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新來的吧,小弟看你可是十分地麵生啊!”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對墨魁拱手施禮道。
墨魁剛剛打掃完住處,坐在屋簷下乘涼歇息,便見到對麵十幾丈遠的一所房屋房門一開,一個皮膚微微發黑的光頭少年緩緩走過來,向自己打招呼道。
“不錯,在下確是剛來的,不知師弟是?”墨魁站起身來,還禮道。
“在下柳天明,入殿已經兩年了,練氣四期,現任藥守一職,不知師兄尊姓大名?”光頭少年有禮貌地反問道。
“在下墨魁,曾在丹陽殿做過田守,今日剛剛調入藥王殿,練氣五期,並無職務”墨魁說道。
“啊,師兄沒有職務,那真是天大的機緣?”柳天明聞言立刻眼睛一亮,高興地說道。
“柳師弟何出此言?”墨魁好奇地問道。
“現在丹堂正在招人,師兄怎麼不去試試?”柳天明興奮地說道。
“是嗎,有什麼要求麼?”墨魁也來了興致,忙問道。
“要求便是練氣五層,沒有職務在身,我原本也想去湊湊人腦,可殿內下了旨意,在職的人一率不準加入,鐵令入山,我也隻能眼巴巴地錯過這個機會了!”柳天明歎氣道。
“這是什麼規矩,調職一事找管事的說一聲不就行了嗎,還有這種說法?”墨魁不解地問道
“師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們藥王殿有規定,凡在職弟子必須滿三年才可調換職務,這也是為了防止各殿弟子技雜藝不精,貪多嚼不爛,可這次殿內又臨時下了規定,以後丹堂的職務一律不得調換,估計是針對這次新來的五名弟子吧!”柳天明說道。
“什麼新來的五名弟子?師弟知道些什麼?”墨魁好奇地問道。
“修真聯盟下派了二十名弟子到我玄陽宗,被宗主分發到藥王殿,丹陽殿,器元殿和煉華殿各五名,來我們藥王殿的這五人就是來學習煉丹之術的,但碰巧這陣子宗內接到許多丹藥和靈器的訂單,四大殿主和各要職之人都忙著脫不開身,便將他們五人托付給了沙師叔,沙師叔索性以丹堂招人的名義,將這五人連帶堂內弟子混在一起教,也好顯示出我們藥王殿並沒有厚此薄彼!”柳天明說道。
“謝謝師弟,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來日定當答謝,我先走了!”墨魁向柳天明道謝後,立刻趕往丹堂。
丹堂位於山腳下,鑿壁而鑄,據說堂內的近百座煉丹房都連接著地火,免費供弟子使用,墨魁老遠便看見一堆人擁擠在丹堂前,吵吵鬧鬧地,便擠進了人群。
“杜乾,練氣五層,沒有職業,合格!”
“周詳,練氣四層,沒有職業,不合格!”
“郭典,練氣五層,藥采?你湊什麼熱鬧?”
“苗賀,你小子?趕緊走,不然我告訴沙師叔杖責你!”
“李牧,……”
一個四十多歲的短須中年男子,一本正經地站在丹堂前,圍觀眾人一一將身份令牌遞了上去,合格的便由短須男子在令牌上做上標記,再由把守大門的兩名練氣後期弟子驗明後放行過入丹堂,不合格卻想伺機混進去的,皆被此人橫眉冷目地喝斥走。
“再說一遍,練氣五層,沒有職業,不符合條件的就別來湊熱鬧,否則定懲不怠”短須男子高聲喝道。
“師兄,我!”墨魁從人群中擠出來,高喊著將令牌遞了過去,短須男子伸手接過,神識一探,高聲喝道“墨魁,練氣五層,沒有職業,合格”
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墨魁進了丹堂。
走入石壁通道,轉過兩個彎兒,一座寬敞的大廳展現在墨魁麵前,一座三尺高的石台上盤膝做著一錦袍老者,正是那沙富延,台下第一排盤膝坐著五人,各個神態怡然,氣宇不凡,第二排開始則是一排十人,總共五六排之多,墨魁在最後排的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向四周觀望著,左右後三麵高大的灰色石壁上鏤刻著一幅幅精美的鳥獸圖,正前方牆壁上雕刻著一座巨大的三足紋鼎石畫,三隻紅鳥環繞其上,十數顆拳頭大小,五顏六色的寶石鑲嵌在鼎蓋上,天棚上懸掛著十二盞琉璃燈,每盞燈內都盛滿了不知名的玉石,散發出柔和的光澤,卻把一座碩大的廳堂照得通亮。
半個時辰內,又有五六個練氣弟子走了進來,在墨魁旁邊坐下,最後短須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沙富延身旁耳語幾句,沙富延雙眼微睜地向短須男子點點頭,說道“福明,你下去吧!”
短須男子恭敬地退了下去,片刻石道內傳來陣陣石門關閉的摩擦聲響。
“今天在座的各位弟子將會在我丹堂內學藝三年,我身為丹堂主講,每天寅時,卯時兩個時辰會在此講解精煉奧義,其餘時間各位弟子自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