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敖雖然生氣,但也知胡昭用意,都是為項敖好,項敖隻得按下心間怒氣說道:“方才元直大聲喝好可是為何?”
“主公稍等!”邊靖望著朝他走來的徐福,心中疑惑:此乃何人?為何叫好?看似與冠軍侯關係極為親密,為何胡長吏又敢如此諫言?明明冠軍侯極為生氣,為何不嗬斥胡昭?如此主臣怎如此奇怪。
“邊靖將軍?”徐福來到邊靖身前,蹲下問道。邊靖不知此人,看了一眼之後不想理會。
“既然世道不公、天道不明,邊將軍往日反漢寓意何為?”
“當是護治下百姓安康!”
“如何安康?”
“反漢,割據一方,新立利民政令!”
“相比邊將軍對北域也有些許了解,為何吾主不反漢,不割據也可利民?”
“冠軍侯乃朝廷重臣,邊疆大使,鄙人西涼邊陲如何比得?”
“朝廷權重高於吾主之人比比皆是,為何隻得吾主可行利民之策?”
邊靖聞言,低頭深思片刻後抬頭,顯得些許憋屈地看著徐福道:“汝這儒生,問如此之多作甚,羞辱鄙人學識不佳乎?”
“吾汝邊將軍可得錢財?可升官職?可封侯?”徐福顯得輕蔑的說道:“孫子曾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此言本是兵家之言,若是延用政事可又如何?”
邊靖一臉懵象地望著徐福,此乃哪與哪?即便身後項敖一眾都未反應過來,及其無語的望著徐福,離開數年變傻了?
“道者,領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生,可以與之死,而不畏也。吾主冠軍侯,體恤百姓疾苦,政令更是偏向百姓,如何不得民心,如何不得道?”
“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吾主冠軍侯,順天道,分時令,隨氣節,領民耕作收獲豐碩。”
“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吾北域地處大漢邊疆,北有陰山、長城,西、南有荒漠戈壁,東臨太行,險中可自保生也!”
“將者,智、信、仁、勇、嚴也。吾北域官吏,智慧無雙,仁義待民,勇禦外族,嚴管內製,同心同敵,造福百姓。”
“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吾北域法度鮮明,不論世家、百姓、官吏,抑或漢人、羌人、胡人皆是一視同仁,可取信於民。”
“兵家得以上,可勝。北域已得以上,邊將軍以為如何?”
“可安!”邊靖終於聽明白了,合著此人用兵道解釋北域現狀,雖有些許牽強,但是卻點點是道,盡數說中,邊靖不得不服。即便身後胡昭、戲忠等人也是歎服不已,原來兵法還可以這樣用,漲見識了。
“既然吾主順天道,得民心,護得一方太平。不知邊將軍誌向又是幾何?”徐福淺笑著望著邊靖,不再多說。
項敖眼若銅鈴,心中更是無語。好一個徐福徐元直,說得如此之多,最後竟然是招降,吾還以為元直看不慣邊靖,懟上一懟也!
“阿猛!”
“在!”
“給邊將軍安排下住所,洗漱洗漱!”項敖見邊靖一直沉思,不願強迫。便讓焦猛帶邊靖先行離去,待邊靖想得明白之後再說。
“諾!”焦猛領命離去。待焦猛帶著邊靖離開,項敖方才拉著徐福問長問短。
說來也不是太過奇異。自從徐福與項敖分開,便回到老家侍奉其老母親半年之久,隨後到各地遊學,時間最長的則是在潁川、襄陽一帶,跟隨司馬徽和龐德公探究學問。
當然也認識不少俊傑,荀氏八龍、鍾繇、潁川郭氏郭嘉、龐德公族內數子、隆中諸葛亮,讓徐福增長不少見識。同時在潁川、襄陽地界傳播項敖名聲,想為項敖招攬些許人才。然而因項敖出身貧寒,當地世家大多阿諛推脫,暫時無人來投。
之後徐福另辟他境,開始接觸往日遊俠好友,希望能在其中為項敖尋得一二。不過遊俠當中能當大任的確實不多,徐福都看不上眼,更別說項敖。
不過徐福為救往日故友,犯罪殺人,被潁川當地官吏通緝。為避免連累項敖日後名聲,徐福被人救出來之後不得不改名為徐庶。福禍相依,相救之人當中使得陳留一猛將,被徐福,哦不,被徐庶帶回北域,準備推薦給項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