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骸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立刻見怪不怪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類的體內隱藏著巨大的力量,恐怕練氣士的身份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掩飾罷了。
“既然大人執意如此,我們現在便可動身,那對鬼王夫婦白天躲在洞府內修煉,晚上則出來觀花賞月,這個時候拜訪正合適。”青骸說道。
“觀花?難道是鬼靈花?”墨魁端著下巴,探頭問道。
“咳,那對鬼王夫婦還沒有奢侈到將鬼靈花拿出來賞玩的份兒上,這隻是他們的習慣而已!”,青骸清咳一聲地說道,心中卻暗罵道,這個半調子降魔師,居然將鬼靈花當成玩賞之物,自己能夠碰上一朵並借助其修出靈智,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連那獒天都沒有這等奇福,真不知道這小子一身高深莫測的本事是從哪裏修來的。
“那算了,我們還是即刻啟程地好!”墨魁知道自己有些話多,露餡了,立刻臉色一沉地說道。
“那我前麵帶路,大人跟住了!”青骸知道麵前之人惹不起,一見墨魁麵露不悅之色,立刻機靈地順應著說道,接著身形一晃,向正西方向跑去。
輕身術和風馳術加持在身,墨魁步履如飛,緊隨其後。
另一邊,王騰,王卓,鄧宇三人,從鬼猿領地逃出來以後,鑽出密林,沿著沼澤一口氣跑出去十數裏才停下腳步,這時才發現墨魁沒有跟上來,但臉色蒼白的鄧宇和王卓二人麵麵相覷一番後,卻無一人提出要回去尋找墨魁。
還是王騰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稍微平穩氣息後,說道“我們還是回去找找墨魁為好,畢竟他跟我們一路殺進密林,來到這裏,也算是生死患難,再說還有尹殿主涉足其中,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萬一尹殿主怪罪下來,我們總要有個交代!”
王卓還未做聲,鄧宇第一個跳了起來,嚷嚷道“還回去?莫非再留下一個人給那鬼女作伴?再說了,收取靈石的是你,需要向尹殿主交代的也是你,跟我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一見鄧宇極力反對,王卓騰地站起,幫著王騰說道“鄧師兄,雖然我哥收取靈石在先,可我哥為了成全你,最初不也是與那小子爭執一番,幾欲動手麼!”
一見王卓站到自己對麵,幫王騰說話,鄧宇立刻說道,“行,王騰收了墨魁的靈石,他又是你族兄,那你倆去好了,我可是不去,不過我隻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內不把墨魁找回來,你們就必須幫我去取那血焰竹”
“那好,明天我們就動身,屆時你在這裏候著,我們兩個去!”王騰沒好氣地說完,便不再理會鄧宇,安心調養起來。
“哥,明天去?那墨魁不早就……”王卓聞言,立刻不解地湊過來,低聲問道。
王騰兩眼一瞪,沒好氣地低聲說道“糊塗,你還真打算去救他啊!那女屍的銀灰屍氣可以腐蝕靈器,明顯不是普通的屍氣,而是傳說中的玄屍氣,這說明她的修為已經到了玄屍期,那可是堪比我們人修的築基修為,現在那女屍沒準兒正在享用血食呢,我們去了,豈不是怕她吃不飽?等明天中午,陽氣最盛的時候,我們偷偷潛回去。撿回一點兒墨魁的殘肢衣物什麼的,即便尹殿主怪罪下來了,我倆也可以推脫說自身修為太低,傾盡全力才搶回了墨魁的一些殘片,屆時對尹殿主也算有個交代。”
“啊,原來如此,還是大哥深謀遠慮,老弟糊塗,老弟糊塗!”王卓恍然大悟道。
眼見著王騰和王卓一旁附耳輕語,鄧宇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說過頭了,失去了二人的信任,便默不作聲地靜養打坐起來。
一個時辰後,青骸和墨魁出現在一片廣闊的屍骸地上,這片屍骸地可比青骸的領地大上數倍不止,放眼望去,一片霧氣昭昭,陰雲漫布,灰白土壤上遍布著一具具形態各異,大小不一的骸骨,陣陣陰風吹過,一聲聲鬼哭狼嚎從骸骨中傳來,甚是恐怖,但這些被墨魁看在眼中卻仿佛不存在一般,一根透明氣絲正從腦後鑽出,在空中探觸著,遇到陰氣侵蝕時,立刻淡淡佛氣一現,將陰氣一觸而散,這正是墨魁在慢慢摸索使用著的月魂氣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