但看到林小年默默地低下頭,突然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歎,果然是妹妹大了,哥哥都管不住。
白晉東累得直喘氣,汗水沿著他的下頜往下滴,汗已濕透衣背,貼著他結實的肌肉線條起伏。他環視布置好的畫廊,每一幅畫的擺放位置都極大限度地突顯畫作本身,也為相鄰的畫作提供襯托的效果,可見林立秋是用了心的,而不僅僅是免費的勞力。
都曾遠走他鄉。
都曾被現實打得遍體鱗傷。
心中都有過不去的坎。
兩個男人一臉嫌棄地看著對方,在心裏把對方問候八百遍,也找不到所謂的相似。
林立秋反駁道:“他那是叛逆,我是不得已。”
白晉東冷冷地回道:“我是為了自由,他是生活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