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華心女士說燒毀自己的習作,是為了讓你懸崖勒馬,才釀成火災事故,請問這是真的嗎?”
林小年完全說不出話來,雙拳握緊,試圖平息發抖的身體。
“寶寶。”白晉東輕聲喚她,握住她冰冷的手,“不要怕,一切有我。”
林小年緊咬下唇,拚命地搖頭,仍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晉東的電話響起,是林立秋。他剛要通知白晉東不要回公寓,但還是晚了一步。
白晉東猛踩油門,倒車離開。
“為什麼有那麼壞的人?”林小年的聲音壓得很低,“她怎麼可以這麼做,黑白顛倒,混淆是非,她怎麼可以……”
但白晉東關注的重點卻不是尚華心的反咬一口,而是記者為什麼會知道林小年的住處,並且如此迅速地上門。如果說尚華心在一個小時之前做出某些聲明,就算媒體想要采訪,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林小年的住處和他的車牌。
白晉東把林小年送到齊嘉的住處,林立秋已經在那裏等他,南莫不在,因為齊嘉接手外交部給的項目要忙三個月的時間,他今天早上就去了法國。
林立秋抱住妹妹,“沒事的,有哥哥在,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林小年卻無比地理智,她仰頭看著他和白晉東,“是沈佳妮,是她告訴尚華心我畫了新作。我以為她……”
以為沈佳妮是真心想挽回她這個朋友。
“沒事,沒事,是誰都無所謂,剩下的事情我和小白來解決。”林立秋把她哄上樓,神情嚴峻地看著白晉東,“那個女人一個小時前在微博發表的聲明。”
白晉東立刻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單純,“她被扣押在看守所,根本沒有渠道可以上社交網絡。又是沈佳妮嗎?”
“走,找她去!”
白晉東攔住他,“沒有用的。這個時候就算找到她,她也不會承認。”
林立秋反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等!”白晉東說:“等警方公布調查結果,這對咱們才是最有利的。流言蜚語始終會不攻自破,誰才是抄襲者,到最後會有一個論斷的。這個時候,不要再給小年任何的壓力,讓她專心做摹畫的項目。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你要怎麼解決?”林立秋沒有白晉東這般輕鬆,“你要怎麼證明那畫是小年的?”
“為什麼要證明自己的畫是自己的?”白晉東反問:“不需要證明,也不需要解釋。你要知道,尚華心是罪犯,一個罪犯的話,不足以讓人信服。”
白晉東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利用了白家的關係網,打聽到尚華心為自己脫罪的依據,就算是他再不把尚華心的所作所為放在眼裏,也要要心裏罵一句髒話。
她竟然想以精神狀態為由,為自己的蓄意縱火脫罪。
“尚華心女士說燒毀自己的習作,是為了讓你懸崖勒馬,才釀成火災事故,請問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