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道所有人一入城都會種了合歡老魔的暗算?”墨魁大吃一驚地說道。
“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當初天魔宗在此城中並無駐地,合歡老魔也隻是作為客卿長老的身份坐鎮獸紋城,短短三百年過去,獸紋城遍布合歡老魔的門人信徒,你身後二十丈外那對卿卿我我的年輕道侶便是其中之一。”,說完,老者衝墨魁使了個眼色。
墨魁心中一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四周掃了一眼,果然,二十丈外,一對親密異常的雙修道侶一接觸到墨魁的目光,立刻麵現一絲驚慌地故作親密起來,若不是有老者提醒,自己根本發現不了那絲轉瞬即逝的異樣目光,全當二者是在郎情妾意之中。
“老丈願將如此機密之事相告,在下感激不盡,不過老丈既然對此事了解得如此透徹,想必身份也不尋常吧,而且願意以實情相告,想必有什麼其它的話要說吧!”墨魁沉思片刻,目光深邃地看著老者,說道。
“嗬嗬,小子,看來你心智果然不凡,老夫我沒看走眼,既然如此,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天羅宗外派駐守在此地的鎏心堂堂主劉淵,小女劉湘數個月前偷偷離開山門入城尋我,結果一入城便中了合歡老魔的欲情魔氣,多虧我的門人即使發現,告之於我,我花了重資才將人連夜從老魔的稚子府內贖出來,雖然保住了身體的清白,卻因附體魔氣難除而終日神誌不清,而且越來越重,現被我囚禁在府中,我苦尋良方終得一法,便是需男子的陽元之氣和佛修之身才能救得了小女”
“佛修之身?老丈,你誤會了吧!“墨魁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不由得後退了半步,冷言道,毒仙可是說過,自己在高階邪修眼中形同大補,莫非眼前老者也是其中之一,看出了自己是半個佛修,起了歹意,所以編了個故事想哄騙自己入府?
“小子,莫要驚慌,你看這是什麼!”老者察覺出了墨魁臉上的異色,立刻麵露一絲笑意地說道,隨後手腕一翻,一個拇指大小的翠綠石雕呈現掌中,墨魁聚攏目光望去,不禁微微一愣,是一個雕刻得十分簡陋的玉石佛像。
“一個佛像而已!”墨魁不以為然說道。
“小子,你知道什麼,這是碧佛精粹,是佛修評定修為之用”,說完,老者單手一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起來,墨魁聽入耳中,仿佛梵音,又若佛語,片刻功夫,碧玉佛像漸漸閃爍起幽幽綠光來,老者麵露喜色,將碧綠佛像遞了過去。
墨魁看出老者並無惡意,便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一陣熟悉柔和之感從手上傳來,下一刻又變成陌生凶暴之息令手掌刺痛不已,正當墨魁驚詫之際,碧玉佛像忽然翠綠光芒驟然一閃,一隻撚指的玉臂居然變成了金黃色,一道道柔和光暈蕩漾而出,散出的竟然是佛氣。
“玉骨金身!小女有救了!”老者一見玉佛上的異狀,頓時麵露驚喜之色地說道。
正當墨魁一頭霧水地看著老者之時,老者忽然一探手,一把抓住墨魁的手腕,墨魁正要掙紮之際,忽然眼前白光一閃,下一刻已經置身於一片風景秀麗的草原之上。
“小子,你是第二個有幸進入我天羅宗彌空園的外人!”,老者鬆開墨魁,微微一笑地說道。
“這是什麼幻術?”,墨魁詫異地望著周圍那芬芳絢麗的花叢,一陣清風夾雜著淡淡花香拂麵而過,不禁說道。
“鼠目寸光,這哪裏是什麼幻術,這是彌源空間!”老者說道。
“彌源空間?”墨魁疑惑地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這可是化神期修士窺得一絲空間法則後開辟的獨立空間,也是我們天羅宗躋身正道十大宗門的依仗。”老者麵現得意之色地說完,雙手一背,緩緩向前走去。
墨魁不敢大意,靈識盡數放出體外,仔仔細細探查起來,半柱香的功夫過去,頓現驚駭之色地自言道“這種濃鬱的靈氣,這花香的味道和風拂的感覺,這裏莫非真的是一片天地?”,隨後疑慮重重地跟上老者。
二人走出百餘丈後,一座占地數十丈見方的府宅呈現在眼前,府宅修葺得十分精致,棕色大門和丈餘高的院牆上雕刻的滿是走獸雲禽,栩栩如生,漆紅的柱子,古雅典樸的門樓上一隻雙首飛禽活靈活現,鎏金牌匾迎頭高掛,“劉淵府”。
老者來到門前,輕輕一揮袖袍,大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一股清醇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一大片藥田呈現在眼前,十幾個赤臂裸膝,衣著簡樸的年輕女子正彎腰在田間照料尺長的藥株,一見老者出現在門口,立刻紛紛放下手中活計,迎著老者跑過來,隨後雙膝跪倒地起身喝道“恭迎府主!”。
“好了,好了,都快起來吧!你們這些花狸族人也真是夠頑固的,都說多少次了,不必每次見了我都行跪拜大禮的!”老者無奈地揮了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