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件禮服是你自己挑的。”簡頌不得不提醒他，“這是明年的新款，要是……”
“我挑的就不能縫嗎？”白某某怒了，“動作快！這個設計師有問題，下次提醒他一下，不是什麼叉都要開成這樣的。”
簡頌苦哈哈地去拿針線包，艾達給林小年畫眼線的手頓了一下，中規中矩地畫了一個甜美係的妝容，得到白某某的充分肯定。
但林小年就不開心了，一路上都繃著臉，給她打包的越城記她隻吃了幾口，全都塞給白晉東。白晉東以為不合她的味口，可這確實是她一向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寶寶，你要是不多吃點，等下過去就沒什麼吃的。”
林小年不理他。
“那你想吃什麼，等結束了我帶你去吃。”
林小年看了他一眼，說：“牛奶木瓜！多多益善。”
白晉東大笑出聲，終於明白她生悶氣的原因，小聲哄著：“我不是嫌你小，我隻是覺得這禮服不大好而已。”
“禮服挺好，就是我不好。”林小年很生氣，“你還特地給縫上，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撐不起這件禮服嗎？”
生氣，太生氣了！
“不是。”白晉東百口莫辯，“我覺得我們家東西不想隨便讓人看到，有錯嗎？”
林小年往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好看的東西會介意別人看嗎？就是因為不好，才不讓人看到！你就是嫌棄我！”
白晉東疼得不敢再說話，半晌才道：“牛奶木瓜，你要多少？”
林小年想一掌拍死他！
果不其然，整個時尚雜誌年終盛會的現場，都是波濤洶湧。但唯一讓林小年安慰的是，大部分的超模都是平胸。但林小年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目，畢竟在平均海拔達到175cm的時尚盛會上，林小年隻會淹沒在人群之中。
白晉東向來低調，他不走紅毯，也沒有必要出那個風頭，Lucifer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看點，他不需要公開亮相，就會有人尋找他的身影，主動與他結交。盛會的位次也是排好的，在白晉東的要求之下，遠離娛樂圈的頂級流量，就算是鏡頭掃到也不可以有。於是，組織者把他安排到最角落的位置，雜誌的主編還特地向他致歉，但白晉東十分滿意，同意明年給雜誌一季度寫一篇文章的請求。
“這就給寫專欄了？”白晉東很好說話嘛，林小年認為。
“法國版的求了我三年我都沒寫，可國內走的是人情關係網，不能太拿自己當回事，既然他們能給我想要的，我也不妨賣一個人情出去。”白晉東把林小年麵前的酒杯拿掉，“不許喝酒，不許隨便和人搭訕。”
林小年冷哼，“這就是名利場？”
白晉東摸摸她的頭，“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這種時候有東西就吃，都是專門請五星級酒店的師傅做的菜色，但很多人都是不吃的。”
林小年好奇地四下張望，但她的世界向來隻有畫畫，對那些頂級流量明星沒有太多的關注，連人都認不全，於是專心地吃東西，把同桌的幾個雜誌社的高層逗樂了。在這個圈子裏，身材是最重要，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但林小年的家教很好，餐桌禮儀比那些草根出身的超模、明星都要出眾，連烤雞中翅她都能用刃叉把中骨取出來再吃下去，簡直是神乎其技。
雜誌社的高層都知道她是Lucifer帶來的人，在他出去社交寒暄的時候，殷勤地給林小年倒酒。林小年落落大方地舉杯，不多時就和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但她的話不多，輕微的社恐讓她隻能是話題的被動回答者，但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老大，這件禮服是你自己挑的。”簡頌不得不提醒他，“這是明年的新款，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