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車上!”
向浩抬頭,冷冷的盯著她命令道。隨即起身對不遠處,被圍起來的保鏢說道:“速戰速決。”
話音落下,他快速衝到拿槍的那人身邊,利索的奪了槍,揚手一拳砸向那人的腦袋。
電光火時間發生的一切,臨月愣愣的看著身前地上的那片血跡。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向浩已經衝進那群混混中,跟保鏢背靠背的對付那些混混。
看著躺在地上的混混和越發虛弱的向浩,臨月隻覺得心口堵得厲害,手腳異常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僅剩的那個混混被向浩一腳踹翻在地,他自己雙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保鏢見此,忙彎腰將他攙扶起來。
但向浩僅僅隻是站直了身體,隻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向浩!”
看著他昏倒在地,臨月顧不上穿的高跟鞋,拔腿撲倒他身邊。
在摸到微弱的他微弱的心跳後,她才稍微鬆了口氣。揚手撤下裙子的絲帶,飛快的折疊後按在向浩的傷口上……
一氣嗬成的動作,看的旁邊的保鏢有些錯愕。
“把他抱到車上,以最快的速度去醫院!”
昨晚這一切,臨月雙手按著他胸口的傷,冷聲命令道。
保鏢不再遲疑,上前抱起向浩回到車上。
車子沒有開向醫院,反而是開向向浩的別墅。
雖然搶上送去醫院,被警察纏上很麻煩,但現在向浩失血過多,情況並不樂觀,哪裏還顧得上之後麻不麻煩。
臨月見此,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在她快要發飆的瞬間,被保鏢告知這裏有最好的醫療設備,才算是消了火。
她親眼看著向浩被醫生帶進手術室後,緊握著雙手傻站在門外麵。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向浩救了她,現在在手術室的人,就是她!
意識到這個,臨月心裏像是壓了塊巨大的石頭,沉得喘不過去。
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手術室的門,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身白大褂帶著消毒手套的醫生從裏麵出來。
“是誰給少爺做的止血。”
他摘下口罩,滿臉嚴肅的盯著臨月和保鏢等人。
“我。”
臨月忐忑的上前,低聲應道,雙手死死握在一起,尖銳的指甲紮進手心都不知道。
她秉著呼吸等待醫生下一句話,生怕從那張嘴裏說出‘盡力’。
“多虧了你的及時止血,少爺才撿回一條命。”
醫生驚訝的盯著臨月,片刻後,還是嚴肅的握著她的手道謝。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臨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的,您現在可以進去了。”
醫生點頭,低聲說道。
“謝謝。”
莫名的,聽到這句話,她長出了一口氣,快步走進房間。
隻見向浩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褥隻蓋到他胸口的位置。
見此,她不由苦笑。沒想到之前被她嫌棄的醫術,居然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處。
她抬了凳子坐在向浩床邊,揚手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學的醫術用上!
“阿浩呢!”
就在這時,尖銳的女聲響起,華明明踩著高跟鞋怒氣衝衝的闖進房間。
在她看到病床邊的臨月後,臉色一冷,飛快的來到她麵前揚手一巴掌:“給我滾出去,你這種貨色也配跟阿浩回家!”
臨月茫然的捂著臉頰,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到那句刺耳的話。
她起身眯起眼睛,冷冷的問道:“我是什麼貨色,你倒是說清楚。”
“什麼貨色?”
華明明冷笑雙手交叉,輕蔑的上下打量她:“見了男人,就合不攏腿的……”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臨月冷笑甩了甩手:“臉皮真厚,硌得手疼。”
那女人愣了一瞬,繼而大怒,“你敢打我?”揚起手就準備打回去,臨月豈會讓她得逞,一把便扣住她的手碗。
“想演棒打鴛鴦譜兒,也得有人陪你玩兒啊。”臨月冷笑,絲毫未覺得自己語言上出現了錯誤,又是懟“小三”,又是遇劫匪,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今天這一天著實夠可以的。現在床上躺的這個。。。臨月心裏又有些複雜了。
那女人一時掙紮不開,氣的大喊:“外麵的都死了嗎,把這女人給我拖出去!”
門一開,立時進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臨月隻想翻白眼,她以為自己才三歲嗎,打不過就找大人。還沒等那兩人過來拉開她們,就聽見微弱的聲音:“滾出去!”
“少爺,您醒了!”兩個保鏢很是高興喊到。
那女人一聽加大了掙紮的力度,臨月便就勢放開了她。
“阿浩,你終於醒了!”這個喊著向皓的女人撲到床邊,眼淚汪汪,“你嚇死我了。”說著就打算扶著向浩坐起來,臨月表示自己竟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