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昔穀和尹明府這兩個兔崽子當年對我還算恭敬,如果這個叫墨魁的小子能夠順利地拿回至陽丹,放他一馬倒也可以,等我出了這化魔穀,以我吞元魔功和元嬰中期的修為,玄陽宗內還沒有人敢跟我動手,屆時收你為徒,傳你魔功,不出二十年保你結成元丹,逍遙天下。”
“謝老祖,不,謝師尊!”段蕭聞言,頓時心中狂喜不已,激動萬分地回道。
“這是地圖,你且記住,那裏不是太平之地,當年我元嬰中期初成的時候,意氣用事地帶著兩個金丹期徒弟潛入那死城中,結果被那些怪物打成了重傷,修為徑直降到了元嬰初期,兩個徒弟也隕落城中,如果這小子在規定的時間內沒回來,十有八九是被那城中怪物滅了口,你便速速離開那裏,這把天魔錐,我已將其威能壓製到築基初期可以使用,你隻有兩次自保的機會,否則魔氣反噬,你命不保。”垂發男子說完,嘴唇微張,一團黑氣飛出,停在段蕭麵前,段蕭毫不畏懼地伸手一抓,黑氣散去,一枚潔白玉簡和一枚黑色尖錐現在手中,錐子隻有拇指大小,卻散發著幽幽黑光,段蕭靈識一掃,頓感心神一陣模糊,遂急忙散掉靈識,身體卻不由得一晃,麵現一絲蒼白,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的黑色魔錐。
“蠢貨,我這天魔錐豈是你這築基修為能夠窺探的?即便是元嬰修士受這魔錐一擊也會靈識大傷,下麵我傳授你一段驅使口訣,你用心記下。”垂發男子冷哼道。
“是,師祖!”聽聞這錐子居然可以傷到元嬰期修士,段蕭大喜過望,不顧心神受損,立刻連帶地圖玉簡一同裝進儲物袋內。
一段苦澀難懂的口訣從垂發男子嘴中傳出,段蕭全神貫注地聽著。
木屋之內,墨魁將取回的七種藥草搗碎,運用煉純術一番提煉後,按照藥方配比調製成了去靈散,這藥方源自於《秘藥宗鑒》,是尹明府在送自己回來的路上,送給自己的,試著服用一些兒藥粉後,片刻功夫,丹田內一陣輕微地翻滾,部分靈氣蜂擁而出,散到體外,消散不見,修為眼見著降到了練氣六層,一個時辰後,藥效散去,空氣中的大量靈氣又蜂擁入體,融回丹田,修為又恢複了正常,眼見著效果不錯,墨魁便放心地服下一整副去靈散,一旁靜觀其變起來。
隨著藥力在體內發作,一陣陣酸麻之感由腹部傳來,丹田內一陣翻江倒海,大量靈氣狂湧離體,消散在空氣中,片刻功夫,一身修為盡數散去,葫蘆靈識探去,發現墨魁周身絲毫靈氣波動沒有。
演練一番禪心劍訣,一切正常,墨魁大喜;十二個時辰後,周圍靈氣瘋狂攢動,湧進身體,墨魁的丹田仿若一個巨大的水缸般,怎樣灌也灌不滿,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從一層,兩層,三層一口氣長到了八層,這才漸漸止住漲勢,墨魁靈識在體內環視一圈,卻微微皺眉地說道“這去靈散的副作用果然不小,修為沒有完全恢複,減少了近半個月的修為,不過現在也不是在乎這點兒修為的時候,先將那套煉體術弄到手才是當務之急”
“那段蕭所說之地並不安全,你最好多做幾副,萬一困在裏麵一時半會出不來,也能多抵擋一陣子,免得在禁製內突然修為恢複,落得個暴體而亡的下場”葫蘆提醒道。
“嗯,修為全失,靈器和法術都用不了,隻能靠我的禪心劍訣了,除了多配幾副去靈散外,我也得重新考慮一下禦敵之法。”墨魁讚同道。
剩下的兩天時間裏,墨魁又配出十多副去靈散,並將禪心劍訣重新習練一番,準備妥當後,申時三刻便趕往偏殿。
皓月當空,酉時一過,墨魁便準時出現在偏殿前,殿門虛掩,裏麵有燈光晃動,墨魁輕咳一聲,殿內燈光忽然熄滅,一股強大靈識從殿內湧出,在墨魁身上掃過之後,才收回殿內。
殿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閃了出來,幾步走到墨魁,低聲說道“你小子來早了”。
墨魁的靈識也在來者身上一掃,不禁起疑地問道“段師叔,取寶不是我去麼,怎麼你還穿這麼一身行頭?”
“怎麼說我也是藥王峰偏殿的執事,如果被人看見半夜與你這個練氣弟子在一起,一定會起疑心地,倒是你,怎麼也不換身衣服,不怕暴漏自己的行蹤麼?”段蕭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