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土,千行草,靈元果,醉心蓮……,這都是些什麼啊?”,墨魁看著補心丹藥方,不禁麵現難色地說道,雖然自己在玄陽宗待過兩年的時間,但光拚命提升修為了,對於丹藥煉製自己倒是精通一些,又在毒仙那裏一頓惡補,煉製起一般的丹藥來,成功率還能保證在三成以上,但對於藥材識別和種植卻差上許多,自己原來接觸到的大部分都是練氣期常見常用的藥草,可這種比築基丹還要精妙的丹方上所列著的藥材,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
接下來的兩天裏,墨魁將丹方內的四十多種藥材的名稱和介紹一一強行記下,便滿腦子糨糊地癱軟在床上,開始盤算起自己的修行來。
這兩天墨魁一直將九珠舍利佩戴在身上,有空就開始煉化,現在懸心境內的火焰已經恢複到了四尺多高的火苗,原本拚命與降魔棍死磕的影魔眼見著佛焰恢複過來了,便也放棄攻擊,消失在虛空之中。
銀角金蛇的精神狀態受到佛焰複生的影響也活躍了許多,暗金圓鼎中的天寅子分魂居然虔誠地念起佛經來,似乎是在祈禱佛焰再也不要黯淡下來。
煉體術方麵進步最是明顯,之前在玄陽宗藥王峰上的第一階段藥浴,已經完成了初步的淬體,達到了膚堅如石的效果,在毒仙穀又經過了長達半年的第二次藥浴,這次的淬體效果要遠勝之前的數倍,直接跨過了罡甲術的第二層骨堅如鐵境界,達到了體堅如金的第三層境界,衝擊築基期時那層護住丹田的淡紅色氣罩和抗擊古月天時體表那層絮狀紅霧便是體內自行凝煉出的罡氣,隻因量太少,自己控製得又不是很自如,所以威力很不均衡,還需要日後勤加曆練才行。
因為自己的佛修功力進展太快,短短數年便誕生出了佛根,所以禪心劍訣的修煉出現了很大的偏差,自己雖然已經將後天境界的武修功底鞏固得異常穩定了,但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極境界自己還是毫無頭緒,不過最誇張的是後半部的佛修功法,自己嚐試了幾次後居然可以施展出觀音昭的第一式了。
按照禪心劍訣上說,當體內的佛氣可以護住周身了,便要將佛氣凝煉起來,隨著佛修功力的日益加深,終有一日,會凝結成實,可以作為佛修的攻擊手段禦敵了,但墨魁一番陰差陽錯,機緣使然,那種近似於金丹修士本命陽火的佛焰在墨魁煉氣大圓滿時便能將其禦出體外,抗擊屍鬼,所以墨魁並不能使用劍訣上所描述的那種氣勢磅礴,鋪天蓋地的法相攻擊,而是以金蛇護住單臂,配上體術的強大力道,一拳度滅陰丹凝實,近似築基大圓滿的高階鬼修,不過這對於現在修為的墨魁來說已經十分逆天了。
最令墨魁興奮的是,之前從青猿古墓中取出的數十個封印著的藥瓶,經過自己增強數倍的靈識探觸後,其中五個藥瓶的封印已經鬆開,墨魁一一仔細檢查後不禁大吃一驚,五瓶丹藥居然都是上品築基丹,若不是墨魁在突破瓶頸時一連服了十數顆,還真不能確定下來,這築基丹不僅是從練氣期到築基期突破瓶頸的極品靈藥,對於築基初期修士提升修為也是一種上好的選擇,五瓶築基丹加起來共一百多粒,足夠墨魁吃上一段時間的,墨魁暫時不用為丹藥發愁了。
或許是這丹藥煉製的手法遠比墨魁想象得精妙,墨魁服下一顆後,足足煉化了兩個時辰,才將狂暴異常的藥力盡數吸納,煉化所得的靈元也是毒仙所煉上品築基丹的兩倍,也正因為藥力狂暴,墨魁再不能像突破築基瓶頸時那般連續服用煉化,需要歇息兩個時辰等略微受損的經脈恢複了正常,才能煉化下一顆,而這間隔0的兩個時辰,墨魁便用來修煉那部《血妖噬法》。
墨魁記得毒仙曾說過,當初為自己進行藥浴時,在自己的儲物袋內發現了兩片飽含精血的藥蓮,便一並扔進了藥鼎中,結果發現對恢複自己的傷勢效果出奇地好,待自己蘇醒過來後,毒仙便數次追問自己血色藥蓮的由來,隻是當時自己失去記憶,無從答起,如今墨魁再次檢查體內那滴金焰聖猿精血,發現經過這一番折騰,那滴金焰聖猿精血反倒又被煉化了近兩成,赤目金睛的效能又進一步增強了,而血妖噬法中的妖血煉化之法會大大加快聖猿精血的煉化,長此下去,赤目金睛大成指日可待了。
如此一來,墨魁又進入了之前那種不分晝夜的修煉狀態,每煉化一顆上品築基丹,便修煉兩個時辰的《血妖噬法》,而等到夜幕降臨,因為罡甲術有所成就了,可以防止肉身至陰化,墨魁又開始服用月華液淬體,不知不覺間,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一陣嘈雜聲將墨魁從妖血煉化中驚醒過來,墨魁微微平複下心緒,出了房門,來到客棧外看個究竟。
一個相貌醜陋,臉上印有黑色蛇形紋絡的魁梧大漢,築基大圓滿修為,帶著十幾個築基中後期的黑甲侍衛堵在出入此洞穴的唯一一條大街上,正嚷嚷道“沒有門派和世家證明的人一律視為散修在我這裏登名造冊,違令者將被關進天魔宗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