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頓時激動到無以複加,緊緊抓住顧深的手,指甲不自覺的陷進了肉裏,“你也看見了是嗎?”
“但是我不能確定,我隻是覺得酷似銀政。當時救你都來不及,哪裏有時間去辨別他究竟是不是。但銀政不是死於爆炸嗎?”顧深將手中的藥碗放開,疑惑的看著我。
而我卻不再開口,將臉別向了一邊。
我不能告訴顧深,我知道銀政還活著。我也不能告訴他,我這麼著急見銀政,就是為了將我剛才得知的事情全部如實告訴銀政。
“素素,你再不鬆手,我的肉都快要被你掐下來了。”顧深的眉頭緊鎖,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的指甲正掐著他的肉。
我急忙鬆開手,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對不起,我一時情急……”
“沒事,”顧深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旋即他將手放在我的頭上,無限溫柔的說道:“素素,你真的很愛他嗎?你昏迷的時候嘴裏一直喊著銀政。”
有嗎?我歪著腦袋,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顧深看著我的嬌羞的樣子,表情微微楞了一下,旋即垂下了眼瞼,“你肚子的孩子,是銀政的吧?”
“嗯。”我輕輕應道,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肚子。現在肚子有些微微隆起,而我也沒有出現那些孕婦身上所出現的孕吐啊什麼特別難受的情況。
懷銀玨的時候也沒有,難道是銀家的孩子都特別有孝心,不讓自己的媽媽遭受那份痛苦?
顧深沉默了半響,才緩緩說道:“這孩子是你最後的希望了,所以以後你不能再這麼作踐自己了。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啊。”
我抬頭看向顧深,卻發現他滿臉的擔憂。那樣子不像說謊,但是他為什麼會這麼關心我?難道真如他所說,對我一見鍾情?可我也不是初嚐情事的小姑娘,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哄得團團轉。
將腦海中那些不成熟的想法甩去,心中便清明了不少。
我看著顧深,他還是很好看的,行為舉止優雅不凡。為人處世十分正人君子,可是當初也是他讓銀政生了一種連專家也沒有辦法解釋的病。雖然後來給了我解藥,但那也是我答應了他提出的要求。
喝完了顧深手中的藥,見他還沒有要離去的打算,我便委婉的提出我要回家的要求,“那個,我有些想休息了。”
“啊,那你就休息吧。”顧深將被子搭在我的身上,說著就站了起來。
我無奈的搖頭,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隻好言簡意賅的說道:“我想我要回去了。總待在你這裏也不是辦法。”我還沒有忘記要告訴銀政一件重大的事情。
“但是你感冒才好,今天就住在這裏吧。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的。”顧深轉頭看著我,目光真摯。
抵擋不住顧深的熱情,我隻好勉為其難的住了下來。本以為等天一亮我就可以平安到家,卻沒有想到半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哐當”一聲,顧深那本來就不是十分結實的木板房門便倒塌了下來。聲音巨大,一下便把我從夢中驚醒。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找顧深?
我心中疑惑,卻也深知不方便見人。便迅速的坐了起來,準備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但顧深卻做了個手勢讓我不要亂動。