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太過出眾,不遜於任何一個當紅男明星,若不是氣質過於淩厲,帶著一股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他簡直要以為這是蔣哲準備力捧的新藝人了。
唐域簫對他的打量無動於衷,仿佛早就習慣了被人注視,目光隨意在片場移動,似乎很感興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又格外的冷淡。
直到沈硯笙出現,他的目光才終於落到了實處。
那邊動靜不小,導演助理和副導演張羅著指揮群演站位,道具師跑來跑去做細節處理,燈光師和攝影師在配合著調整光線……
沈硯笙就在這樣的氣氛中,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她穿著銀色鎧甲,內裏是紫黑色的勁裝,臂彎裏還抱著頭盔。
她走得很快,傍晚的寒風吹起散落的發絲,露出那張明豔卻淩厲的臉。
唐域簫不由怔了怔,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鋒芒畢露的沈硯笙,在他記憶裏,沈硯笙大多時候是溫和包容的,隻有偶爾的時候,會稍微露出點刺,紮一下,又很快用溫柔的笑容包裹起來。
蔣哲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問趙製片:“這是你們劇組的演員?演得什麼角色,將軍?”
趙製片朝他示意的那裏看了一下,沒多想,開口介紹:“是啊,你們大概多少知道點,叫沈硯笙,是下半年很火的一個新人。演的不是將軍,是一個很重要的男配。”
蔣哲頷首,一副和沈硯笙不認識的模樣,點評道:“長得挺不錯。”
“確實,我在圈內混了這麼多年,幾乎沒見過比她這張臉長得更完美的了。”
趙製片隨口感歎了一句,隨即心裏一抽,猛地回神。
這話的意思……該不會看上了吧?
圈內雖然不少這種隨便玩玩兒的,反正在那些有錢人眼裏,藝人尤其是長相漂亮的偶像藝人,就是個玩物,但是他卻並不喜這些,更不是拉皮條的性格。
趙製片小心的覷了蔣哲一眼,忍不住多嘴解釋:“挺踏實努力的一個女孩子,一直想用實力證明自己,這兩個月,演技進步特別大。”
說話間,著重強調了一下“實力”倆字,意在含蓄的提醒:人家姑娘是個正經人,不亂搞,您要是想隨便玩玩,最好還是別去招惹了。
蔣哲這個人精哪裏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輕笑出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看了一眼唐域簫,然後興致勃勃的向趙製片問起沈硯笙在劇組的事情。
——
沈硯笙並沒有發現他們,她正在聽辛導講戲,一邊張開胳膊,化妝師往她身上塗“血跡”。
她現在的狀態,並沒有完全入戲,反而是出於出戲與入戲的臨界點,換句話說,不是完全的她自己,也不是完全的“司卿”。
“你就要死了,但是並沒有什麼後悔的,你是在慷慨赴死,因為你很清楚,你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在很久之前,你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辛導難得特別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的幫她分析人物此時的狀態,一邊講解,一邊隨時注意著沈硯笙的反應。
他的模樣太過出眾,不遜於任何一個當紅男明星,若不是氣質過於淩厲,帶著一股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他簡直要以為這是蔣哲準備力捧的新藝人了。
唐域簫對他的打量無動於衷,仿佛早就習慣了被人注視,目光隨意在片場移動,似乎很感興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又格外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