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小皓皓說得對。”

聞言,詞抬了抬下巴,唇角勾起。

樓下,蘇近東和方茹他們也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發。

看見女兒走下來,亭亭秀立的樣子,方茹心裏一陣驕傲。而一旁的蘇近東目光落在女兒挽著手臂的江詞身上,幽幽的目光瞬間化成鋒利的刀子,刮向江詞。他不滿地冷哼一聲,“ 穿起龍袍也不像太子。” 一個毀了容的瞎子穿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一直以來,蘇近東就不讚同蘇悅嫁給江詞,以前是蘇近東沒有機會跟江詞碰麵,現在江詞送上門來了,他那憋屈了大半年的怒氣哪裏還能克製得住?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 哦,也好比一些人,穿了龍袍像傻子。” 江詞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蘇近東雙目一瞪。

方茹唯恐丈夫和女婿又爭起來,她趕緊開口:“ 悅悅下來了,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今天是郭家舉辦婚宴,郭家在B市也算是頂流的豪門,尤其是郭老爺子,當年更是豪門裏麵極負盛名的厲害人物,今天他的孫子大婚,不少世家權貴都應邀出席。

婚宴的舉辦地點是在郭家旗下產業的明盛酒店裏麵舉辦,酒店門口外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像是一場名車展覽的盛宴。

酒店內,金碧輝煌的裝橫在漂亮的水晶燈照耀下,愈發堂亮奢華。不少西裝革履,濃妝豔抹的賓客已經到場,空氣中飄逸著食物的誘人香味,還有濃鬱的各式香水味。

蘇近東和方茹走在前麵,蘇致慢悠悠地走在一旁,而蘇悅一邊挽著江詞的手,一邊牽著小皓皓,走在後麵。小皓皓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不斷轉動,打量著周圍。遇到新奇的建築或者看見精致的點心,小家夥的眼睛會瞬間放亮。

他們走進大堂沒多久,便引起不少人的矚目了。

尤其是江詞,那高大挺拔的身形,還有毀了容的臉,讓不少賓客暗暗吃驚。

曾經見過江詞的人都不敢置信,這個瘋子竟然會出現。畢竟自從他瞎了眼,毀了容後,江家的恒源集團的掌權人變成了江詞的弟弟江慕航,至於江詞在大眾的視野裏已經消失了大半年。

“ 那個是江詞?” 在遠處的賓客交頭議論,“ 我眼花了吧,他怎麼出席婚宴?”

“ 是江詞。之前聽說他瞎了後一直躲在江家裏,那張臉變成這個鬼樣,難怪要躲起來,也太嚇人了。” 一個賓客嘲笑道。

“ 我看他不是擔心自己的樣子嚇人,而是怕仇家報複吧。以前他多狠毒啊,將對手弄垮後,還逼得人家破產,聽說還有不少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江詞他不藏起來,命都沒有。”

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像中年男人笑得得意,以前他也想去攀附江詞這個瘋子,可惜對方高傲,不屑跟他合作,現在,江詞還不是成了見不得光的老鼠?

“ 以前幾乎威脅到整個B市豪門的人,現在這樣落魄,怎麼想,怎麼覺得好笑,我聽說了,江詞被江家丟到了破落角那裏住,還娶了蘇家蘇近東的那個女兒,一個毀了容的瞎子,一個蠢毒的黑胖女人,兩人還真是絕配。”

“ 不過,挽著江詞手的女人是誰啊?蘇家的女兒呢?”

.......

一路走來,不少人竊竊私語。

那邊,那天在服裝店裏想要嘲諷方茹,卻被蘇悅反嘲的沈家太太林似紅早早便達到婚宴現場了,此時她正跟幾位太太聊天,看著方茹在她丈夫蘇近東的嗬護下走進會場,再想想最近因為外麵的狐狸精跟她吵翻臉的丈夫,林似紅心裏一陣酸氣不斷往上冒出。

她摸了摸頭發,笑著說道:“ 看,方茹也來了。還真是讓人羨慕,她丈夫的眼珠子半點都離不開她,我都想要向方茹取經,怎麼這麼多年了,蘇近東還這樣疼愛她。”

“ 取經有什麼用?誰不知道蘇近東的口味獨特,就喜歡方茹這一口,像瞎了眼一樣。” 旁邊的陳太太不屑道。

“ 就是,又不是沒有漂亮的女人上趕著貼上蘇近東,有用嗎?他當眾罵那些女人長得醜,連方茹的腳指頭都比不上。方茹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這輩子才這麼走運,遇上了品味獨特的蘇近東。” 另外一個裝扮富貴的太太附和著。

林似紅聽得舒心,方茹再受丈夫疼愛又怎麼樣,她們這些豪門太太從來都沒有接納她,隻把她當做笑話。

“ 你提起瞎眼,我記得方茹的那個女婿不就是江家的那個瞎子嗎?你們看,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那個江詞?”

“ 是江詞,方茹的女兒呢?”

林似紅看過去,她認出了挽著江詞的那個女人就是蘇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