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屬下到清風樓找南琦,姑娘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日還好好的,說是今天一大早的起來之後,臉上出了疹子,根本就不能出去見人,南琦知道主子你也來了,讓我來找您去幫忙!”落凡將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讓季安然也大概了解了這件事情。
季安然皺眉,還說去一會到皇宮裏晃蕩幾圈,現下又出了爛事!看來他不把這件事情搞定了,怕是沒辦法安心了。“帶路!”
“是!”落凡擦了一般額頭的汗水,趕緊在前頭給他帶路,主子生氣可不是開玩笑的,隻是小軒那個倒黴蛋跑哪去了?
等到上官煜跟季晟軒回到大廳的時候,看到人走茶涼的時候,頓時無語了,該說季安然大膽呢,還是大膽呢,就這麼把孩子給扔下了。不過季安然走了,更讓季晟軒高興,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提前去偷渡一些銀子出來了。
九轉十八彎之後,終於到了都城的“清風樓”,這裏是季安然在北齊都城最大的青樓,也是這次要去參加大賽的主力軍!裏麵的人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一見季安然跟落凡,南琦的麵上馬上浮現出一抹愧色:“主子,屬下無能!”
“這不是你的問題,讓所有臉上出了疹子的姑娘馬上到我房裏來,快點!”季安然說著,就徑自上樓。落凡跟南琦緊隨其後,其他人看著這個氣度非凡的公子,也不知道是何人,但是總部的南護法都叫那個男人主子,身份絕對不低,所以都隻是偷偷的瞧著,不敢僭越。
季安然前腳進了房間,後腳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卻不得已以輕紗敷麵的姑娘們也跟了進去,季安然湊上前,簡單的看了一下:“是曼陀羅和戈賽花結合在一起的毒,短時間碰了就是你們現在這樣,若是多碰幾次,臉就全部毀了!”
這話將那些姑娘們嚇了一大跳,竟不知世上有如此狠毒的藥!“這疤痕用了我的藥,明日就能消!”季安然說著,就開始寫藥方。
跟在南琦旁邊的媚娘開口:“主子,可是花魁大賽就是今晚!”
季安然的筆頓了一下,接著開口:“算了,今年不行,還有明年!”
“可是主子,這一次不僅僅是選出第一花魁,也是選出第一青樓,對我們的生意很是重要!”若不是非常重要,南琦也不會請她親自過來一趟了。可是明顯的,他們是被其他青樓算計了。
季安然聞言,倒是沒有再開口,一邊寫著藥方,一邊吩咐:“這清風樓的老鴇既然沒有保護姑娘們的本事,那就換了吧,給我好好的查是誰幹的,這毒藥是從酒水裏麵帶進的,看看那些人去過茶水間,然後怎麼處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可是主子,會不會有青樓互相栽贓?”媚娘有些憂心,她不怕殺錯,就怕放過了真正的凶手,她是昨日才到的,也不清楚這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也是南琦護法臨世調過來的。
倒是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落凡開口了:“戈賽花是南梁的花種,曼陀羅隻在東禹葉洲!”
媚娘眼睛一亮,頓時就明白了,隻要去查一下哪家青樓去買過這些東西不就結了,尋常人家無緣無故是不會把這兩種東西一起買的。“屬下明白!”
“主子,那晚上的賽……”好不容易有了這次機會,讓她們清風樓稱霸揚州,她真的不想放棄。
“我自有辦法。”季安然歎了一口氣,麵色冷然。一場比賽不算什麼,但是他們清風樓要是不去參賽,那就等於是敵人的計策成功了,季安然這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越是想看清風樓的笑話,就越是要你們輸的一敗塗地!
……
晚上,青花湖邊,燈火通明,一隻偌大的遊船在湖的正中央。船上擺滿了各式鮮花,有的是其他的地方運來的品種。花船之上,滿是客人,但大都是富家子弟,因為能登上船,都需要不少錢,更別說是個好座位了。而規則,便是到最後,由所有到場的客人投票,票數最高者得勝!
高台上的燈此刻是熄的,下麵的人都飲酒作樂,等著表演開場。而高台之後,是二十多間小船艙,各家妓院的當紅花魁們正在打扮,而季安然,也正在裏頭幫清風樓才藝最出眾的姑娘打扮,但是不論她塗了多少胭脂,就是蓋不住那臉上的紅疹。
“準備好了嗎?表演開始了,先是落雁閣的落雁姑娘!”
台上的燈籠同時點亮,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踏著蓮步而來,而後,在男人們驚歎的目光中緩緩起舞,每一個姿勢,都像是一朵金蓮盛開,清純中帶著豔麗,美豔不可方物!
一路落下,掌聲一片,男人的眼中滿是讚歎。
“接著,是春風樓的如意姑娘……”
……
媚娘在一旁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辦啊,這丫頭臉上的疹子實在是太嚴重了!怎麼都蓋不住,塗粉塗的太多,又看不清原貌,季安然也感覺很是頭疼,聽著外麵一個一個的報著,馬上就要到他們了,季安然無法,最終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扔下了手中的筆,將一旁的舞衣拿起,進了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