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魁靈識迅速掃遍全身,果然一股與蒙麵男子氣息幾分相似且弱不可察的靈識附著在自己身上,墨魁不由得戲謔地說道“既然閣下對我如此地不放心,何不載我到獸紋城?正好我受了內傷,速度快不起來!”。
“隻要你敢,有何不可?”蒙麵男子冷哼道,隨後腳下靈光一閃,一柄丈餘長的飛劍呈現在腳下,男子輕輕躍上一端,一臉嘲諷地望著墨魁。
“刷!”,墨魁二話不說,輕輕躍上另一端,距離蒙麵男子不過半丈的距離,旁若無人地坐下,雙眼一閉,居然悠閑地打起坐來。
蒙麵男子一見墨魁如此大膽,不怒反喜地大笑兩聲,麵帶一分賞識地說道“哈哈,小子,你倒是挺有膽量的,好,我就載你一程!”,言罷,腳底靈光一現,飛劍驟然間狂閃不已,“嗖”地一聲飛向天際,三名男子紛紛祭出飛劍,追了上去。
獸紋城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山上城,占地麵積雖比天幕城大出一倍有餘,但城中建築卻異常地整齊有序,宮殿林立,器宇軒昂,亭台樓閣,鱗次櫛比,城中全是一流宗門的駐地,進出城門的人也大都衣著不俗,舉止得體。
蒙麵男子一路上也沒有為難墨魁,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便飛至獸紋城門前,墨魁將手中儲物袋遞了過去,蒙麵男子緩緩接過儲物囊,卻殺氣四溢,靈壓激蕩,死死地盯著墨魁,一副即將下殺手的樣子,墨魁雖然心提到嗓子眼了,仍麵不改色地迎著鷹眼男子的目光,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僵持了幾十息,鷹眼男子忽然將儲物袋往腰間一別,看都沒看地哈哈一笑,說道“小子,意誌和膽量都不錯,如果這一路上你要有一絲畏懼和遲疑,我立刻就會察覺到,並殺了你,但你沒給我機會,老子識英雄,重英雄,將來有機會,到雲山洞來找我,老子於禽,是雲山洞的二當家!”,說完,鷹眼男子當空一抱拳,身形一轉,對後麵跟上來的三個築基修士低聲交代了幾句後,放下墨魁,疾馳而去。
墨魁一直漠視著幾人離開,才長出一口氣的向獸紋城城門走去,此時冷汗已經沁透了衣衫。
獸紋城城牆與黑灰色的山壁渾然一體,深棕色的城門三十餘丈高,十餘丈寬,半丈厚,分立兩旁,上麵雕刻著巨大的獸首圖紋,十分威嚴肅穆。
兩隊黑色甲衛守在城門左右,一個個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提著弩弓狀的靈器,靈識大開,肆無忌憚地在進出城門的人身上掃去。
“那個穿藍衣的站住!”忽然一個身材高大的黑甲衛點指著一個迎著城門走來的藍衣中年男子,大喝道。
藍衣男子聞聲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目露一絲驚慌地身形猛竄地向城門外飛速跑去。
“一隊雷嘯弩,射!”,不知誰下了一聲號令,六個黑甲衛忽然將手中弩弓抬起,對準藍衣男子扣動扳機,六道白光激射而出,雷電般擊中藍衣男子,男子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身上便被轟出數個大洞,死屍栽倒在地,驚得路過的修士紛紛避讓而行,不敢多看一眼。
“是羽天門的弟子”,一個黑甲衛走上近前,在殘破的屍體上翻找出一塊令牌,看了幾眼後,仰首對一個身材高大的黑甲衛說道。
“管他什麼門,城規明文規定,不聽勸阻,擅自闖入或闖出城門者,殺無赦,趕快抬走,讓羽天門的人來認領!”高大黑甲衛大聲說道。
檢查屍體的黑甲衛乖乖地提起殘屍,向城內走去。
如此輕易地便滅殺了一名築基修士,這一幕讓城門外的墨魁看得瞠目結舌。
“探頭探腦的小子,過來,說你呢!”,那個高大的黑甲衛一眼看見了剛要進城卻駐足下來的墨魁,立刻點指著大喝道。
墨魁一聽黑甲衛叫自己,立刻乖乖地走了過去,拱手說道“這位城守大人,叫我可是有事?”、
“你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哪門哪派的?”高大的黑甲衛不客氣地問道。
“在下是玄陽宗的,路過此地,想入城一觀,不知可需要辦什麼手續?”墨魁試探地問道。
“進城不要,但出城要,出入城門的令牌去城務府辦理,看你這樣應該是第一次來,入城後長點兒眼睛,無意間觸犯了城規可是沒有不知者不罪這一說法!”
高大黑甲衛不耐煩地說完,擺了擺手,示意墨魁進去。
墨魁不敢多問什麼,徑自走入城中。
城中氣派輝煌,一座座高聳的宮殿巍峨肅穆,井然有序的房屋和商鋪鱗次櫛比,穿紅戴綠的人們熙熙攘攘地走在大街上,人人臉上都掛著笑容,談吐舉止更是儒雅得體,禮數周到,一副太平盛景的模樣,墨魁好奇地擠進人群,想湊個熱鬧,卻迎來周圍人鄙夷的目光,紛紛避讓,掩麵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