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呐呐呐呐(1 / 3)

金丹期的比尚未開始。

一來,修為在金丹期之上的弟子本就不多。二來,能至金丹之人已算是鳳毛麟角、人中龍鳳,故而往往每年觀看金丹期擂台的弟子最多,希望能對自己有所提升。

於是這一次,掌門長清子特意將金丹期比試延後,為的就是讓更多弟子學習經驗。

作為金丹期的弟子,酈撫卿和沈和歌既沒有比試,也沒有任務在身,兩人穿梭在各個擂台之間,試圖尋找參與擂台的韶陽羽和姬冰玉。

“這樣尋覓也不是個辦法。”沈和歌猶豫了一下,對著執著的酈撫卿搖了搖頭,“且不說此次參賽弟子皆用化名,光是這麼多的擂台,想要找到二師姐和小師妹,也委實有些困難。”

酈撫卿不得不承認,沈和歌說得是對的。

這一次的清月擂台除去練氣、築基、金丹之分外,更有設置各個小擂台,以“天幹地支”為分,每個修為大模塊中又分為了二十二擂台。

別的且不論,他們兩個連姬冰玉和韶陽羽的化名都不知道,更別提對方在第幾個擂台,第幾個出場了。

酈撫卿轉了一圈,以手點唇,擺出了一個十分深沉的姿勢,開始了他的分析。

“二師妹的化名我猜不出來,不過她的打鬥風格一向犀利直接,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而且比之旁人,二師妹經常領下山任務,更有經驗,一會兒隻要看是誰最快結束了比試,總能猜出來的。”

“至於小師妹……”

酈撫卿皺起了眉頭,頗有幾分不確定道:“小師妹的話,呃、應該……”

他想了想,肯定地點點頭:“一會兒看看哪個比賽的場子最吵鬧,哪個就是她了。”

沈和歌:“……”

酈撫卿對於姬冰玉的分析十分簡單粗暴,但有意外的讓人覺得合理。

沈和歌沉默了一瞬,善意提醒道:“可是小師妹不一定會用音攻。我觀察了許久,覺得小師妹她……”沈和歌糾結了一下,試圖說的委婉一些,“我覺得小師妹她不太、呃,不太喜歡婉約的攻擊方式,可能會更直截了當一些。”

沈和歌說得委婉,實則就差告訴酈撫卿,小師妹姬冰玉她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更何況器隨心動,誰知道姬冰玉會將那個奇妙的神器變成什麼奇妙的樣子,他們甚至可能完全找不到她!

想起後來曾在謝文瑞識海中見識過的“馬桶塞攻擊”,酈撫卿陷入了沉默。

就在兩人麵麵相覷時,一群弟子從遠處推搡著走過他們身邊,各個臉上都寫滿了興奮。

“快去快去!別一會兒沒位置了!”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是築基期的重光擂台對吧——誒呦,你別推我!”

“我沒推你,是別人擠得——少廢話,這樣的奇景太少見了!竟然會有五百隻鵝出現在我長清門的擂台!”

什麼“五百隻鵝”?

酈撫卿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熟悉的預感,他眼尖的伸手拉住了一個認識的弟子:“你們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哪裏?”

“誰在拉我——哦,原來是酈師兄啊!那沒事了。”

那弟子本來還滿臉不耐,一看見酈撫卿臉色頓時好了不少,他曾受過酈撫卿的幫助,故而此時態度極好地拱了拱手:“我們大家都在趕著去築基的重光擂台呢!”

沈和歌趕忙道:“敢問這位師弟,為何諸位都要去這場擂台?”

這……

有些事情湊熱鬧是要湊的,可是說出來還怪不好意思的。

那弟子撓了撓頭,憨笑道:“說出來不怕師兄們笑話,是因為方才擂台前念名時,出現了五百隻鵝。”

沈和歌&酈撫卿:???

他們雙臉懵逼,沈和歌蹙眉:“五百隻鵝?此次擂台竟是出現了靈寵?”

“嗐,是那築基期重光擂台的第五場,念名時出現了‘泰山對戰五百隻鵝’。”

這位弟子的同伴看不下去,三言兩語解釋了清楚,又匆匆告退,拉著他隨著人流去看那五百隻鵝的擂台,眨眼便沒了蹤影。

沈和歌:“……”

酈撫卿:“……”

四目相對,無需說出一字,便已知曉了對方心底的答案。

這對脾性各異、經曆各不相同的師兄弟,第一次有了這樣的默契。

“走吧。”酈撫卿想起自己的悲慘遭遇,悲從中來的同時又不免添上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去看看我們雪腴峰‘五百隻鵝’的戰鬥!”

沈和歌無奈一笑,卻也跟著人流而行。

……

……

擂台場上,姬冰玉並不輕鬆。

她的修為不算低,然而卻缺乏了一些實戰經驗,而對麵化名為“泰山”的袁山泰,卻又是個戰鬥好手。

一站在擂台場上,袁山泰周身的氣質立刻發生了顯而易見的變化。

原先敦厚到有幾分傻氣的氣息盡數消失,化為了一股沉著的氣魄。他的武器是一柄長笛,袁山泰將它幻化成如刀劍般的長度,持於手中,看起來威嚴莊重的像是山下寺廟中虎目圓睜的神佛。

袁山泰本就生得高,姬冰玉目測他少說也在一米八五朝上,體魄健碩,如今站在姬冰玉麵前,倒真的似一座泰山。

隨著念名弟子的那一聲“比武開始”,袁山泰率先動作,他根本無需呼喊法器的名字,長笛便隨心而動,揮向姬冰玉時速度極快,隻剩下一道殘影!

姬冰玉心中一凜,急忙側身閃過,饒是如此,手背上也被長笛帶起的靈力剮出了一道血痕。

好家夥,這打鵝棒還挺厲害的!

見袁山泰出手,台下觀看的弟子也議論紛紛。

“嘶,這泰山的手法極為老道啊!”

“可不是嗎!這一往無前的戰鬥風格……唔,我懷疑他是守仁峰的弟子啊!”

“哇之前聽說守仁峰有位外門弟子極有天賦,被樂水真人破例收在門下,莫非是他?”

“估計是了。我和他出過幾次任務,他人不錯,隻是可惜這‘五百隻鵝’了。”

“我看這‘五百隻鵝’本來也沒什麼戰鬥經驗,取這個代號也不過是些虛張聲勢,博人眼球的手段罷了。”有人搖了搖頭,“虧我之前還下注壓了他呢!”

“嘿嘿,你那是下注早了!你看我們,都是卡著點兒下注的!”

每個擂台前都專門設置了一個金銀台,可供弟子下注。而這個弟子口中的“卡著點兒”,自然指的是擂台上的某個弟子出第一招後,金銀台關閉之前。

這個時間很難找準,不過經驗老道的弟子,不僅能卡住點,更能通過這簡簡單單的一招,直接推算出勝負來。

若是賭贏了,不止是參與賭注的弟子,連擂台上的比武的弟子也有分成。

沈和歌抬起手往那金銀台裏扔了幾塊上品靈石,又笑著側過臉問道:“大師兄,你押了誰?”

酈撫卿站在沈和歌身側,他的身量隻到沈和歌肩膀,聽沈和歌仿若逗小孩似的發問,當即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反正本尊靈石多得很,浪費幾塊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