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深緣淺,這不是我能夠回答得了的問題。我隻知道,感情的事向來做不得假。
喜歡一個人永遠藏不住,而不喜歡一個人同樣也無法掩飾。
我對銀政雖然失望透頂,但我不能夠否認,我對他依舊抱有厚重的期望。而這期望的來源,不就是因為我還愛著他嗎?
恐怕銀政也是抓住了這個弱點,才知道我一向固執不過。
紐約有著銀政最大的公司,而這家公司則為銀政提供了一大半的資金。所以銀政將我安頓好以後,便馬不停蹄的前往公司處理一些重大事宜。
看著銀政這麼忙碌,我仿佛意識到,事態也許真的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與銀臨那一戰,是我們贏了。可我們不也是受到了重創嗎?銀雪那條鮮活生命難道僅僅以風雪被FBI代入精神病院、銀臨涉嫌貪汙涉黑被捕入獄而結束了嗎?
殺人償命,難道不是世界上固有的定律嗎?為什麼他們還能夠好好的活在這個世間。
一想到他們的存在,早晚有一天也會威脅到我和孩子的生命。不禁冷汗直流。教訓血淋淋的擺在那裏,我不想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孩子。
打點好別墅裏的一切,我也沒有閑下來。而是打電話給了以前那些藝術機構,要求他們尋找一幅畫,並將這幅畫高價收購回來。
一周以後,我重新召回了以前的媒體。在為銀政獲取信息的同時也完成了我對那位老人的承諾。
“白小姐,我們想以一百萬的價格從老人手中買回來。可他說這是一位好心的人送給他的,他不賣。”電話裏被我派去的銷售小姐十分焦急的說道。
我心中卻感到了莫名的驚喜。一位素不相識的老人願意幫助一無所有的我,如今有人想高價買回,他仍然守著那份承諾。
我沉默了一會兒,“您把一百萬放在他的門口,並留下紙條,說當日承諾已兌現,勿掛念。”
在法國我舉目無親時,是老人拿出了他僅有的積蓄。這才讓我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時期。我承諾過他,五年之內必定會讓畫升值數倍,如今我已兌現,也算完成了他對我的期望。
銀政一直在與顧氏集團的顧深鬥智鬥勇,而我的畫展也時不時的會舉行一下。然後將我認為有用的消息都整理出來拿給銀政看。如若有幫助,自然最好;但若沒有幫助,我也絲毫不氣餒。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重新複出這樣的做法,會引來顧深的注意。
眼看我與銀政商量的三月期限就快要到了,卻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的心,不禁有些歸心似箭。
“銀政,是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幫忙處理。可是現在都三個月了,該放我走了吧?”三個月的期限一到,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見白玨。
銀政知道我想念孩子,似乎想答應我回去,但眼中又藏著濃濃的不舍,“素素,玨兒在蘇珊娜很安全,你就待在我身邊不好嗎?”
可是世間又會有哪一位母親舍得離開自己剛出世的孩子?更何況,我還沒有完全的原諒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他說幾句好聽的情話,我就要和他在一起嗎?
不,不是這樣的。
我愛他,但這份愛也有底線。而孩子,就是我唯一不能觸碰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