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莫名地輕微一晃,雲光洞明亮大廳內,盤坐在陣旗中的長須老者雙眼驟然圓睜,麵露震驚之色,隨後不假思索地單手一拍腰間,數十個晶瑩剔透,散發著驚人妖氣的橢圓石頭懸於空中,正是那妖靈石,隨手老者雙手掐訣變幻不停,數十枚妖靈石在空中飛旋不已,漸漸一股精純至極的妖氣化作一個丈餘高的氣旋,浮現空中,並隨著老者的手勢,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老者身旁一麵顫抖不已的三色陣旗內。
隨著妖靈石內大量精純妖氣的灌注,三色陣旗驟然明亮起來,不再顫抖分毫,同時整座雲光洞所在的山峰徒然閃過一層青色光幕。
“轟!”,一聲低悶巨響,五個人影一晃地從山體內探出,個個氣喘籲籲,臉色蒼白起來,正是黃敖等人,墨魁,花奇和青環還好,隻有是些內耗,調養片刻便無大礙了,黃敖則明顯出現了內傷,一被震出山體,立刻一口鮮血噴在地上,臉上徒生一層灰氣,明顯傷到了壽元。
“怎麼回事?我們明明已經很順利地進去一半了,怎麼法陣威力徒然增強了一倍,生生地將我們擠了出來?”花奇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驚詫地說道。
“是啊,護府大陣的威力怎麼會突然增強一倍的?”青環也失去一往的嫵媚之態,花容慘淡地不解道。
“是不是我們剛才進去一半的時候,被洞中看守法陣之人察覺到了,所以法陣的威力才突然增加了許多?”,一旁微微待喘的墨魁猜測道。
“墨老弟說的可能性比較大,興許是靈獸宗的人在原來法陣的基礎上增加了什麼探測類法陣,目的就是防止有人以禁破禁,悄無聲息地潛入洞中。”黃敖嗓音嘶啞地說道。
“壞了!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暴漏了?”花奇聞言,立刻大驚失色地說道。
“那倒未必,據我所知,這雲光洞的法陣更多是用來防禦山中妖獸的,我們剛才破陣之舉未必會被識破。”黃敖沉思片刻,說道。
“如此說來我們還有機會?”墨魁說道。
“你是說全力破禁一次?不行,剛才大家用了八分力,反震之下,老大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若我們再全力試一次,老大恐有性命之危!”青環聞言,立刻搖了搖頭地說道。
“墨小子說得沒錯,我們全力妖化之下應該還有機會破禁入洞!”,黃敖語重心長地說道。
“可是,老大,你的傷……!”,青環不忍地說道。
“嗬嗬,英鸞前輩庇護我二十餘年,若是沒有她老人家,我二十年前就已經道消人亡了,哪裏還能徒增這二十多年的壽元,認識你們這些至親之人,現在是該我回報她老人家的時候了!”,黃敖淡然一笑地說道,隨後站起身來,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來一粒殷紅似血的藥丸,服食下去,隨著藥力的揮發,黃敖周身氣息狂漲,轉眼間便回複到頂峰狀態,而且絲毫沒有停滯下來的趨勢,繼續狂漲不停,同時表麵上的灰氣愈加地濃重起來,當周身氣息漲至極限之時,黃敖仰天一聲大吼,周身一股股濃鬱的黃色妖氣溢體而出,同時一個模糊的首形漸漸凝實在其身後,一隻獅首人身的法相呈現在了身後,隨著黃敖再一次仰天長嘯,肉身被黃色妖氣一裹,與獅首人身法相融合在了一起,耀眼黃光閃爍之後,一個身高過丈,雙首人身的黃毛獸人立在當場,不過兩個頭顱一個是黃敖的,一個則是雙眼緊閉的獅頭。
“老大,你……!”,花奇見狀頓時一驚,這靠藥力激發出來的二階合體,乃是一種極度透支修為的秘術,秘藥藥力作用之際,修為會大漲,但秘術失效之時,黃敖能否活命就難說了,但見黃敖下了如此的狠心,花奇知道黃敖此舉勢在必行,隨後也掏出了一顆淡紅色丹藥,服了下去,周身一番變化之後,以豹首人身之姿立在當場。
青環則幻化成人首蛇身之勢,滿是憂傷地看著黃敖,一言不發。
墨魁運足周身罡氣,源源不斷地湧向了黃敖,黃敖滿是感激地看了墨魁一眼,隨後全力運轉周身妖氣,兩個人首和獅首同時噴出兩道手腕粗細的黑光,與青環和花奇噴射出的光柱彙聚一處,形成一層厚至凝實的白色光幕,隨後四人緩緩向雲光洞方向走去。
“轟!”,雲光洞明亮大廳內的一杆陣旗徒然爆裂開來,長須老者嚇得飛身離地,隨後雙手舞動如飛,空中數十塊妖靈石仿若數十顆明亮的星辰般閃耀起來,同時一個數丈高的巨大氣旋呈現空中,最後嗖地鑽入一杆灰色的陣旗中,“嗡!”,一聲巨大的嗡鳴聲響起,整座雲光洞的法陣猛地一陣劇烈顫動,伴隨著洞府內一聲淒厲的吼叫聲,消寂了下來。
“什麼妖獸竟具有如此強大的妖力,居然真的闖了進來?莫不是老夫全力鼓催寂妖陣,還真滅不了它!”長須老者震驚之餘,一個練氣期的小道士匆匆忙忙地衝了進來,雙膝跪倒地驚呼道“師,師叔,剛才三師叔和四師叔的元魂牌裂了,怕是出了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