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的手緩緩移上季安然的臉,兩指捏著那精致的下巴,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她柔嫩的肌膚。看著她紅腫的唇,心裏越是心疼,是自己不好,讓她受傷了。
“嗬嗬……”
季安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充血的紅唇微微腫起,那絕美的容顏瞬間仿若花開,笑容妖冶而醉人。
她當然知道上官煜在想什麼,別扭什麼,不過,她是願意的。而且,對於他這樣的反應,她是高興的,因為他真的二十多年來真的是一個人。
看著季安然那勾人之極的笑容,上官煜當即暗眸便是一沉,隨後,他健臂一勾,卻是有些無奈地將那笑靨如花的女子攬入懷中,俊挺的鼻尖對上她俏麗的鼻,輕蹭了蹭。
那鐵血的柔情,瞬間醉了一室的陽光。
“安然。”
從那薄唇之中溢出的兩個字,低啞而迷人,醇香甘甜,仿佛塵封萬年的美酒。
“嗯。”
季安然淺淺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上官煜到底想要做什麼,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我的安然。”上官煜鼻尖緩緩摸索著女子麵上的肌膚,低低沉沉的聲音,是確定,也是宣誓。
他說,我的安然。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不急不緩,不輕不重,卻道出了所有,傾盡了天下,勝過海枯石爛的誓言芳華。
“嗯。”
季安然清眸似有水霧朦朧,依舊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上官煜削薄的唇輕勾,鼻尖離開女子的麵頰,黝黑的眸中銳利的色彩瞬間迸射而出,雙手攬住懷中女子的肩,低啞磁性的聲音,堅定而決絕:“安然,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承受不住的。”
“好。”上官煜的話,讓季安然心中一窒,是的,這次是她沒有考慮好他的感受,她保證,下次肯定不會了。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不會丟下他一個人,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為了自己,變成這樣,她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上官煜如同貓咪一樣,在季安然的臉上蹭了蹭,緊緊抱著她,一切是那麼寧靜。“安然,告訴我,這些日子你都到哪去了,為什麼洛雲他們都沒找到你的行蹤。”
“嗬嗬,好,我都告訴你。”想到自己師傅那個怪毛病,真的讓人頭疼,風清曾經說過,不能透露他的位置,所以必須用盡一切的辦法,隱瞞自己的行蹤,所以她才……
聽完季安然說的話,上官煜不滿的皺著眉頭,死死抱住季安然的腰身,一臉不屑的說道:“死老頭,真當那麼多人想要知道他在哪裏啊,哼,下次見到他,一定好好的收拾他。”
季安然看著上官煜這個樣子,也知道他心裏已經平複下來了,想笑,但是想到他身體裏的毒,季安然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雙手捧著他的兩頰,認真的說道:“上官煜,知道為什麼,我非得親自去找師傅嗎?”
上官煜看著她一臉正經的樣子,微微低垂下了眼簾,他剛才確實沒有想到,她為什麼要去見風清,但是看她的樣子,事情絕對不簡單。
“因為你身上的毒,或許你早就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也知道解起來的話很麻煩,所以你才一直壓製著,我會治好你的。”肯定的話讓上官煜顫抖了一下,神情灼灼的看著她,是的,他知道,他都知道。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鬆了口氣,她因為在乎自己,才這麼拚命的想要治好他。
“安然,我不急。”他會撐到她找到辦法的那天,因為他舍不得,舍不得丟下她一個人,不是不愛,而是這份愛已經深入骨髓了。
季安然點點頭,靠在他的身上,眼裏閃過濃濃的擔憂,他不急,不代表她也不急,這種毒在他的身體裏麵越久,處理起來的難度就會越大,對他的身體也是不好的,所以她要盡快的找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