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為聯盟效力,戎馬一生,斬殺妖孽無數,後因業障太重,才退居到這渡河岸邊靜養,一住就是三百年,今天借著大壽之名,與諸位聚在一起,是想透漏給諸位一些聯盟上層的訊息。”英鸞力士淡然一笑,美豔之中透著一股子英氣地揚聲說道。
“力士想說的不會是讓我們幾家並入聯盟之事吧!”,一個兩腮溜圓,眼睛奇小的禿頭胖子問道。
“這是其中之一,我們西荒之地,地廣人稀,妖獸叢生,除了西涼城,獸紋城外,其他宗派都是盟外之人,若有一天妖族聯合起來起了傾覆之心,在座的幾位恐有滅門之危。”英鸞力士點點頭說道。
“當初我們元通門因得罪了天亓門而被排擠出聯盟,雖然現在天亓門已經覆滅,但我元通門在這偏遠之地過得也算不錯,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禿頭胖子搖了搖頭地說道,其他五六個個服飾各異的元嬰期修士也紛紛表示此事先擱置下來。
“既然幾位暫時沒有並入聯盟的意思,我也不強求,不過還有一則消息,中界天妖城中出現了消失已久的巫山族人,混在妖族中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力士說的可是上界仙使指定的修複封印的那一族人?”一個瘦高儒士眼前一亮地說道。
“浩天門不愧為儒道第一大宗正元宗的分支,連這等機密之事都知道,不錯,正是那隱居多年的仙使一脈。”英鸞力士美眸一亮,讚許道。
“巫山族人重現,莫非妖族又要蠢蠢欲動了?”,一個道骨英風的長須男子說道。
“元震子道友所言不錯,最近靈淵山脈可是出現過什麼異常?”英鸞力士問道。
眾人聞言紛紛投過去一雙雙炙熱的眼光,似乎有所期盼。
“這……,最近靈淵山脈內的妖獸們確實有些躁動,不過沒什麼大礙!”元震子剛想說些什麼,一見眾人的反應,立刻改口道。
“妖族血脈相連,若中界妖族真有什麼大規模的舉動,靈獸宗的各處山脈也應該提前有所察覺,若元震子道友真發現了什麼異常,還望閣下除了回稟主宗之外,還通告在下和西涼城一聲!”英鸞力士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人族大義,首當其衝!”元震子哈哈一笑地拱手說道。
眾人有些惋惜地正過身。
兩件事都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複,英鸞也不想攪了大家的興致,畢竟眾人都是衝著自己來的,便話題一轉地將西涼城來的三位元嬰期修士一一引薦給在場的幾位,新朋舊友團聚一堂,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大家都是修煉近千年的老怪物,場麵上的事自然都不落過,舉杯互敬地彼此客氣一番後,便將話題集中在了修煉一事上,這種十來個元嬰期修士在一起交流修行心得的機會才是眾元嬰修士彙聚一堂的真正目的之一。
當即有元嬰修士建議撤去大廳的禁製,讓廳外庭院中的大量金丹弟子也聽一聽,並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隨著英鸞力士的一聲吩咐,整座大廳外圍閃過一片耀眼光霞,一聲輕輕的嗡鳴之後,百餘名金丹修士正襟肅穆地端坐在庭院之內。
大廳之外,眾多的金丹修士正在推杯換盞,歡暢淋漓,往日裏大家都是各自宗門內的中流砥柱,但今天庭院內的都是同階,上廳禁製內的除了自己的師尊便是成名已久的元嬰期修士,眾人便放下了往日的架子,仿佛回到了從前般,難得地放縱了一下,但隨著司馬雲忽然從席間站起,大聲宣講了幾句後,眾人立刻紛紛放下手中酒杯碗筷,精神矍鑠地來至正廳前,十丈外盤膝坐下,一改剛才的凡人貪食之相,正襟肅穆起來。
隨著大廳外側的禁製撤去,英鸞力士起身離席,向庭院外掃視一番後,很是滿意地回席落座,庭院內這些金丹修士都是西荒地域西涼城外的中堅力量,其中不乏一些有望結嬰的金丹大圓滿之輩,英鸞力士微微清了清喉嚨,開始直言不諱地講起自己的修煉曆程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字字入耳,清晰異常。
傍晚時分,夜幕將垂,光線漸漸黯淡下來,但隨著司馬元略微施法,數十根七八丈高,拇指粗細的旗杆頂著拳頭大小的光耀石鑽出地麵,將整個庭院照得亮如白晝。
英鸞力士一口氣講了兩個時辰,隨後停了下來,一個元嬰中期的儒修,開始講述起自己的結嬰經曆。
一個時辰後,正當眾人聚精會神地聽得津津有味的之時,一旁的元震子忽然心頭一悸,隨後靈識探向腰間,頓時臉色一變,嘴唇微動之際,庭院內的三個金丹弟子同時神色一變地悄悄站起身,向一旁退去。
“英鸞力士,承蒙款待,貧道先回去了!”,元震子忽然衝英鸞力士的方向一拱手,隨後嘴唇微動地傳音道。
“哦?元震子道友如此匆匆離去,可是在下招待不周?”英鸞力士心頭一悸,元震子突然離去十有八九跟黃敖等人有關,立刻忙站起身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