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人?”我也跟著笑,“我眼瞎時遇到的渣男。”
聽見我這麼說,銀政很高興似的。
他的嘴角上揚,眼睛微微眯起,“我打得你心裏,可解氣?”
這是我和銀政相處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見他笑。不由得有些癡了,一時間竟忘記了回答他的問題。
銀政靠近我,“嗯?”
我回過神來,想起他說的話。心裏一驚,“你是在幫我報仇?”
銀政不置可否。
有些話,真的不必說出來。
我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我的心中來回流竄,逼得我眼睛裏氤氳出霧來。
這麼想來,我的那些猜想,也是真的了?
隻是銀政,為什麼又要百般折磨我?
我是個肚子裏藏不住話的人。趁銀政現在心情好,索性全都問了出口,“你打我的時候是不是下手沒那麼狠?那你為什麼又要這麼折磨我?”
銀政看著我,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良久,他才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真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你什麼。”這次輪到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過來。”銀政看著我說道。
我走近他,剛想說話,他就迅速把我壓在身下,手指挽著我的頭發,“白素,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我的臉騰的紅了。此前從沒有經驗,對於歡愛我總覺得羞恥。可偶爾,竟也會想念起銀政的溫柔來。
隻有在意亂情迷的時候,銀政才會溫柔的喚我素素,如同對待心愛人般的柔情萬分。
衣衫漸退,房間裏回蕩著情欲的味道。
狂風暴雨後,我希冀的看著他,“銀政,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過日子?”銀政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笑了起來,“白素,你不要太天真了。根本沒可能。”
我看著他,剛剛複活的心,又悄悄的死了。
我以為他不喜歡我,可是卻處處留情,甚至還幫我報仇;我以為他喜歡我,但是又不肯答應和我好好過日子。
我捉摸不透他。
“白素,你好好地在別墅待著。最好給我安分守已,不要有別的心思。”銀政皺了皺眉,嚴肅的警告道。
我沒說話,心卻狠狠的疼了起來。
這句話在我心裏,比他打我時更狠、更痛。
肉.體的傷尚且可以醫治,可是心底的傷呢?要何年何月才能夠完好?
銀政仿佛就是我的致命克星。
他不停的折磨我,讓我沉寂的死去,又悄悄的複活。如此輪回,找不到出路。
他走了,將我的整個世界帶走。
時間仿佛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隻是我的身後,再也沒有了那個提醒我按時吃飯、天冷穿衣的林嫂了。
我的世界裏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無所事事的時候。
每天做的唯一一件稱得上偉大的事,就是坐在窗棱上,等待著銀政的寵幸。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逃跑了,可是不是又被抓了回來嗎?
遠遠的,我看見銀政的車子駛了過來。
渾身的血液都叫囂著,促使我站了起來。我聽見自己用欣喜若狂的聲音,眼角因為激動而有了淚光,“他來了,他來了。”
我尖叫起來,快速的跑下樓想去迎接他;忽的又想起我今日沒有好好化妝,又衝進房間裏去了。
正在擦口紅的手突然頓住,我有些恍惚的想起,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